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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怎么能和人类相提并论，和平相处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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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今天的苗长得又高了点呢！”

“那当然，可是我精心培养的。”陆西泽抬起头，草帽下的眼眸亮晶晶的，走到田边和埃德温一起坐下。

埃德温仰起一张小脸，瞪大眼睛说道：“我听父亲说已经开始打仗了，王城那边派了很多士兵去边境呢，还有魔法师也去了不少。”

“嗯。”陆西泽笑意减淡，看了眼不远处的卡萨，缓缓说：“这里会是安全的。”

“大人，我就直说了，您可别怪我。”埃德温看了眼四周，放低了声音，“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打仗才来这边的，这里离边境那边够远，相对安全。”

埃德温的眼神很真诚，虽然对他有所猜测却还是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陆西泽回他：“是，我早就知道了。”

他也说不出为何会和一个普通小孩说这话，心里堆积许久的担忧却消散了不少，他是带有目的来的，尽管那目的对这里的村民并没有坏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了愧疚。

“大人，谢谢您。”

“嗯？”陆西泽惊讶了一瞬，“为什么这么说？”

“不管您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这，在我心里您就是对我们大家好，我也相信您不是那种引战的坏人。”埃德温认真的眼里满是崇敬。

“我知道了。”陆西泽发自内心地笑了。

卡萨终于做完手上的活往这边走，顺口问了一句：“你们在聊什么？”

埃德温率先开口：“是我和大人的秘密！”

他一看到卡萨，脸还是不受控制地涨红了，上次他去找陆西泽，不幸撞破了点不可告人的事情。见卡萨总是冷着脸的凶狠样，他坚信大人是被迫的。

为了保护大人，埃德温当了次正义的护花使者，有空就去找陆西泽，接触下来发现情况好像跟他想得不一样。

“噢，就你俩有秘密是吧，”卡萨哼了一声，挨着陆西泽坐下，“哥哥和我也有秘密。”

“幼稚。”陆西泽吐槽他，眼里却带着笑，“怎么这几天这么勤快？体会到劳动人民的辛苦了？”

前几次他去田地叫上卡萨，对方总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后来这几天许是心里过意不去，也开始下田地帮忙，一干还来了劲。

“有哥哥在就不辛苦。”卡萨看了眼一旁呆滞的埃德温，微微弯起一个笑容。

陆西泽注意到他手指上沾的灰，自然地牵过细细摩挲。

小少年埃德温实在看不下去了，红着脸打断道：“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陆西泽有些不解。

“米契德联系你了？”

卡萨说的是今天早上通讯使者来找他的事，想想也只可能是米契德。

“对，他说明天开始他们要去边境，赖乌昂内带队，毕维斯亲自带队去另一边。”

“哥哥有没有想过赖乌昂内能和贪婪君主达成一致的原因？”

“利益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卡萨单手托腮，看着远方突然说：“我感觉我在哪见过他。”

“你？”陆西泽多了些疑惑，“你以前没去过王城，又一直被封印着怎么会……”

他的话嘎然而止，突然想到了什么。卡萨正好看过来，流露出的眼神更确定了陆西泽心里的猜想，不是现在见过的，只有可能是很久以前见过的，久至几百年前。

“嗯。”卡萨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转口道：“你确定不试试我说过的方法吗？”

闻言陆西泽的视线落在手腕上，上面的印记格外显目，他愣了几秒，“不了，就这样挺好的。”

被尤拉诺斯带回神殿的第二月，卡萨成功收获了各神的白眼。桀骜不驯的精灵无论走到哪都要傲气一番，着实给尤拉诺斯添了不少麻烦。

又一次，卡萨打碎了某神明的灯盏，那神明气势汹汹地向尤拉诺斯告状，闹了一通得到了尤拉诺斯更为珍贵的灯盏后才作罢。

“你天天都在干什么？这都第几次了。”等那神走后，尤拉诺斯一秒冷下脸，甚是苦恼。

“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卡萨小声嘀咕着，抬眼对上尤拉诺斯的眼神又闭上嘴。

印记

“你是以为我听不见吗？”尤拉诺斯翻了个白眼，现在熟悉了以后，在卡萨面前也不需要注重什么形象了。

他捻了捻指尖，突然有了想法：“给你安排点事情做吧，省得你天天惹事。”

卡萨坚决拒绝：“不要。”

尤拉诺斯撑起下巴，“给你安排去哪呢。”

卡萨：“……”有没有听我讲话啊！

“卡萨。”

尤拉诺斯叫了一声，眼神从上至下打量他，卡萨不自觉把背挺直了些，缓缓问：“怎么？”

“哪个神你没有惹过事？不然你可能活不过明天。”

卡萨沉默了一瞬，撅起嘴不耐地说：“都惹过了。”

“还有你。”

话音刚落，一本文书快速砸过来，从他脸边擦过，卡萨往旁边挪了挪，一脸不服的模样。

“哪次不是我给你收拾的烂摊子！”尤拉诺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就跟着我出去收拾恶魔吧，大概也没有哪个神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