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你有没有,问的是能不能。”暮江寒后槽牙快要咬碎了。兰旭在黑暗中摇摇头,“对不起,不能。而且,打印完离婚证,系统还要做最后一步确认,否则前边的手续和流程都属于白走。”完鸟儿,彻底没戏。我失望的差点瘫在地上。周时予一直站在我身后,默默的。争取失败,我只好怀着满腔恨意好跟着爸妈离开大厅。外边的路灯是亮着的,大家结束战战兢兢的摸黑战争,各上各车,准备回家。我看着连绵不绝的路灯,把整条街都照成橘红色,气的牙根疼,上去就踹了路灯杆两脚,吓的我妈赶紧把我抱住。明明就有路灯,明明民政局距离路灯不到五十米,为什么路灯那么亮,而民政局却要漆黑一片。我这命啊,怎么离个婚就这么的坎坷!自打重生回来,但凡有关周时予,没有一件好事,烦死个人。“想什么呢,不上车?”暮江寒语气还是凉凉的。严重怀疑这货嘴里含着液氮,吐冷气专业户。我斜了说话的人一眼,没忍住的来了个小讥讽,“我在想,暮大公子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你失蹄就失蹄呗,把我卡一脸包,真闹心。”暮江寒大概也感觉脸上挂不住,这可是他回归暮家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帮我的忙,却不想事没办成,还把他的脸打的啪啪直响,他出奇的没怼我,而是满含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没想到?别告诉我暮大公子不知道今天是节电日。都知道是节电日还非让人家来加班。本来我都做好精神准备周一拿证了,结果你们一个两个非让我再挺一小时。行吧,一小时而已,我挺了,结果呢?结果挺了一脸土,哼。还锦城双杰呢,我看你们就是锦城双废、双猪、双黄儿蛋。”我是真生气啊,要气死了好吗。我哥聪明的没吭声儿,摸摸鼻子转过去躲开我的眼刀。“我不是忘了吗,又不是有意的。你以为我是故意给自己打脸,谁还没有个疏忽的时候?我大半夜不睡觉,陪你来领离婚证,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埋怨我,我这不是吃饱撑的吗,没事找事,自己找骂。”话音未落,我还没消化好他话里的意思,他又补了一句,“光你急吗,我就不急吗?就会埋怨我,你就不想想,要不是你拖拖拉拉,非弄个什么三个月的约定,至于半夜来领证?”暮江寒很委屈,好像我把他怎么着了似的,鹰一样锐利的双眸此时竟有点水汪汪的意思。唉呀我去,还给我装上病娇了,也不看看你那快一百九的身高,符不符合病娇的设定。三个月的约定,和停电有关系?要不要扯太远!我不由腹诽,你还委屈上了,行,你委屈吧,我走。懒得再说话,搭着西风的手爬上我哥的车,愤愤的摔上车门。婚没离成,家里漆黑一片,没有热水,连澡都洗不了,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劲!陈叔给我烧点水,我大概擦洗一遍,躺在床上生闷气。这电啊,停的太突然。气着气着,睡着了。梦境里是一片有如实体般的浓雾包围着我,无论朝着哪个方向走,都走不出去,恍若进入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我走得太累了,脚酸得自己都要离家出走了,不得不停住脚步,把双手放在唇边拢音,“喂,有人吗?我想要出去,谁来帮帮我?”声音在空间里远远近近的悠荡,还带着空洞的回声。没有人答应我,在这片未知的广袤空间之中,我孤单而寒冷,只好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希望可以看到空间的尽头。一边走,一边仍不死心的呼唤,祈祷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帮帮我,哪怕和我说句话也好,打破这该死的寂静和独行的孤寥。“我在这儿,你来呀。”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前方突兀的响起,声音清脆、甜美,还有点空灵,很熟悉。呀字在空气中不断的重现,越来越低,越来越远,最后消失。我心中一喜,有人吔,不枉我差点喊破喉咙。巡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继续向前没有走多远,看到一颗巨树,几人合抱的树干被掏空,一个小女孩站在树洞前,目光殷殷的望着我。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长裙,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黑发垂直挂在脑后,牛奶样白皙的肌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毛绒绒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我看,樱红的唇微微翘起,那双眼睛像水晶一样清透。真是个漂亮的女孩。我一步步走近,惊讶的发现那个女孩和我好像。不,不是像,那根本就应该是几年前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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