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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乐跟着一起看完了这个视频,在洛也嫌弃地退出去时,迅速瞄了一眼视频标题,念了出来:“超甜混剪,我的四个alpha老公今天又在——”
“我靠,你别念!”洛也捂着屏幕慌忙打断,申明道,“我是不小心刷到的,不是我自己非要看的!”
江遇乐眨巴几下眼睛,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慌成这样,问他:“alpha是什么?”
洛也:“……呃。”
江遇乐又问:“老公是什么意思?”
“老公就是……”洛也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好朋友的意思!比如如果你很喜欢和我一起玩,为了表达友好,就应该叫我洛也老公。”
江遇乐:“真的?”
“嗯嗯。”洛也点头,怂恿道,“你叫我一声给我听听,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友好。”
江遇乐没那么好骗,反问他:“那你怎么从没叫过我老公?你不喜欢和我一起玩?”
洛也试图狡辩:“……倒也不是,我这个人比较、比较矜持。”
江遇乐看着他,认真地说:“那你先叫一声给我听,叫了我就信你。”
洛也:“……”
他大脑飞速运转,还是微信响了一声,他抓着手机,立马用自己要回仇娅微信做借口揭过了这件事。为了显得可信一点,他点进文暄微博,看他的营业内容发了什么,做出一副自己确实很忙的样子。
江遇乐跟着看了一眼,年底很多品牌方给他们寄礼盒,照片里文暄戴的那只蓝宝石耳坠就是其中之一。江遇乐围观方羲拆过,他看到礼盒内容的时候没觉得这个耳坠有多好看,挂在文暄耳垂上的时候竟然有些移不开眼。
陈骋额头的鼓包平了,文暄脸上的结痂也差不多同时掉落,慢慢淡去。但保险起见,他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还是半侧着脸,将有伤的那一边隐在镜头盲区。
江遇乐凑近脑袋,想看清楚一点,他刚要问一句文暄的脸好了没,就被洛也捂着嘴推开了。
他的手心滚烫,声音也压得又低又急:“你想都别想!我不可能会叫的!”
江遇乐:“……?”
他看着洛也红到滴血的脖颈,眼神越来越疑惑,不明白他最近怎么跟方羲一样,奇奇怪怪的。
做完最后一套听力题,江遇乐就走开了。
他怀疑自己再继续留在这,洛也会像只受惊的小狗一样坐立难安一整天。
“江遇乐。”刚出书房就有人叫他,方羲指了下琴房的方向,言简意赅道,“来练歌,文暄还在里面。”
江遇乐问:“之前不都是你在吗?”
方羲对上他清透的眼瞳,看不出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眉头一点一点拧了起来:“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江遇乐:“……?”
我跟你有什么可避的?
可是方羲转身就走,压根没给江遇乐再说一句话的机会。
他只能往琴房去,推开门,对着文暄笔直的背影,主动提醒他一句:“我来了。”
文暄没有回头,雪白的面庞不留一丝情绪。他坐在三角钢琴前,伸手翻了一页谱子,只是“嗯”了一声。
一副不露痕迹毫无破绽的样子,只有左侧一只蓝宝石耳坠在轻轻地晃。
江遇乐却亲眼看到他骤然绷紧的脊骨,好像每一次,不管自己本意如何,总会给文暄带来特别大的心理压力。
江遇乐心想,我跟他才是真的要避嫌。
一句多余的交流都没有,江遇乐唱歌,文暄弹琴,例行公事一样结束了一个小时的练习。
泉流般的琴声渐渐停歇,文暄的手指仍没有从黑白琴键上离开,他等着江遇乐自己出去,他却坐在身旁一直不动,目光有如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
文暄呼吸一顿,简直如芒在背,迟疑了一会儿才问:“还不走?”
江遇乐突然说:“我才发现你有耳洞。”
文暄垂眼,默不作声地盖上琴盖,没有理他。
江遇乐就趴在琴盖上,偏过头看他:“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我跟你没话可说。”
“你脸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在文暄冷淡的注视下,江遇乐挺无辜地解释了一句,“你每次看到我就跑,我根本来不及看清。”
“没事。”文暄只能生硬地开口,“快好了。”
“那就好。”江遇乐朝他笑了一下。
文暄仿佛被他的笑容刺痛,侧过头不再看他,原本想走,又忍无可忍般低下头:“你能不能别再这样盯着我看了?”
“为什么?”江遇乐不解,他伸出食指,轻轻碰了一下文暄耳垂的蓝宝石,看它摇摇晃晃的样子,笑着说,“你很漂亮啊,为什么不让我看?”
文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自己心里的怒意和无力,漂亮,又是漂亮。
他好像一个一无所有的倒霉蛋,只能靠脸吸引他的注意——分手之后为数不多的关心是问他的脸,仅有的关注也纯粹是觉得他多带了个耳坠看起来挺新鲜的。
文暄从来不想把分手弄得太难看,但江遇乐他……他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像个渣男!
渣男不知道文暄一声不吭的在想些什么,还委屈地问他:“你明明还喜欢我,怎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呢?”
“我还喜欢你。”文暄重复一遍,怒极反笑,“所以呢?我喜欢你我就低你一等了是吗?你觉得自己抓到我的软肋,可以拿来嘲笑我了是吗?”
江遇乐神色一怔,不等他回答,文暄又问,“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好一点?你缺我一个对你好的人吗?从头到尾,我们平等过吗?你说过一句喜欢我这个人吗?”
“没有,你只是觉得我好玩,喜欢我漂亮,仅此而已。”
文暄垂眼看他,眼睫漆黑一片:“你又要说什么,让我别对你发脾气,还是让我别难过了?”
“我……”江遇乐张了张嘴,猝然发觉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你不在乎我是不是在对你发脾气,也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难过。”到今天,文暄才近乎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终于能看懂他了。
“江江,你唯一的真话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我对你好。”
他的语气平淡至极,反问道,“可是凭什么我就要愿意?”
陈骋刚上楼,就看到文暄和江遇乐一前一后从琴房出来。他瞥了一眼文暄因为情绪激动染上一层薄红的侧颊,心里顿时微妙起来,将江遇乐拦在了走廊中央。
江遇乐仰起脸,表情看起来不怎么高兴,但看到他还是主动说了一声:“你回来了。”
陈骋漫不经意地点了下头,突然逼近一步,一手撑在琴房门前,将江遇乐堵在房门和自己之间。
他掰开江遇乐的齿关,伸手进去,抚摸到了他的那对尖牙:“别动,我检查一下。”
他动作太快,江遇乐反应不过来,被逼着半张开嘴巴,这种被胁迫一般的姿势让他有些懵了,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陈骋很快抽回手,江遇乐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睫毛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他捂着自己的唇,很凶地瞪着陈骋:“你干什么?!”
陈骋垂眼看他,笑了一下,安抚性地碰了碰他的唇角:“怎么这就哭了,被我吓到了?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不是要欺负你。”
江遇乐心里的别扭没那么容易过去,他偏开头,刻意躲开他的吻:“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和文暄单独相处了。”陈骋捏了捏他的耳垂,小声说,“你这么喜欢乱跑,我会觉得你们又背着我在做坏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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