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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使没能整死宣润,便在暗中使手段,示意江北道经略使,放任牙帮在江北道横行霸道,只有别州有金迎把着大门,牙帮势力无法渗透。
其他州县有牙帮带去的低价商品,建立起市场繁荣的假象,几乎将别州整个压下去。其他州县正经的商人不堪牙帮倾轧,被迫来到别州避难,尽管别州的商人越聚越多,可是商品价格低不过别的州县,别州城的百姓渐渐地更愿意去其他州县买物,其他州县的百姓也不再来别州城内消费,别州城就像个被戳了窟窿的钱袋子,不停往外漏财。
来到别州发展的商人,在别州赚不着钱,也都有散去之势。
如此下去,别州的繁荣将难以为继。
金迎与宣润都很着急,可是牙帮扎根在其他州县,而且根深蒂固,他们固守别州已经很难,对其他州县更是鞭长莫及,尽管金迎已与柳云陆商量,利用江北商会的势力遏制牙帮的的发展,可是收效甚微。
别州势衰的消息传到京城,皇上担忧,别州城外的大运河还在修建,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倘若别州在此时出问题,大运河工程势必也将受到影响,有此一事,皇上寻找财神婆之心愈发迫切。
为得圣心,各方势力都在努力。
监察使得知宣润昔年曾在京中与财神婆共度春宵,找上门来,以如今势力与太子不分伯仲的齐王之名逼迫宣润找出财神婆,毕竟,世人都不曾见过财神婆真正的模样,唯有宣润见过。
回忆多年前那一夜,宣润心头一紧。
他没有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他只知道,她并非是老妪。
自从答应与阿迎成亲,他便决心将前尘往事彻底遗忘,如今再想起,他深觉对不起阿迎,其实,他根本忘不掉,只是刻意地不再想起,甚至,初与阿迎亲近时,也会忍不住想起那一夜,他甚至觉得,自己与阿迎早有前缘。
这些事,他没有告诉阿迎,他曾怀疑过,阿迎就是曾经那个人,一次次试探的结果,阿迎坚决的否认,都告诉他,他的怀疑是荒唐的。
阿迎不是那个人——
他渐渐释怀,当那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只是他的执念。
没错,执念,他只是执着地希望阿迎就是那个人。
可她终究不是啊。
他不想藏着秘密,可他也难以向阿迎坦白。
他曾经确确实实对一个不曾目睹面容的女子动情,而且,一度将她错认为那个人。
他不愿说,不能说,也不敢说——
他知道,阿迎一向是骄傲的,绝不做谁的替身,即便只是误会,他也怕她决绝地离他而去。
是他说的夫妻间应坦诚相待,可也是他藏着不能言说的秘密。
他知道,阿迎也有话未与他说明,他们各自存着最隐秘的心事,他没有理由要求阿迎对他剖心。
他没有理由那样做。
*
金迎紧张地守着自己的秘密。
得知宣润听从监察使之命,正在找寻财神婆,金迎更加忐忑不安,却只能装作对财神婆一无所知,说会动用别州商盟、江北商会的势力帮着寻找。宣润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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