('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就在大殿睡着了?不过,那个小兄弟好像有几分眼熟?莫非还是个熟人?早知道多看两眼。不过没多久,陈德发就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年后一段时间,圣上没再叫宵夜,估摸着那个小兄弟不在宫中。那段时间圣上就没日没夜地处理政事,顾不上吃顾不得睡,人活活瘦了一圈。赶上一场倒春寒,人就染了风寒。圣上仗着年轻不肯叫太医,拖来拖去竟严重了,高热不退,昏睡了三天三夜。宫里的太医啊说来是最没用的,并非医术不高明,而是太谨慎惜命,不敢对宫里的贵人用猛药,凡病都是遵循着保守治疗,小病拖成大病,再拖成老毛病,遇上命不好的,病死了也是有的。这日陈德发亲自守夜照顾圣上,夜深人静时,他忽听见有人闯入了大殿。他慌忙挪步出寝宫阻拦,“哎呀要死了,是哪个不懂事的未经通传就进……就就就……”“陈公公,他怎么样?”来人风尘仆仆满脸惊慌,就这样如入自家门地进了圣上寝宫。陈德发愣了大半晌才反应过来,竟,竟是柳四姑娘?她穿着男装的样子分就是那日躺在圣上腿上的小兄弟。天爷祖宗,原来圣上的小相好竟是柳四姑娘!“哎呦柳四姑娘,您怎么进了白夜司了?”“先不要说这个,把太医的脉案拿来给我看看。”“哎哎,就在老奴这里收着呢。”陈德发把太医这两天写的脉案都交给柳四姑娘看,“您快瞧瞧可是药方子不好,圣上天天吃药,愣是没有好转,也不知道太医院那帮太医成日能做什么,连个风寒都瞧不好。”“方子虽然平和,但没有错处。”柳清仪边看边说,“若是按时服用,不说药到病除,也不该不见好转。”“这……”陈德发纳闷儿了,“圣上每日是按时吃药啊。”“咳咳咳……”龙床上的人虚弱地咳着,不知是不是错觉,陈德发瞧着圣上咳出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来。虚弱是真虚弱,做作也是真做作。以他几十年看眼色的经验来看,他此时应该滚蛋,“那什么,四姑娘,刚好圣上该吃药了,您开个方子我叫人煎药去?”柳四姑娘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圣上,走去书案前,在原有的方子上加了几笔,“有劳陈公公了,务必按照药方子煎药,药方子以外的,一概不准拿。”“呃……”陈德发迟疑,圣上怕苦,每次喝药皆要吃几颗蜜饯,“那蜜饯可要上?”“蜜饯?药方子上没有蜜饯,为何要给?”柳四姑娘毫不留情面。床榻上的圣上听闻噩耗,垂死病中惊坐起,“柳,柳儿,蜜饯得多少给两颗啊,不然我喝不下去药啊。”柳四姑娘:“你咳嗽带痰,吃甜的会加重,不准吃。”“柳儿~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柳儿~”陈德发没眼看没耳听,立刻垂首退下。本以为他离开了,圣上跟柳四姑娘会说些体己话,不料大殿门一关,便听里面柳四姑娘大声道;“盛明宇,你很有本事啊,生了病不吃药只吃蜜饯你想做甚?”“嘿嘿~”圣上笑得十分讨好……不,可以说是谄媚,能让闻者起鸡皮疙瘩那种,“柳儿,我这不都是为了见你吗,你说你出远门采药,一去就是两个多月,我想你想得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傻了,给你写信你不回,我只有出此下策了呀!”陈德发听君一席话,对圣上的敬佩敬仰之情打包碎成了渣。圣上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干出如此没有节操的事?为了见相好,装病不吃药?这不是胡闹吗,万一坏了龙体这可如何是好?“你这是下策吗,你这是蠢策。”柳四姑娘对圣上一点也不客气,“我告诉你盛明宇,你以后再敢用这一招,我就一年不回来。”“好好,以后不用了就是,那你得按时给我回信,让我知道你在哪,做什么,不告诉我做什么也行,反正让我知道你在哪就行。”“我有时进山没办法回消息。”“那你进山之前告诉我,让白夜司的兄弟陪着,让他给我消息。”“好,你必须要喝药。”“那你先给我蜜饯。”“盛明宇,我惯着你了是吗?说不能吃就不能吃,非但不能吃,还要吃更苦的药,你的那些太医知道你吃不得苦药,药方子开得十分讨好,喝了没什么大用。”“不是吧柳儿!你能别这么狠心吗,让我喝苦药汤不如给我一刀痛快。”“你是我男人,我为何要给你一刀?”“柳儿~求你了~”陈德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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