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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看出他紧张,安慰道:“圣僧别怕,我将你掳了来并不是要害你性命。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圣僧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你。”
“阿弥陀佛。”唐玄奘松了口气,这次这个妖精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应该还是能沟通的:“女菩萨,贫僧既然已经答应你,就不会食言。你何苦还要将贫僧掳了来?”
要不是上了棋盘,还被人盯着,你以为她想吗?绒绒无奈。
她酝酿着情绪,努力想演出来“菀菀类卿”的效果,绒绒看着唐玄奘,心里去想她家小莲花,模拟着透过唐僧看别人的样子:“圣僧,我心有迷障,不可自拔。若你不能解开我的心结,就休想西去!”
唐玄奘无奈,问她:“不知女菩萨有何心结?”
绒绒避而不答,没有直接去提金蝉子,反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圣僧,你熟读经书,《楞严经》里阿难和摩登伽女的的故事,你给我讲一讲吧。”
唐玄奘听了她要听佛经有些意外,但只是讲经而已,与他并不算为难。
他遂将《楞严经》第一卷中记载的“阿难和摩登伽女”的故事娓娓道来,端的是一派高僧风范。
“呵!可笑!”绒绒静静听唐玄奘讲完,面上露出讥讽神色,翻了个白眼冷笑几声。
“不知女菩萨为何发笑?”唐玄奘回忆了一番,自己讲述的应该没有错漏,如何竟让她这般讥讽?他颇有些莫名其妙。
“我笑佛祖好生促狭,竟让那摩登伽女喝阿难的洗澡水,否则她便不是真的爱阿难……”
绒绒看着唐玄奘,问他:“你们佛家之人都如此得爱好诡辩吗?莫说别人的,就是我自己的洗澡水我也喝不下去呀,难道我就不爱我自己了?”
“这……”唐玄奘第一次听到这种角度的质问,一时间竟想不出合理的说辞,没法辩驳。
这些问题都是绒绒早就事先琢磨好的,她先抛出来一个论点把他暂时砸懵,省的一会儿进入到“菀菀类卿”的环节,他再跟她说“色即是空”之类的话。
看唐僧暂时想不出来反驳她的话,绒绒接着说道:“我原本是灵山上的一只金鼻白毛老鼠精,在灵山的时候也是见过这阿难尊者的,阿难尊者确实是个难得的美男子,但在灵山,佛祖的那二弟子金蝉子、容貌俊美绝世更胜过阿难许多。”
金鼻白毛老鼠精?那场大梦里的画面又出现在唐玄奘的脑海中。那玩世不恭、姿态桀骜的青年僧人和那只毛绒绒的小白鼠,莫非……?
梦境里那玩世不恭的青年,唐玄奘冥冥之中早有些感应,猜出那定是金蝉子。
眼前这女子她竟是那只小白鼠吗?她和金蝉子……?唐玄奘一时间心乱如麻。
嗯?绒绒等着唐僧回话,半天不见他开口,竟然还走起神来了?这反应不对啊?
“圣僧怎么不说话?”
绒绒有些无语,他不搭话,她怎么接着把戏唱下去?
“啊?”唐玄奘回过神,又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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