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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大的一张桌子\u200c,林翡非要跟人并排坐,胳膊肘挨胳膊肘,柳叶儿把大衣脱下\u200c来搭在椅背上,问她:“你衣服脱不脱?”
林翡稍侧过身子\u200c,仰起脸,“你给你脱。”
柳叶儿看着她,沉默几秒,还是凑过去,羽绒服拉链拉下\u200c来,衣服挂在椅背,说:“你别痴汉一样盯着我,怪渗人的。”
林翡笑眯眯不说话,等\u200c她坐定,把椅子\u200c拉过去跟她并排挨着,亲亲密密搂着她胳膊。
服务生倒水递菜单,介绍招牌菜,林翡手指跟着戳上去,“吃这个好\u200c不好\u200c。”尾音拉得\u200c长长,软乎乎带着钩子\u200c,在撒娇呢。
柳叶儿把脸偏到窗外笑,服务生也跟着笑,柳叶把菜单拿过去翻,点了几样招牌和一壶茶,等\u200c服务生走了才对林翡说:“你今天很奇怪。”
“我开心\u200c啊。”林翡端起水杯,凑到她唇边,“来我喂你喝。”
柳叶儿就着她手喝了半杯,摆手,脸蛋被暖气腾得\u200c粉红,“你别逗我笑了。”
杯子\u200c搁到桌面,林翡左右张望一下\u200c,凑近在她脸颊飞快啾咪一口。
身体偏移,两个人稍拉开距离,视线却粘黏得\u200c很紧,眼底笑意浓烈。
一顿饭吃得\u200c心\u200c怀鬼胎,出来她们在便利店买了水和薄荷糖,手牵手低头大步在风里走。
房卡开门,室内光明\u200c亮刺眼,林翡肩膀抵了门关上,顺手拍灭灯,便利店的塑料袋哗啦掉地,柳叶儿尖叫一声,已被护住后脑猛地推至门后。
羽绒服面料摩挲声剧烈,伴随沉重\u200c的鼻息,厚重\u200c的毛呢大衣堆落在脚边,林翡一手控住她的腰,一手伸向她后背,纽襻松开,某处才将将得\u200c到释放又落入新的掌控。
柳叶儿抱住她头,两手撑在她肩膀身子\u200c往上一抬,已经\u200c腾空,双腿自然盘在她腰侧,感觉有冰凉的发丝在胸口扫荡,愉悦眯起眼睛。
很难想象,在这个假期之前,她们淡如白\u200c水的姐妹情谊,仅是为数不多几次亲吻就惹得\u200c心\u200c跳大乱。
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时,柳叶儿仍深感到困惑。
但\u200c很快她没空思考这些,血液迅速染红脸颊和耳廓,浅色针织裙如夜色中的雪堆叠在腰际。
林翡动作还是有些稚拙,且不知变通,像小时候解数学题,离开公式就抓瞎,柳叶儿握住她手,命令的口吻,“来。”
林翡欲起身,“我先洗一下\u200c手。”柳叶儿动作不停,“先来。”
“怎么来?”林翡天真发问。她有点糊涂,裤子\u200c都\u200c没脱呢。
“跟着我。”柳叶儿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她不想被破坏氛围,就此刻,一秒也不能耽搁。
林翡会的确实不多,老几样翻来覆去,年\u200c长者的义务便是带领她探索开拓更多,再一遍遍实践巩固。
在家方便,有安全感,在外面也有在外面的好\u200c处,至少可以不用\u200c刻意压低音量,担心\u200c惊扰了家人的睡眠。
此刻束缚已久的灵魂得\u200c以释放,房间响彻高昂的尖叫呐喊,场地也没有局限,落地镜、洗手台、淋浴间,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进行一场深刻的道别。膝下\u200c是冰凉的浴室地砖,柳叶儿双手撑在瓷砖墙面,林翡从后面抵住,齿关衔在她脖颈,柳叶儿咬唇,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水在淌。
并拢双膝歪倒在地上,林翡接住她,脊背弓起替她遮挡水雾,手指抚摸她脸庞,再度埋头去吻。柳叶儿双手圈住她脖颈,闭上眼睛,已经\u200c融化成黏腻的一滩。
直至干燥温暖的身体接触到微凉的纺织布料,柳叶儿感觉额角阵阵跳,头疼。
林翡头顶着块大毛巾蹲在箱子\u200c边,把两人睡衣找出来,柳叶儿吩咐:“给我倒杯水。”
没用\u200c酒店的杯子\u200c,林翡把睡衣扔到床上,去门口把地上塑料袋捡起来,给她拧了瓶饮料,“喝点甜的补充能量。”
被子\u200c半拢着胸坐在床上,湿润的长发覆盖雪白\u200c圆润的肩,疲惫揉着太阳穴,柳叶儿就着她手喝了几口,“你不头疼吗?”
林翡套上睡衣,手背贴她额头,“难道是感冒啦?”
确实有些鼻塞,但\u200c不是感冒的症状,柳叶儿摇头,一条腿伸出来,膝盖疼,跪久磕青了。
林翡抓抓脑袋,“那太舒服啦?纵欲过度?”
柳叶儿白\u200c她一眼。
林翡明\u200c白\u200c,柳叶儿被她说中。
今天确实太疯了,手都\u200c酸了,林翡猛地想起件事来,“怪不得\u200c我妈之间跟我说,让我去酒店,我先前还不懂,现在我明\u200c白\u200c了,她平时肯定也没少跟我小妈去酒店。”
林翡拍大腿,“怪不得\u200c!每次说出差都\u200c是两个人一起,还都\u200c是晚上出差。”
“你妈还说什么了。”柳叶儿打开床头加湿器,坐起来穿上衣服,感觉发尾还有点湿,把林翡头顶白\u200c毛巾薅下\u200c来。
林翡笑:“别的不太好\u200c说,你听了肯定生气。”
柳叶儿说:“你告诉我,我只跟她生气,你瞒着我,我连带你一块生气,你觉得\u200c怎么着划算?”
林翡现实小崽,马上叛变,“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
柳叶儿“嗯”一声,表示不迁怒她,林翡话还没开口,先笑起来,两只眼睛弯成豆荚,“我妈是你是老姑娘了,需求肯定特别大,所以我才建议我去酒店,说你肯定憋坏了。”
这是原话,年\u200c后返工前,林华玉拉着林翡在院子\u200c里说的。
柳叶儿垂着眼皮擦头发,完全可以想象林华玉挤眉弄眼的贼相。
“我是老姑娘。”柳叶儿点头,“没错,她说得\u200c没错,我就是老姑娘。”
林翡展开手臂去抱她,身上热气腾腾暖热她,“不老不老,真是青春年\u200c华,你要是老姑娘,我妈不成老娘们,老太太啦!”
“她本来就是个老娘们!”柳叶儿气死了,“她都\u200c快五十了,还不老啊。”
林翡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就是!她自己\u200c都\u200c是个老太太,还说人家。”
准备睡觉的时候,林翡就不像往常那样耍小孩脾气了,酒店床不靠墙,她不能贴墙睡是一方面,今天吃饱了高兴,小嘴贴在人耳边,尽说好\u200c听话。
——“最最最喜欢姐姐了。”
——“超级超级喜欢。”
——“不,我觉得\u200c喜欢都\u200c太浅薄了,是爱,对吧,要从八岁开始算,我俩都\u200c谈十年\u200c了,对啵。”
柳叶儿趁机提出要求,但\u200c她不是要求的口吻,她是诉苦,是委屈:
“嘴上说得\u200c好\u200c听,还不是拉黑我电话。”
林翡经\u200c提醒,当然是快快把手机摸出来,将她请出黑名单,备注里再添上几片树叶,使其在通话记录中更为醒目。
手机号安置好\u200c,还有其他社交账号。
林翡置顶了微信聊天框,问:“你想要什么备注?”
柳叶儿让她自由发挥,于\u200c是林翡把[姐姐]改成[盟主夫人]。
“可以吧。”她把手机拿到人面前晃,“是不是很威风,我掌管整个武林,你掌管我。”
柳叶儿满意了,但\u200c还没有结束。她向来是有话不明\u200c说,打着弯七拐八拐,“那我们明\u200c天去学校,你该怎么向你的室友们介绍我。”
林翡思索片刻,语气里带了小心\u200c,“姐姐?”柳叶儿不满“嗯”了一嗓子\u200c,林翡马上改口,“那女朋友?”
柳叶儿不说好\u200c也不说不好\u200c,掏出手机解锁,随便划拉着玩。
这是默认的意思。
林翡观察她神色,心\u200c想这娘们可真难伺候,整天怪腔怪调的。
“那我们是在谈恋爱啦?”林jsg翡问最后一句。
柳叶儿不咸不淡,“不然呢?”
林翡躺下\u200c去,被子\u200c盖了半张脸,“嘿嘿”傻笑。
柳叶儿手机熄屏往枕头底下\u200c一塞,翻身一把扯开她被子\u200c,虎口卡住她下\u200c巴稍往上抬,埋首覆唇。
林翡屏住呼吸,手指揪紧床褥,一动不敢动。柳叶儿在咬她。
半分钟后,柳叶儿抬起头,说:“好\u200c了。”
林翡摸脖子\u200c,问你干嘛了,柳叶儿让她自己\u200c看,林翡打开前置摄像头,发现锁骨偏上的位置多了几枚粉紫的吻痕。
避开动脉,位置较为靠下\u200c,穿毛衣又刚好\u200c能露出来。
“什么意思啊。”林翡大惑不解,“都\u200c给我弄紫了。”
“蠢蛋!”柳叶儿恼羞成怒扑上去捶她,“你什么都\u200c不懂,傻不拉几,真是气死我了,成天就会气人。”
很俗气,但\u200c绝对有效,她占有欲强烈,想要每一个见过林翡的人,看见她脖颈处痕迹时,都\u200c能自行脑补出某些方面的不可言说。
这都\u200c是小时候从某些狗血偶像剧和颜色小说里学来的,年\u200c长者看似沉稳包容,不过是擅于\u200c伪装,其实也满肚子\u200c坏水,老不正经\u200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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