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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乐没空和洛也决一死战。
他被短暂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揉了揉眼睛问陈骋:“你怎么还在?我不是让你出去吗?”
陈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江遇乐就瞪着眼睛看过来:“你哑巴了?”
语气凶悍,像只不好惹的野猫,明目张胆地冲路过的行人亮爪子。
陈骋走过来,没觉得被冒犯,反而有些好笑:“你都睡醒一觉了怎么还在生气?”
江遇乐想说谁生气了,脑袋刚仰起来,陈骋的手掌就落到他发顶,边揉边说:“别气了,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江遇乐还记得今早起来仇娅拉着他称体重,看到数字后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他一斤没掉是一件万恶不赦的大事。
陈骋居然还好意思提要带自己出去吃饭?从年初吃到年底,多新鲜的餐厅都该吃腻了。他根本就是在把自己当小孩子糊弄,江遇乐越想越气,一脚蹬开被子,抄起身后的枕头丢向陈骋:“不吃,你哄人就只会请吃饭是不是?”
“是啊,”陈骋大大方方承认了。他也没由着江遇乐胡闹,在他床边坐下,连人带枕头一起搂进怀里,“我又没哄过别人,你给点面子好不好。”
中央空调稳定运行着,陈骋穿着一件无袖T恤,露出肌肉线条利落漂亮的手臂,江遇乐靠在他赤裸的手臂上暗自磨牙,琢磨着如何在这炽热的皮肉上咬一口。
陈骋垂眼他气鼓鼓的表情,调侃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本性终于出来了?”
江遇乐目露不悦,反怪陈骋不讲道理。以前他贵为少主,独占一整个门派,娘亲师父以下他最大,自然想怎么撒野怎么撒野;现在人在屋檐下不说,还得装傻卖乖哄着几个凡人,身体不自由也就算了,偏偏都往他心上添堵。
能看上你们的肉体不应该躺平供他宠幸么?怎么一个个的还都装起矜持来了,真这么清心寡欲倒是都别硬啊!
可他对付不了陈骋,他被天道所限制不能对凡人出手,一动手必定要晕。不然他怎么会忍陈骋这个时间了还整整齐齐地留在自己房间里!
“出去。”
“不是你先拉着我让我陪你睡觉的吗?”陈骋箍着他的腰,下巴蹭在江遇乐头顶,低声笑话他,“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
江遇乐说:“是你先拒绝我的。”
“我是拒绝和你上床。”陈骋手臂收紧,神情终于认真了一点,“说真的,你吓我一跳。”
江遇乐凉飕飕地说:“骋哥胆子也这么小呢。”
“确实不如你大。”陈骋说,“你才多大啊,成年几天了就敢拉人上床,不怕遇到坏人吗?”
江遇乐心想:问我成年几天了,说出来你算得过来么?还坏人,我就是这里最坏的坏人。
他小声念叨:“你还不如坏人呢。”
“你再说一遍?”陈骋伸手捏江遇乐的脸,江遇乐转头,张嘴就要咬,陈骋很快缩了回去,还打趣他,“气成小狗了。”
“你烦不烦啊。”江遇乐被他笑得简直恼火,挣开他的手将人往外推,“不睡我你就出去,我困了我要睡了!”
陈骋垂眼看他,笑意褪去,眼神渐渐变得沉静。他圈住江遇乐的手腕说:“这是你说的。”
枕头从江遇乐怀里滚落,陈骋将它拿过去重新放好。
江遇乐坐在床上,狐疑地盯着他脱鞋,屈膝坐过来。
陈骋俯下身去,吮吻他的下唇。江遇乐靠在软乎乎的枕头上,张嘴任由他探进来,缠着舌尖绞弄。
皮肤温度灼热,有些烫人,江遇乐渐渐感觉到喘不过气,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陈骋便停了下来,将人与枕头一起放平,手从他睡衣下摆伸进去,炽热的掌心贴在细腻的皮肤上,缓缓揉捏着。
江遇乐敏感地颤抖了一下,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无意识想躲开,却被他禁锢在身下,压得死死的。
陈骋察觉到江遇乐的紧张,笑了一下,低下头,咬了咬他的耳垂,轻声说:“躲什么?不是你要我睡的吗?”
人陷在情欲中,声音也变得含混不清。
江遇乐别开头,听得脸颊发红,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由他说出口会变得这么色气,抬腿想踹他一下,却被陈骋往下握住了脚腕。
“不要乱动,”他说,“乖一点。”
江遇乐脑袋晕乎乎的,舔了舔湿润的下唇,鬼使神差般点了下头。
陈骋的五指插进了江遇乐的指缝,将他整只手都覆盖在自己的掌心之下。睡衣被撩高,他小腹发酸,又有点热,因为一连串的吻顺着胸口往下走。江遇乐不确定他有没有用到牙齿,被吻过的皮肤麻酥酥的,有些微的刺痛,潮湿的呼吸和炽热的吻落在皮肤上,让他禁不住战栗。
江遇乐逐渐招架不住,感觉自己全身都要被他摸遍亲遍了。
陈骋这才抬起身,手掌垫在他后脑勺,垂头安抚性地亲他的嘴唇。江遇乐小口喘着气,转身抱住他,身体像柔软的猫一样嵌在他怀里。
…………
陈骋从床头抽出几张湿纸巾,擦干净手后,将他的睡衣抚下去,重新整理好。
江遇乐像只娃娃一样随他摆弄,软乎乎地靠在陈骋手臂上,安静躺了一会儿。眼前是陈骋流汗的短发,轻微起伏的胸膛,黏腻的皮肤,和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江遇乐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抬起脑袋,舔了一口眼前过分性感、还偏要乱晃的喉结。
陈骋被他舔得愣了一下,然后才用微哑的嗓音贴在他耳跟问:“味道怎么样?”
江遇乐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难为情,将脸埋进他胸口,又不说话了。
陈骋闷声笑了笑,把江遇乐从床上抱起来,掀开被子,将他整个人都裹进里面,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眼珠仍骨碌碌地跟着他转,盯着他牛仔裤裆部毫不掩饰的鼓起。
江遇乐:“你——”
刚说出口一个字就被打断了,陈骋坐在床边,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将江遇乐粘在脸颊上的头发细细捋顺了,看着他潮红未退的脸,俯身往他冒汗的鼻尖上亲了一下,说:
“睡完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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