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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竹冷眼看着倒在雪原上的刺客,他会在全身伤口的剧痛中,一滴一滴流干身上的血,直到气绝身亡。
南宫竹收拾完刺客,回头就看到凤渊正捂着正在流血的肩膀,掀起轿帘,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满眼生怕他受伤的样子。
太多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南宫竹觉得无比陌生。
他把剑收回剑鞘,快速上了马车。
凤渊苍白着脸,指尖尽是淋漓的血。
还没等南宫竹询问凤渊伤势可好,凤渊倒是先反过来安慰南宫竹,“我没事,你别担心。”
南宫竹看着凤渊胸膛前蔓延成片的血迹。
过往时光,从未漫上眼眶的泪意忍不住漫上来,又被他拼命压制下去。
他在凤渊面前蹲下来,嘴硬道:“我才没有关心你。”
嘴上是这么说,动作倒是诚实。
他开始小心地脱凤渊满是血迹的衣服。
凤渊看着南宫竹面色凝重的脸,不想他因为自己帮他挡刀心情沉重,于是故意逗南宫竹:“虽然你脱我衣服我挺开心的,但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情况下。”
南宫竹闻言手一顿,没说什么,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炸毛,他很快恢复手上的动作,把凤渊肩头的衣服轻柔地扯了下来。
南宫竹拿来医药箱,在里面找到伤药,非常熟练的帮凤渊包扎伤口。
凤渊看到他熟练的动作,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关于南宫竹过往的所有,立刻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熟练。
凤渊低声询问道:“阿竹,你这么熟练,是过去经常受伤吗?”
南宫竹向来对任何人都不想说实话,也不想回答任何过去惨痛岁月的问题。
但是,这一次,他抬起一双沉静的眼眸,看着凤渊道:“对。”
凤渊完全没想到他会愿意坦诚回答自己的问题。
短暂的愣怔过后,无限心疼涌上心头。
他抬手摸南宫竹的头,“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
南宫竹抬眼看凤渊,认真道:“但是,你受伤了,我并不值得你为我做这样的牺牲。”
凤渊坚定道:“你当然值得!”
南宫竹正往凤渊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涂药,指尖无意碰到凤渊肩膀体温偏高的肌肤,他猛然听到这话,指尖瑟缩了一下,心跳突然加速一瞬。
南宫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怪异的心理变化。
一时之间,轿子里的气氛,又是有些凝滞。
这样的气氛让凤渊觉得窒息,于是,他又故意说,“但是,疼我就不能保证了,你知道的,那种时候,受方难免会疼嘛,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会很温柔的。”
凤渊说的确实也是事实,但同时,他也存了刺探南宫竹的心。想看自己的苦肉计,到产生了什么样的效果。
南宫竹听到这话,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瞬间暴躁,也没有被这话刺激到立刻着手报复,拿纱布勒痛凤渊的伤口。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满心没有一点以前那样瞬间暴起的怒火,他一脸平静的帮凤渊包扎好伤口,没对刚刚凤渊的话发表任何评价。
南宫竹把凤渊染血的衣服直接脱下来扔到一边,目光不可避免看到凤渊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他目光一顿,内心生出赞赏之意。
是他最想要的那种身材,然而,他天生骨骼纤细,练不出这样充满男子气概的漂亮肌肉线条。
南宫竹转身去找新的衣服打算给凤渊穿,但是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刚刚看到的一幕。
凤渊发现南宫竹其实极其会照顾人。
他动作非常小心地给自己穿好衣服,又怕自己冷,拿厚厚的大氅给自己穿上。
最后,在凤渊面前说:“辛苦你忍耐几天就不疼了。”
车夫都被暗杀了,南宫竹自己到外面驾马车,凤渊极力阻止,说:“你本来就体温低,天空又飘起了雪,你的身子骨受不住的。”
南宫竹客观道:“不会的,冷宫很冷,我住了两年,没死。”
凤渊气得捏南宫竹的脸,“不许说死不死的,你不在乎,我在乎!”
南宫竹一愣,面颊爬上微微热度。
但是,依然固执道:“只剩下我和你了,你为了我挡剑还受伤了,总不能让你在外面驾驶马车吧。”
凤渊心想自己今天这一通苦肉计是图什么,他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在外面受寒。
凤渊心一横,斩钉截铁道:“阿竹,这马儿,他非常聪明,自己会走的。”
南宫竹狐疑,“这不可能吧。”
凤渊:“不信你看。”
然后,南宫竹就看到白色的马像是开了灵智一样,缓缓走起来。
南宫竹:“?”
南宫竹:“你这马哪里弄的?”
凤渊赶紧把南宫竹拉回马车,“你喜欢,我改天送你一匹。”
凤渊泡好热茶给南宫竹,凑进闻他衣服上残留的荔枝酒香,“阿竹,你不换衣服吗?你衣服上又倒了荔枝酒。”
南宫竹听到这个又字,瞬间又想起来那些曾经消失在他脑海之中的客栈那一晚。
他想起心软的凤渊,想起他抱自己去沐浴,想到自己掀开被子非要凤渊与他一起共眠。
南宫竹拿起茶杯喝茶,想到自己早已被这人看光光,面上薄红。
南宫竹又觉得自己奇怪,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脸红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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