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伸出手来试图扶我的手臂。可那里早有南风占据,小郑的手还没落下,便被无形的拂开,只好讪讪的收了回去。西风也不管小郑会不会多疑,动作极快的把背上的包拿下来,拉开拉链,从里边取出雨伞递给南风,又掏出件外套抖了抖,然后披在我身上,“小心着凉,有我们呢,不必担心。”前方一位身材粗壮的男士把手拢在唇边做出扩音器的形状,大声的喊我们快点过去,那边有个地方可以躲雨。南风撑着伞,风有点大,雨伞在风雨之中飘飘摇摇,雨丝毫不留情的打在我身上,衣襟下摆已是半湿。我这种生在北方长在北方的人,不惧怕冬日里的寒冷,却格外受不了南方的湿冷。就好像风雨都长了腿,一个劲儿的往骨头里头钻。听说前边有地方可以避雨,来不及多想,南风和西风对视一眼,一人一边扶着我抬腿就跑。如果小郑真的对我有什么企图,人多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过去和大家会合,是最好的选择。可能是我们的动作太突然吧,小郑反应过来,便跌跌撞撞的追我们,不住声的要我们等等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听他妈呀一声,人便朝前倒了过来。我害怕被他撞到,向前猛跨一步。人是没被撞到,也没能阻挡他向前摔倒的冲力,小郑摔倒前两只手胡乱划拉,直接把我的鞋给划拉走了。他两手握着我的鞋平平乎乎的趴在湿了的地面上,身上挂满泥水,可笑而狼狈。我的鞋被突然夺舍,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不得不光着脚丫踩在地面上。这一踩不要紧,脚义板异样的触感,让我心中一惊。连忙打着脚踝疼的旗号蹲下去,作状抚摸自己的脚底板,实际上是在抚摸地面的痕迹,证实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若说奇怪也没有多奇怪,不过是本该平坦的小路上,多出一条一直向前延伸的裂缝,仿佛是什么区隔。南佗山一定有猫腻。“怎么了老板?”南风着急的问我,她把伞换到另一侧,蹲下来搀扶我。“没什么。”我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示意南风看地面。南风很机灵,瞄了一眼后微微点头,“西风,包里有酒精湿巾,拿出来给老板擦下脚和鞋。”小郑已经爬起来,手上拿着我的鞋,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听说西风要擦我的鞋,连忙把鞋递了过来。西风接过鞋,用酒精湿巾里里外外全都擦了一遍,连鞋底都没有放过。小郑的眼睛一直死盯着鞋,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现在再有人和我说一切都只是巧合,打死我也不可能会信了。我们一行用了差不多十分钟才走到刚才那个男人所说的可以避雨的地点。那是一间用整根圆木搭建起来的小棚子,棚顶盖着草。看样子了,就是山上随处可见的野草。草屋简陋,空间却够大,里边已经站了很多的人,却还有着很大的空闲空间。两张疑似床的家具,也是用整根木头搭成的。看着简陋,实则另有纯朴之感。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企业老板,大家因雨生缘坐在一起,可聊的话题很多,交流也非常畅快,简陋的木屋里一片欢声笑语。小郑做为陪同的工作人员,很多时候接不上话,便站在门口的位置上,时而看看外边的天空,时而再看看屋子里的人们。面容清冷,眼睛黑的看不到底。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总感觉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间比较长。山里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小时不到,雨过天晴。再看时间,十一点零五分。还是刚才那位先生,热情的张罗出谷去镇上吃饭,他请客。因为他的热情开朗,大家都很喜欢她。在场的都是老板,别说一顿农家饭,就是再贵重的山珍海味,也不带眨眼的。喜欢他是喜欢他的性格,和在团队生活中带给大家的感受。所有人拾掇一番,一齐朝谷外走。只是来的时候还好,远虽有点远,至少没有泥。刚刚一场小雨,不多不少的正好将土路洇湿,黄色的粘土粘在鞋底上,甩也甩不掉,很快就是厚厚的一层。路况不好,南风和西风半点不敢走神的守着我。其他人见我是孕妇,都对我很是照顾。小郑走在后面压阵,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总算是走出山谷,大家再互相一看,都不禁捧腹大笑。向来衣着整齐、妆容严谨的精英老板们全部是半裤腿的泥,好像刚刚下田插殃回来。简单的收拾一下,便全都登上来时的中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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