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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将军年纪大了,是有些瞻前顾后。”张庭深夹了一粒炒花生,嬉皮笑脸道。
燕书承给了他一个白眼;“人家只比你大六岁罢了,说的好像大了二十几岁的样子。”
官将军今年三十有一,在武将中算得上很年轻了,按常理顶多做到参将一职,很少有人能向官遇水一样,空降乌口主将,从某一方面来说,和定国侯齐平了。
毕竟定国侯主要负责击退匈奴,而官遇水负责击退瑞军。
张庭深嘿嘿一笑,还是解释:“官将军之前不是这样,他之前可以称得上一句莽将,鲁莽的莽。但是吧,不知道该说他好运,还是谨慎,打仗总能化险为夷,要不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官职?比徐鹿还猛一些。但后来娶了媳妇,还生了一个宝贝女儿,一家子都还指望着他,他有顾虑了,怕自己出了事老婆孩子没人照顾,所以不敢冒险。”
燕书承点点头:“可以理解。”
为人父母的,总是要更为孩子考虑,多莽撞的虎人,为了孩子着想,都得三思行事。
天色已晚,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燕书承便回房了。
张庭深站在窗户旁,远远看见东园烛火亮起,这才放心去睡觉。
月色正好,秀宁宫,惠德妃穿着一身柔软宫缎,正抱着安乐公主,小声哼唱民谣哄她入睡。
金桃轻手轻脚过来,见这副景象会心一笑,小公主总算是好起来了,小声道:“娘娘,府里传信过来了。”
惠德妃点点头,小心地将孩子递给奶娘,仔细嘱咐道:“刚睡着,动作轻些。”
奶娘轻声应了,福了福身抱着公主去了内间。
金桃又为她披上一件斗篷,又将暖炉塞进惠德妃手中,心疼道:“娘娘对公主太好了。”
公主体弱,对羊毛兔毛等毛制品过敏,所以惠德妃在抱孩子时,要换下带毛皮的暖和衣服,秀宁宫虽然有地龙,只穿宫装还是冷了些。
可是娘娘疼爱公主,几乎每日都要亲自哄公主入睡,不过几日,手脚就开始冰凉。
金桃对公主自然也是喜爱的,只是比起她自小侍奉的惠德妃,又有些不能比了,心疼劝道:“公主身体已经渐好,娘娘不如交给奶娘,您也刚刚大病初愈,冻着了怎么办,您还有几天就要来月事,省的到时候难受。”
惠德妃拢了拢衣领,一脸不以为然:“本宫是她的娘亲,自然要对她好,行了,府里的信呢?”
金桃递给她厚厚一叠,由金粉信封包着,精美华丽,惠德妃面无表情撕开封口,掠过前面对她和公主的慰问,直奔最后一页。
金桃小心翼翼端详着她的表情,心情有些忐忑,好像自从公主生病,娘娘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常常直愣愣坐在床边发呆,很久不说一句话。
惠德妃冷着脸将信看完,一言不发地将这几张纸折叠起来,放在烛心上,一点一点烧完。
金桃有些手足无措:“娘娘?”
之前娘娘收到府里信件都可开心了,怎么这次......
“靠不住啊。”惠德妃愣了一会,突然又哭又笑,抓着金桃的手:“金桃,父亲和哥哥靠不住了,霖儿和安乐的前程,只能靠我自己!”
她早该知道的,比起自己这个女儿,比起霖儿和安乐这两个外孙,父亲更看重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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