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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骗你。”狮白银点头,千真万确。
他给卢安缇讲地下室发生的事,直到现在,他的耳朵都还是疼的,咔琳琳真厉害啊,居然能忍受这种地狱级别的折磨,本来他有一个当老师的机会,但为了保护耳朵,他拒绝了。说到这里,他抓住卢安缇的手,放到自己的耳朵上,红的,还发着烫。之后,他又讲到哨兵学院,作为一个大龄学员,他的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于是他萌生了逃课的念头,不过他还没找合适的机会,需要再等等。
卢安缇无所谓狮白银做这些事,逃学也好,放火也罢,只要对方牢记他们的约定,按时达成他的愿望,狮白银做任何事都可以,包括弄坏他的声音,他都可以容忍。
狮白银做的事,他全知道。
狮白银问:“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很无聊?”
卢安缇摇头。
“你会想念你的朋友们吗?比如,见见他们,和他们说说话。”
卢安缇沉默着。
狮白银脑袋不小心磕在书角上,他摸着头说:“看来你和我不一样,不是那种会轻易感到无聊的类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狮白银前往监狱塔探视的次数逐渐变少了,他和路执行长交往频繁,在路执行长的悉心照顾下,没有哨兵再找他的麻烦。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路执行长的话堪比通行证,不管在塔里的任何地方都好使。
路执行长对狮白银说:“其实我能给你的这些特权,卢首席也能给你,只可惜他好像不太放心你。”
狮白银问:“那你信任我吗?”
路执行长笑着说:“我们已经推心置腹这么多次,现在还问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这句突如其来的推心置腹,让狮白银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听起来莫名滑稽,还很幽默,他们算哪门子的推心置腹,路执行长还真敢说啊。
逃学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后来,狮白银连每周布置的作业也不做了。为了丰富监狱塔的生活,他把作业装进一个牛皮信封里,让监狱塔的守卫转交给卢安缇,隔天他再来取。卢安缇用工整的字迹帮他完成作业。
狮白银的作业接连获得满分。
在某个下午,狮白银坐在教室里看够了外面的风景,当他把思绪收回来,转头瞧见兽兽居然在课堂上走神,对方一动不动地握着笔,笔尖悬在资料屏的上方,沉默得像一座雕像。
狮白银感到稀奇,毕竟兽兽和他不一样。
他不打扰兽兽,单是在心里默数,从一数到十,从十数到一百,他望着兽兽,猜不透对方在为何事而心神不宁,当他数到四百九十九的时候,他明显看到兽兽手抖了一下,笔掉到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来,再递给兽兽。
狮白银说:“兽兽,终于被我抓住你没有认真听课,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说吧。”
“我……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事。”兽兽不再说下去了。
狮白银没问兽兽,所谓的以前是不是指曾在卡喀亚的那段时光,感受到对方心情低落,他从兜里掏出巧克力:“这个给你,吃了心情准能变好。”
兽兽说:“你的衣兜和别人不一样,什么东西都有。”
狮白银用两根手指撑开自己的口袋,谦虚表示:“雕虫小技而已。”
兽兽把手伸进狮白银的口袋里,摸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颇具生活气息,他突然问了狮白银一个问题:“你能带我出塔吗?”
“当然可以。”狮白银回答得十分果断,毕竟现在的他不一样了,带好朋友出塔这种小事,应该可以轻松搞定。
然而,当狮白银带着兽兽准备出塔的时候,这次被却拦下了,蛋蛋塔的通行系统明确告知他,他可以出塔,但兽兽不行,兽兽暂时没有获得通行的权利。
狮白银感到非常抱歉,原来路执行长给他的权利,是不能与人共享的。
狮白银安慰道:“兽兽,你出塔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说不定我能帮你。”
沉默了片刻,兽兽才说:“我想出去买地摊系列的新刊。”
“只有这个?多简单啊,你把书名发给我,我帮你买。”
“要两本。”
“嗯?”
兽兽说:“一本阅读,一本珍藏。”
狮白银不禁鼓掌,竖起拇指,是他达到不了的高度。
从几天前开始,兽兽反复噩梦,他总是在半夜惊醒,就像他初到孤儿院时一样。多年以来,他始终无法忘记女人的怀抱,是那么的柔软,令他安心,以至于他后来无一日不魂牵梦绕。好几次,在任务结束后,他选择最曲折的路线,绕路经过孤儿院的门前,试图在短短的几秒钟里,搜寻到她忙碌的身影,哪怕只瞧见一眼,他也能心满意足了。
他梦到院长重病缠身,已到弥留之际。
回卡喀亚的愿望愈加强烈,兽兽第一次主动给彭法瑟发了讯息,他有了生日愿望——他想立刻回卡喀亚。希望彭法瑟履行昔日诺言,帮他实现。
彭法瑟很快回复:无故回卡喀亚干什么?
兽兽:我的心愿就在那里。
彭法瑟认真琢磨了一番,直觉告诉他,兽兽突然提出回卡喀亚盆地,这事肯定不简单,当初他把兽兽在卡喀亚的人际关系调查得很清楚,卡喀亚有他的情敌,因此他坚决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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