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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九月二十五,怎么了?”“没什么。”祝卿梧闻言愣了一下,端着面前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中药太苦,每次喝完他都急着找蜜饯去嘴里的苦气。然而今日却忘了,还是小五急忙找了一盒蜜饯,拣出两个塞进了他的嘴里。“你到底怎么了?”小五满是担忧地问道,“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祝卿梧下意识想说“没什么”,可是连他自己都不信。因此还是如实回道:“只是突然想起今日是陛下的生辰。”“嗯?”小五闻言有些惊讶,“那今日宫里怎么没什么动静?。”“刚打完仗,不想铺张浪费吧。”“也是,每次打完仗宫里都得紧张许久,只是毕竟是天子寿辰,不过总是说不过去。”祝卿梧闻言向前殿的方向看去,然而冬日门户紧闭,自然什么也看不见。今日明明是该热闹的日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堂溪涧提前下过命令,一整天都格外得安静。晚上祝卿梧睡不着,因此洗漱完并没有上床,而是坐在炉子旁陪猫咪玩。正玩得开心,却听见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祝卿梧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门上不知何时映上了一道颀长的倒影。虽然门外的人未曾言声,但祝卿梧还是瞬间便猜到了门外站着的是谁。祝卿梧本想说已经睡下,可又想起上次自己不开门,堂溪涧便执拗地在他门口站了半夜最后冻病的事,不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起身给他开了门。刚一开门,一阵冷风便和着浓烈的酒气一起钻了进来。祝卿梧只觉得一股冷意钻进肺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堂溪涧见状,连忙进来,然后将门紧紧关上。屋内炭火旺盛,祝卿梧缓了片刻,这才觉得好了起来。他抬起头,然后就见今日的堂溪涧穿着一身暗金色的常服,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腰侧挂了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穗子。这穗子是宫人身上最普通不过的装饰,用的是最普通的线和最简单的编织工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常常被人握在手里把玩的缘故,有一处的颜色明显比别处要浅。这样的东西挂在堂溪涧身上实在是显得有些寒酸,因此祝卿梧并不明白堂溪涧为什么要挂宫人用的东西?堂溪涧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穗子,道:“这还是你的东西。”祝卿梧闻言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四年前堂溪涧将要离开郢都的前一日,从他那儿硬讨的平安符和寿礼。祝卿梧以为那只是堂溪涧的一时兴起,没想到他竟真的一直带在身上,甚至保留至今。祝卿梧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只觉得五味杂陈,复杂至极。于是下意识地想要避开穗子的事,转而问道:“这么晚了,陛下怎么来了?”似乎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堂溪涧今晚的目光格外直白,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声音中透着浅浅的委屈。“今日是我的生辰。”“阿梧,你很多年没给我过过生辰了。”祝卿梧假装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情绪,继续冷淡道:“所以呢?”“所以我来讨寿礼。”“我没有准备什么寿礼。”祝卿梧立刻回道。“我知道。”堂溪涧闻言苦笑了一下,“你连生辰快乐都不愿意和我说,又怎么会特意准备呢。”堂溪涧说着伸了伸手,似乎想要借着酒意牵一牵他。然而终究还是不敢,还未碰到便把手收了回去。“所以我要的很简单,再唤我一声阿涧,行吗?”第40章 压岁钱 “上一辈子我就想娶你了。”这个称呼实在是太久没有被人提起过, 因此祝卿梧骤然听见,竟生出了几分恍如隔世之感。祝卿梧似乎这才想起原来他和堂溪涧曾经也还有过这样一段可以平等以待的岁月。虽然只是他以为的平等。那时的堂溪涧大概只会觉得他不知礼数又僭越。堂溪涧说的没错,确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愿望。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似乎一张嘴就能说出来。然而不知是因为世事轮转, 今时再不同往日, 还是他在大凉生活了太久,终于认清了他和堂溪涧的身份差距, 习惯了尊卑有别,今日的祝卿梧无论再怎么努力也始终叫不出来。明明曾经很容易便能叫出口的称呼,而今竟会变得这么艰难。大概是因为祝卿梧不再是以前的祝卿梧,堂溪涧也不再是以前的堂溪涧。明明堂溪涧就站在他的面前,祝卿梧却从心底生出几分物是人非之感。因此嘴唇张张合合许久,祝卿梧还是喊不出那句, “阿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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