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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液晶显示屏正在播送深夜新闻, 频道实时转播记者采访,可以见到,城市每一个地方都是警车横停,灯火通明。
愈是强悍的人领地意识愈强, 空旷的书店几位除怨师互相坐的很远。即使已是凌晨一点, 他们也并未露出疲惫神色。
只有讹兽躲在里房间睡得鼾声阵阵。
陆世延弓背坐着,将烟灰磕在小碗里, 他沉默地吐烟, 随后抬眼看向拐角。
“不好意思, 烟瘾上来了。过来坐。”
众人随声抬眼。入眼是被热水泡的泛红的脚踝, 视线向上, 身着棉质睡衣的年轻人唇瓣红润, 潮湿的发丝乖顺贴着, 整个人毫无攻击性。
“精神很好啊。”温四仰八叉倒在躺椅, 撑着脑袋淡淡说。
“确实, 洗个澡怎么还变精神了。”
陆世延吸了口烟, 闻言也端详过去。
视线闪躲的人双眸湿润,两颊通红, 一点也不见困倦, 除了走路时候两腿莫名打颤,瞧着是元气很足的样子。
细细闻, 除去沐浴露味还有些清新花香。
苟糖双手合十放在膝上,眯眼笑道:“炸鬼不过来吗?”
这话一出, 连着两三颗脑袋好奇地张望。她们从来没亲眼瞧过炸鬼。
麦叮咚正被注视的红耳赤,听这话逃一样地又噔噔跑回浴室,想乘着喊钟陌执的功夫让脸降降温。
算盘打的不赖,等他推开浴室门, 脸却更加红——
只着上衣的人俯身,叠着湿纸巾正在从容擦拭浴缸边缘的浅白液体。随着动作,他的背阔肌不断起伏,筋肉隆起,偏偏侧身时,可以见到溅在腹部的点点痕迹。
“啪”,麦叮咚呼吸骤顿,僵硬地把门关起。
不知多久,门从里被拉开,潮湿水汽溢出,钟陌执已经穿上衣物,脚尖贴着麦叮咚的脚尖。他声音还哑着,“怎么了。”
“不...”麦叮咚急忙摇头,完全不敢直视对方眼神,后退半步说:“大家等你一起。”
“嗯。”额头贴上麦叮咚的,鼻尖相抵,逼得对方连连后退,直到靠在墙壁上。
手从麦叮咚侧腰落在腿根,轻巧一抬就将他腿弯曲抬起。发烫的身体嵌入,钟陌执侧过鼻尖,薄唇贴上,只微微启唇,就轻易借着摩擦力撬开对方的唇瓣。
“你好香。”紧盯青年的庞,他贴的严丝合缝,占有欲强的连对方一丝唾液也不放过,呼吸重的吞咽干净。
麦叮咚浑身发麻,不知不觉圈住男人脖子,祈求这吻快些结束。
万幸的是,当协会的文职员工悄悄探出脑袋,钟陌执终于不舍地松开。
“亲不够了你!”麦叮咚恨得牙痒痒,压低声音瞪他,全然不知眼尾通红的模样没有一丝攻击性。
“有人要咖啡吗?”
再次回到大厅侧边。他跑到吧台后,哐铛响地取出杯子与冰牛奶,边盯着电视屏幕边操作磨豆机。
当钟陌执稳步走出,叉腿坐下时,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苟糖率先点头打破沉默:“今晚要说的比较多,都来一杯吧。谢谢了。”
“啊是的,麻烦了。”卷发的女生回过神,悄悄又去看温。
他们可听说,总部的温与炸鬼是死敌,见就得有场恶战。奇怪的是,今天温出奇的安静。
磨豆机开始运作。温低着头擦拭枪,不咸不淡的语气也夹着枪子,话锋对着的是陆世延,“芸虹地方不大,但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明显讽刺陆世延带的学生野心大,冲动行事。
时巫缩起脖子自知理亏,蔫了吧唧地端坐着。
陆世延早已习惯他的刻薄,从身前的桌子取出档案袋,捏着眉心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芸虹已经清理的差不多。还有关于死鱼的发现吗?”
“死鱼?”麦叮咚抬眼,“然山吗?”
“比起叫然山。”卷发女生噼啪一阵敲键盘,随后将电脑屏幕转向众人,“不如叫,然山们。”
一张标记过的地图展示出来。
她说:“不少失去理智过的人都反映,曾经见过形迹可疑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此外,这些有死鱼味道的地方,无一例外能找到走出结界的怨灵。”
麦叮咚将咖啡液倒入杯子,如实将自己经历言简意赅说清楚。
“总部...不管这些吗?”他不解。为什么他们聚集在此共享情报,别的地区只负责消除怨气,对然山的事却只字不提。
温看了眼时巫,“首席去世改朝换代的节骨眼,高层在酝酿大动作,他们在刻意压信息。越多怨气意味着越多异宝器具,也就意味着坐上首席位置的可能性。你们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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