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贺洲是第一次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爱好,最初的担忧已然随着姬安情洋溢的热情而消失殆尽,附和着她的话闲聊了起来。
两人聊得投机浑然忘了还有姬容朝的存在。
姬容朝盯着气氛格外融洽的两人,眼神一暗,颇为不爽地轻咳,终于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姬容朝沉声,面色不佳:“曲贺洲,你的待客之道就是撂下孤?”
姬容朝的语气臭得可以,曲贺洲微微颔首向姬安情致意,转身迎着姬容朝阴郁的脸而去。
姬安情被打扰了愉快的聊天,一脸莫名其妙地瞥了眼姬容朝,抱着话本坐在一旁专心看了起来。
曲贺洲面上不变的从容,为姬容朝倒上酒,轻缓开口:“我不过是多与长公主说了几句话,殿下何必如此动怒?”
“孤何曾动怒了?”姬容朝锐利的眼神落在曲贺洲身上,小酌了一口酒,赞叹道,“酒不错。”
曲贺洲随之坐下,为自己倒上酒:“殿下大婚时间可定下了?”
“许是要等到南巡后才能定下日子。”
曲贺洲看了眼安安静静看话本的姬安情,提议道:“长公主看起来也不是闲得住的性子,殿下南巡或许也可带上长公主一起。”
姬容朝轻柔的眸光望向姬安情,摇了摇头:“南巡潜在的危险不比宫中少,在宫中至少有母妃与太后能护上一二。”
“涣忻果然说得没错,殿下确实对长公主颇为上心。”
姬容朝收回目光,注视着晃动着的酒杯,默然不语。
少顷,曲贺洲看到他正对的姬容朝勾了勾唇角,似是无可奈何:“嗯。”
曲贺洲淡漠的眼眸中染上点点宽慰:“先帝定下的婚约,竟也成了一桩美事。”
“以前不是好事,现在是。”
姬容朝话中有话,却是不准备为曲贺洲解释,举起酒杯与曲贺洲碰杯,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杯中酒滴滴滚入喉中,姬容朝脑中浮现出一幕幕过去与她的经历。
她哭着求他不想和亲,她得意洋洋地说着自己是如何从姜怀淼那逃出生天。
喝醉了酒对他多番冒犯,后又送他欢欢请他原谅。
落水初醒时抱着母妃哭得泣不成声,看到被淹死在井里的宫女吓得做噩梦。
说好的要陪他“通宵”,却又自己搭着他的肩睡得香甜。
不辞辛苦在寒冷的冬日里为他求得静安株,口吻轻松得此事好似如喝粥般简单。
再是万寿节,固执地不认与方廷的私情,那句非他不嫁的气话,他当了真。
被罚被折磨在他怀里哭得让他心乱,因为黄嬷嬷的死他们争吵又和好。
哄骗她留在东宫,每日下早朝最牵挂的竟然是她可否起床用了早膳。
他真的很久没有因为一个人如此情绪起伏不定过。
适才在灯会上走散,茫茫人海中他心急如焚,懊恼自己怎会任由她蒙头往前跑去。
雨打在他身上,他心系的只是她,直到牢牢触碰到她,悬起的心才落下。
他望着她,心弦震荡,再也难以平静。
蓦然轻笑出声,姬容朝低声呢喃:“孤醉了。”
“我去为殿下煮一碗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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