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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白银扭头发现兽兽不见了,走着走着人就消失了,他踮起脚左右张望,整个广场上人满为患,冯秘书长正代表总督大人接受某个电视台的采访,望来望去,却没有望见兽兽的身影。
狮白银要去找兽兽。
鹅长和祁育把狮白银往车上架,他们说:“兽兽没有走丢,待会儿路执行长会亲自把兽兽带过来,我们先到车上等着,别乱跑了,免得待会儿我们还要找你。”
祁育打了个哆嗦:“今天好冷啊,天气预报又欺骗了我。”
“路执行长找兽兽有什么事?”狮白银听到路执行长的名字,登时变得警惕起来,老实说,他对路执行长的品格不太放心,更为直白的说,他觉得路执行长不是好人。
“估计没什么事。”鹅长说。
狮白银说:“没事他找兽兽干什么?这里头问题越来越多了。”
鹅长说:“你也不简单嘛。”
“什么?”
“你的头脑这么复杂,咋不去参加魔方比赛。”
“魔方比赛?”狮白银从小到大就没参加过任何比赛,他没有那种令人羡慕的比赛体质。
鹅长一脚把狮白银踹上车,“比起关心兽兽,我们有一个更大的难题需要解决,作为一个哨兵可不能这样磨磨唧唧的,赶紧上去。”
车内很暖和。小柯雷先生翘着腿,正在和人视频通讯,他的西服外套盖在腿上,面前的小桌板上摆着咖啡和报纸。类似于小柯雷先生这种状态的向导,还有很多,各自要么是在忙碌,要么是在休息。
狮白银打量着,车的内部环境很好,像一个小型多功能办公室,可以随时随地为他们提供办公和休息条件。
狮白银心想,小柯雷先生真是个神奇的人,长了一双火箭般的腿,溜得比谁都快,眨眼功夫连咖啡都喝上了。
鹅长拍了拍小柯雷的肩膀,示意道:“我们要商量大事,先暂停一下你的小资生活。”
小柯雷先生很配合地暂停了他的小资生活。
狮白银想起了以前小柯雷先生摆烂的过往了,明明挺爱干净的一个人,却在外面当了那么久的流浪乞丐,倘若不是偶尔被彭法瑟捡到,没准现在还蜷着身体睡在马路边上,他实在不明白小柯雷先生是怎么在摆烂和小资之间切换自如的。
鹅长口中的这件大事,让车内所有的能力者都变得鸦雀无声,甚至有人不动声色地远离了鹅长几步。狮白银琢磨着大家的表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否则不可能连小柯雷先生都变得沉默寡言了。
“诸位,我们需要派出一名勇士,去和咔琳琳做思想工作,让她把地下室腾出来。”鹅长一脸凝重地说,“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采用扑克牌来抽取幸运鹅。每人从我手中摸两张牌,数字总和最低的人,将接受我们最诚挚的祝福。”
狮白银有些印象了,咔琳琳一直住在蛋蛋塔的地下室,每天都在画一些抽象的东西,几乎没有离开过那里。鹅长的意思是,现在地下室需要收容一百名儿童,最好先通知咔琳琳一声,避免引发摩擦。地下室很宽敞,收容一百名儿童没有任何问题,希望咔琳琳能腾出一些地方出来,比如分隔区域也是可行的。
关键,派谁去和咔琳琳沟通。
“鹅长,我们不要这祝福,留着给你自己吧。”
“我也不要,鹅长,亚达,亚达,亚达。”
“反正我是不会和咔琳琳沟通的,我和她沟通不了,上回她嘲讽我的画面,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车内的人纷纷说。
鹅长问:“你们是自己抽牌,还是我发给你们?”
偷瞄了手里的两张牌,狮白银松了一口气,再无任何的担心,可喜可贺的一对K,在场没人比他更安全,他听说咔琳琳最烦有人去打扰她,尤其没头没脑的哨兵。
所有人把牌摊在鹅长面前。
鹅长看了一圈,眼神一秒三变,他倍感欣慰地说:“小柯雷,就是你了。”
小柯雷谦虚地说:“任重道远,任重道远,感谢大家的厚爱了。”他握着牌琢磨了一下,又说,“其实我和琳琳,也是有几分交情的,她倒不至于冲我摆脸色,对吧?再其实呢,琳琳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
祁育凑过来问:“几分交情啊?”
小柯雷顿了几秒:“你嫉妒?”
祁育忙不迭点头:“嗯嗯,嫉妒死我了啦,小柯雷先生,真的,我就和琳琳搞不好关系,她的眼神总是令我感到害怕。”
小柯雷说:“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她的脾气。”
鹅长说:“所以你是天选之人啊。”
另一边,会议结束后,彭法瑟把兽兽叫住,想和兽兽说几句话,经过权衡,他做出了决定,将兽兽*还给蛋蛋塔,尽管他心里难以割舍。然而,路执行长担心他玩花样,坚持在旁等候。那么大一个电灯泡杵在旁边,搞得他很拘谨,浑身都不自在。
彭法瑟让路执行长离远点,别影响他发挥,有的话当着别人的面,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路执行长说:“我会影响到您吗?”
彭法瑟没好气地说:“你说呢?”
路执行长笑笑,一边说好,一边往后退了一步。
彭法瑟非常无语,他都已经这般顾全大局了,居然还有人怀疑他的真心,可见蛋蛋塔的向导都是群什么人啊,他挥手示意再退,再退,退到他没有心理障碍为止。
彭法瑟叹气,他刻意压低声音,凑到兽兽耳边说:“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以后不能每天都在一起了。”
“真的吗?”兽兽缓缓问,接着眼里出现了神采,“太好了。”
彭法瑟说:“听说明天是你生日。”
兽兽说:“明天不是我的生日。”
“听说后天是你生日。”
“后天也不是我的生日。”
“听说明年你有一个生日,赶紧说说你的生日愿望,趁着我心情好,没准可以帮你实现,”彭法瑟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兽兽说:“你去死。”
“这个不行,重新换个积极向上的,”彭法瑟刻意提醒道,“你再仔细想想,以后自由对你来讲,就是一种奢望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比如……你懂的。”
兽兽说:“你别活着。”
彭法瑟顿时陷入了沉默,他观察着兽兽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真是狼心狗肺啊。他说:“这不一个意思?兽兽,你对我究竟有多大怨念,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没有强迫你干什么吧,你别把愿望浪费在这种事上。”
兽兽摇头,除此之外,他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愿望了。他不知道蛋蛋塔为什么突然回收他,连彭法瑟都无可奈何。其实当彭法瑟谈到愿望的时候,他是有答案的,然而他的真正愿望,估计连彭法瑟也帮不上忙。
他想回家,不是卡喀亚盆地,而是他真正的故乡。
“再见。兽兽。”彭法瑟说。
兽兽说:“再见,彭将军。”
彭法瑟说:“明天见。”
兽兽:“……”
下午三点,蛋蛋塔。每次回塔的感觉都不相同,这次也一样,狮白银揣了两瓶牛奶回房间,其中一瓶给兽兽。现在他们回到了以前互帮互助的生活,两个房间号挨在一起,有事可以随时商量。他躺在兽兽的床上,兽兽盘腿坐在地板上阅读,日子好像真的回到了从前。
狮白银说:“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什么都有。”
兽兽抬起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要不要吃个苹果?”
“不要苹果,”狮白银盯着天花板,“蛋蛋塔啊,我们又回到塔里了。”
兽兽默默地听着,他安慰狮白银,蛋蛋塔也挺好的,比外面某些地方强多了,起码是安安静静的,没人来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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