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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掉马倒计时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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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正午的阳光,狮白银却没有感受到半点温暖,他畅通无阻地走到路冰川的面前,内心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痛恨要挟他妹的人,并随时准备与对方同归于尽。他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任由路冰川打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想法依旧决绝而又坚定。

路冰川说:“这些年你变化很大。”

狮白银茫然抬起头:“对不起,出了那种事故后,我整过容。”

“没关系,我还能从现在这张脸上看见你从前的样子。”

“哦,那就好。”狮白银说,“既然你还认得我,那你能不能把她放了,她是我表妹。”

简单的几句话,就让路冰川解除了狮黄金身上的炸弹背心。还有另一位实习老师身上的炸弹背心也一并解除了,方才对学生那句“不管多远都会看见的”唤醒了他一丝尚未完全泯灭的良知,他决定放她一条生路。和礼堂里其他几个如同惊弓之鸟的同伙比起来,他依旧头脑清晰,每一个举动都镇定自若,不急不躁,心中毫无波澜。

狮白银在心里默念着鸭子,在他思考如何用鸭子攻破恐怖分子的防线时,他落入一个充满悲伤气息的怀抱里,他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因为除了卢安缇,他还没被人这样抱过,当然他也不想和一个制造恐怖袭击的人有任何亲密接触,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他肩膀上,他忽然想不起最初的作战计划是什么了。

“这个世界太糟糕了,你跟我一起离开吧。”路冰川说。

“去哪儿?”狮白银皱眉问。

路冰川在他耳边低语,那些话他听不太明白,对方所回忆的那些陈年往事他也没印象,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一起离开应该是指去往另外一个世界。

老实说,他不愿意。

如同死神的夺命之吻,狮白银感到烦躁,他意识到自己头脑简单,装不下复杂的东西,比如众人千叮咛万嘱咐,交待他的作战计划,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其实以这样的距离,杀死一个普通人简直易如反掌,现在他妹应该已经获救安全了,不用他再牵肠挂肚。他同情路冰川的遭遇,也痛恨对方的残忍,他纠结地问:“你已经罪行累累,我可以杀掉你吗?”

没有得到回应,但禁锢在身上的力道慢慢松开,狮白银趁机挣脱了出来。

路冰川缓缓说:“你们不过是在利用我对他的思念,争取时间救人。”

“你早就知道我是冒牌货?”狮白银惊诧。

“知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还……”

“因为我是优等生。没有揭穿你们蹩脚的把戏,只是希望你真的是他,其实他家庭贫困,长期营养不良,长不到你这么高,”路冰川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大概只有这么高。”

狮白银对这个谎言感到愧疚,但绑架他妹这一行为还是不可原谅。正当他抱以必死决心杀死对方之际,一发凌厉的子弹从他的面颊擦过,直接射穿了路冰川的头颅。在路冰川倒下的瞬间,礼堂爆发了一场长达十秒的无差别扫射,尽管赶在引爆炸弹之前,制高点狙击手将其余几名恐怖分子全部射杀,但仍然没有避免人质的伤亡。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救援工作和心理辅导。狮白银拎着一把消防锤,回到路冰川身边,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对方的死亡惨状,想确认这个恐怖分子头目会不会死而复生。察觉到卢安缇的气息越来越近,他连忙扔掉消防锤,然而转过身,在遍布喧嚣的礼堂各处,他并没有瞧见卢安缇的身影,但他确信卢安缇的气息离他很近,这一点令他感到奇怪极了。他从别人口中得知,路冰川脑袋上的那个窟窿是兽兽打的。他对兽兽肃然起敬。

怀着各种疑惑走出礼堂,狮白银在校门口撞见狮黄金,他妹趴在罗娜背上,虽然经初步检查没有受伤,但是已经被吓得腿软走不动路了。他不想麻烦别人,做出弯腰下蹲的姿态:“你下来,我背你。”

“不用了吧,哥。”狮黄金搂紧了罗娜的脖子。

“用的,快点过来。”

静候了一分钟左右,背上仍然毫无重量,狮白银古怪地扭过头,罗娜和狮黄金这两个人全都不见了。

狮白银独自留在原地,脑袋发懵了数分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才缓缓回过神来,迎面向他走来的是兽兽和海电,他问他们:“你们知道卢安缇去哪儿了吗?”

海电告诉狮白银,卢安缇和其他人去营救另外两辆校车了,卢安缇原本没打算去的,但从其他塔区临时支援了一些实力不错的哨兵过来,卢安缇就跟着一起行动了。

狮白银承认,短短几句话,就让他的心微微震荡了那么一下,总之心情很复杂。

海电就地给兽兽和狮白银做了一些简单的精神疏导,夸他们两个今天很勇敢,表现出色。

“谢谢,”狮白银很高兴,这是一种和卢安缇完全不同的精神力,他十分羞赧地说,“你的精神力好温和,我很、那个、我很喜欢。”

太古塔开放了多个治疗通道,为此次参加营救行动的哨兵提供精神抚慰和治疗。片区管理主任的目光几乎没从毕高身上离开过,对方在一间治疗室外徘徊很久了,老实说,没有让首席哨兵等这么久的道理。让首席哨兵因无法及时得到精神抚慰而急得像蚂蚁团团乱转,是片区管理者的无能。她忍不住走过去,问毕高愿不愿意换个向导,毕竟找夏向导的哨兵很多,但这里优秀的向导也不少。

“不止夏向导一个,要不您再考虑一下其他向导?”主任这样问。

毕高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他拿着号码牌,总能排到夏波仑。

推门进去的时候,夏波仑正在收拾治疗床,他反手给门上了锁,静静等待夏波仑清理完,他要求很高,不能接受对方身上残留其他哨兵的气味。

和以往一样,他来找夏波仑一次,他们就做一次,但是他始终没把对方做服,因为在夏波仑眼中,这种肢体接触只是一种被大众认可的治疗方式手段,是理所应当的,不论治疗对象是谁,只要能起到抚慰效果,夏波仑就可以心平气和的同意任何哨兵的任何要求。这天,他用怜惜的口吻说:“其实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合,你就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不必了吧,我们理想不同。”夏波仑任他进入。

“若是理想有用的话,你就不必躺在这里任我河蟹了。”

夏波仑对此十分认同:“所以理想很重要。”又说,“你快一点,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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