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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曾呢。”小全叹一口气,脸上浮现忧虑的表情。
金迎笑一笑,意有所指地问:“我见宣县令年纪已不小,怎的还是一个人?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
“说起这事,我便满肚子气!”小全大张着鼻孔,呼呼地喘气,“倘若不是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郎君早已成婚,孩子该也如阿穷小郎一般大了!”
金迎心头一紧,仍旧故作疑惑地问:“那件事?”
“为那事郎君执意退婚,遭老太爷好一顿打!郎君养伤半月有余,可那做了坏事的人却跑个没影,实在可恶!”
金迎咽了咽喉咙,心虚地低下头。
“可惜啊,那样好的一段姻缘,却遭人如此破坏!那做坏事的人害得郎君在京城受尽嘲笑,哼!一定会遭报应的!”小全又是惋惜又是气愤地说。
金迎尴尬一笑。
巧不巧?她便是那个做坏事的人,果然遭了大报应。
小全脸色微变,似乎察觉自己失言,呵呵笑两声,便要离去。
金迎一路笑着送他到善堂门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殷勤。
小全脸上有恐慌之色,恭敬地请她留步,逃跑似的走远,一路上,他仍是惴惴不安模样,走到离善堂很远的地方,才渐渐放缓脚步,抬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回头望一眼,叹一口气,扭过头匆匆前行。
金迎折身回到院子里,看着正绕着老爹一面跑一面笑的儿子,眉头越皱越紧,想着小全先前的话——
四年前那桩事对宣润影响巨大,他恐怕至今仍旧耿耿于怀……
看来,她绝不能将阿穷的身世告诉他。他若知晓她便是那个害他受辱的人,非但不会帮她改运,甚至可能与她抢孩子,那样的话,她倒自惹麻烦,再者,等到换运之后,她想与他离婚脱身,带走一个非他血脉的“继子”,也许会更容易一些。
拿定主意,金迎开始盘算着要如何让宣润点头娶她。
善堂的匾额已经挂上,名叫“安济坊”,取安抚救济受苦百姓之意。
安济坊名义上是别县衙门设立的福利机构,但别县一个渝州最穷的下县,衙门的财务本就满是窟窿,能搜刮出几个破钱?金迎仰头望着“安济坊”三字,想着官差来挂匾额说的话——
“宣县令对百姓的心真是没得挑。”
“谁说不是,这开设安济坊的钱,宣县令出了九成呢!”
“宣县令真是好样的,不但大公无私而且不贪功名。先前那几个——嘁,没法比,一点没法比,看看!这安济坊多宽敞,多亮堂!比我家那破烂院子好不知多少,我都想,嘿嘿,都想来这安济坊住呢!”
“你是眼馋这安济坊宽敞,还是眼馋这安济坊里有个勾魂的小寡妇?你若敢有歪心思,我回去便告诉宣县令!”
“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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