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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骋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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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汤圆,他们各自吃完时还剩下几份早点。

洛也扫了一眼,问文暄:“那个谁呢?他今天还不回来吗?”

“骋哥?”文暄也不太清楚,“他在外面有房子,回不回看他心情吧。”

洛也对陈骋观感一般,本来就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他回不回,爱回不回,不回最好。

但是——陈骋毕竟是队里唯一一个有能力和大小姐对着干的人,而且长了一张打人很痛的脸,这么想洛也又希望他回来了。

至少能压制住气焰嚣张的大小姐,最好打起来,打烂方羲那张讨人厌的脸。

文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洛也朝他笑,微眯的眼睛看起来像只吃饱喝足就开始算计人的小狐狸。

他才不会主动跟文暄说实话,只对他们摆摆手,自己找舒服地方窝着上网课去了。

江遇乐看他大摇大摆地走开,身后仿佛还晃着一根不存在的毛绒大尾巴。有点想笑,突然觉得这小孩儿没有昨天那么讨人嫌了。

“我们也走吧。”文暄说。

V.E是欢朝娱乐旗下最红的男团,也是欢朝目前唯一的男团,因为原来几个早已经解散,成员各自单飞了。

说实话,这未尝不是V.E粉烧香拜佛祈祷的那个结局——只要心够诚,哥哥明天就解散!

老板姓江,大名江连洲,是个祖传富N代。今年四十有余,英年早婚,儿女双全,越发觉得人生圆满,公司大小决策一概不管,志趣只在飞往全国各地打卡钓鱼。

好在欢朝成立多年,各个部门发展得相当成熟,并不需要一个挂名老板指手画脚。

但他又没有完全放权,明明人不在公司了,还要在V.E的成员构成上插两脚。

第一脚在距离V.E出道半个月后,把老朋友陈思宇的独子陈骋塞了进去,官方理由是出道前定好的舞担,因为身体原因延期出道。

给的理由过于离谱,把方羲气够呛,也就只够糊弄粉丝了。

身体原因?在纸片人身材的文暄、唯一未成年洛也的衬托下,一米九一的陈骋怎么看也不像身体会出问题的人。

方羲脾气上来,当着他的面质问球姐。

“不如说清楚啊,身体原因是什么?他手脚残疾?我国的医疗事业已经发展得这么完善了,残疾人也能当舞担?还是脑子有问题?那更厉害了,新概念男团,让粉丝追星慈善两不误是吧?!”

截至此刻,陈骋只是跟大小姐结了仇。

如果洛也没靠在文暄肩上,不仅笑出了声,还带头鼓掌的话……V.E成员间的关系,或许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水火不容。

第二脚插在把江遇乐踹进来,球姐一句模棱两可的“江总亲戚”听起来更可恶了。

这回装都不装了,明牌关系户空降进团?

但或许是忙于内斗、无暇他顾的原因,不论是方羲还是洛也,对江遇乐的火力都比半年前要小不少。

尤其是方羲,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大小姐脾气被克制到只能算“使小性子”的程度。

仅剩的一点不满也仅仅表现在暗戳戳给文暄发微信,让他离江遇乐远一点,挑拨说这小子也就长得还行,实际压根不是省油的灯。

也不知道他这么评价别人的时候,自己照过镜子没有?

他这脾气要是再“温婉”两天,洛也就该在网上编料,庆祝某伪劣维生素团的队长终于变性成功,成为真“大小姐”了。

文暄和江遇乐一起进电梯,不知道哪里在录歌还是表演,江遇乐侧了侧头,听到一群孩子正在齐声唱歌。

电梯门合住,那声音就阻隔在门外了。

他心生好奇。

“管今宵宿上宫,”江遇乐准确地念出他们的唱词,问了一句,“他们唱的是什么歌?”

文暄一愣,面色诧异。

身后有人回答他:“听着像昆曲的词,应该是岑姐请来合作的儿童乐团吧。不过这你都能听清?听力这么好。”

听到他的惊叹,江遇乐反而皱了皱眉,双手揣兜慢吞吞地说:“凑巧吧,也不是很清楚。”

一边说一边瞟了文暄一眼。

文暄领会他的意思,接话道:“是不是隔音室的门没关好?我刚刚好像也模糊听到几句。”

“真的假的?”那人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那我得过去看看。”

说罢在下一层离开了电梯。

数字缓缓跳动,电梯仍在往上走。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僵硬。

文暄看着江遇乐默不作声的侧脸,问他:“那间隔音室的门关了吗?”

江遇乐依旧沉默,眼睫低垂,表情有些无法形容,说不清是无辜更多还是无谓更多。老半天过去,他才迟钝地点了点头:“关了。”

文暄盯着他,也不说话了,两个人一起往九楼V.E训练室走。

经过走廊的展览照片时,文暄留意到江遇乐突然转头,扫了一眼V.E四个人的团体照片,不知道是在看他们中的哪一个。

V.E训练室空无一人,江遇乐往里看,奇怪地问:“老师还没来吗?”

今天当然不会有老师,文暄是故意诓他过来的。

听到江遇乐这么问,文暄面不改色道:“可能路上堵车?再等一会儿吧。”

江遇乐点了点头。

文暄看着他,眸光微闪,提议道:“要不我陪你去乐器房逛逛,你擅长什么乐器?”

“都会一点。”江遇乐说。

江遇乐的母亲是合欢宗宗主,父亲却出自世家名门,六艺五德,四修八雅都是以前的必修课。

放在少年时期,他当然可以说这天下就没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如今却不敢托大。

毕竟叫江连洲的后辈千叮咛万嘱咐,现代社会千万得谨言慎行,既要藏锋,又不能露怯……

江遇乐过得好生艰难——他自以为的艰难,如果江总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什么情况下用灵力,或许就没有满世界打卡钓鱼的心情了。

和文暄猜的一样,江遇乐走向的是七弦琴。

选的曲子却出乎他的意料,不是《广陵散》《阳关三叠》那些经典曲目,也不是时下的流行歌改编。

他垂眼拨弦,琴声清泠泠的,仿佛幼童在山野间奔跑,笑闹声盈天;到中期却急转直下,志得意满的铿锵行进中,暗含一股盛极而衰、风雨飘摇的颓势。

文暄安静看着他,脑子里其实什么也没有想,是江遇乐自己把意象与情绪送到他面前。

长刀大弓

坐拥江东

车如流水马如龙

看江山在望中

一团箫管香风送

千羣旌斾祥云捧

苏台高处锦重重

管今宵宿上宫

琴声停的时候,文暄心里滞涩着一股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受。

让他觉得好像有一个时刻,眼前这个人离琴与他建构的意境最近,离自己所在的这个人间最远。

……乘风欲仙就是这种感觉吗?

“《长刀大弓》?”身后有人评价,“弹得不错。”

江遇乐听到声音,抬眼看过去,笑了起来:“果然是你啊。”

文暄也回头,看清来人时神色微怔:“骋哥,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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