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之办公室的陈设清晰起来，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怒意。她从窗口走回办公桌前，又慢步走回窗口站着看了许久。

直到有人敲响门扉，她才回神。

她知道，是叶染来找自己。

曾经最爱的白月光亲自来找秦含之，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可是为什么，她现在这么想让叶染从自己面前消失呢？

叶染竟敢那么对魏鸢。那些虚浮于表的温柔，原来都是假的吗？

叶染打开门，迅速散发出自己新换上的信息素，想博取秦含之的欢心。

香雪兰冷冽气味散开的一刹那，秦含之宛若跌入冰窖。她不敢相信地仔细闻着，试图闻到香雪兰以外的气味。

她甚至无数次抬眸确定来人。

穿着病号服的叶染，身上有着香雪兰信息素。

怎么可能……

秦含之身体止不住地发寒，她的声音也像是寒冰般冻人。

“叶染，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回事？”

她这么问着，心里却已经有了一个荒谬的答案。

第13章

“这个味道你喜欢吗？”

叶染眉眼弯弯、脸颊泛红，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妄想着秦含之会为此和她结婚。

秦含之周身发凉，闷声说:“我在问你，怎么回事？”

叶染这才听出秦含之不善的语气，她装作委屈的样子，把长发撩起，新换的腺体还没有完全融入皮肤里，此刻看上去像块凸起的肉瘤。

丑陋的缝合口，刺激着秦含之的双眼。她只觉得自己站不稳，要撑着桌子才能勉强维持站姿。

她的声音极轻，脱力般地问:“谁的……”

叶染看到秦含之的异样，只觉得疑惑，一时间哑口无言。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盖过了屋内的呼吸声。

“谁的！”秦含之的声音陡然拔高，怒气滔天的吼着，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叶染头一次见到秦含之发这么大的火，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她嘴唇轻颤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此时此刻，秦含之的表情就和窗外的天气一样风雨交加。

秦含之慢步走到叶染面前，凤眸幽暗，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着，“我再问一次，谁的？”

“你关心谁的干嘛？”叶染带着哭腔说。

”不会是她的。你出去，出去……”秦含之六神无主地自言自语道。

从小到大只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叶大小姐，就没被这么恶劣地对待过，她又气又恼，捂着脸往外走去，头也不回。

办公室又只剩下秦含之一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