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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很是伤心，真诚地在问这个问题。

陆西泽一时无言，他以为自己表现得够明显了，原来对方一直不知情吗？

这么呆。

但他无法亲口说出这个真相，那眼泪要掉不掉的，要是他又哭了，母亲指不定要怪罪自己了。

他抿了抿嘴，回答道:“没有。”

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后对方反而哭了出声，“呜呜，他们还骗我，说哥哥很讨厌卡萨。”

陆西泽没见过这个画面，有些无措，一咬牙直接上手将卡萨的眼睛捂住了。

对方不明所以地眨巴着眼，轻柔的触感扫过他的手掌心，陆西泽恶狠狠道：“不许哭！”

“唔……”卡萨听话地忍住哭声，可怜巴巴说：“他们说我天天跟着你，很烦人。”

“呃……”陆西泽睁眼说瞎话：“没有那样的事。”

他今天真是说了好多谎话。

“那真是太好了！”卡萨将覆在眼上的手拉下来，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

看在他哭鼻子的份上，勉强原谅他了。

陆西泽说服完自己，在花园里坐了下来，正是傍晚时分，远处的夕阳很是漂亮。

“哥哥是为什么穿裙子啊？”

又问。

陆西泽有些不耐，就知道这是个小麻烦，总是关心他的事情干什么？

“那你是为什么哭鼻子？”他不客气地反击道。

卡萨惊讶地睁大嘴，慌张地说：“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偏偏陆西泽一直盯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陆西泽终于不再为难他，撑着下巴说道：“母亲说谁都可以穿裙子，不管是不是女孩子，就像你也可以哭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没必要在意别人的话。”

“噢。”卡萨似懂非懂，眼里多了些崇拜。

没一会又问：“什么叫权利啊？”

陆西泽：“……我跟你讲个秘密吧。”

“好啊！”卡萨很是惊喜，凑近了些。

陆西泽状似认真地说：“你知道不努力学习的小孩会怎么样吗？”

见卡萨摇了摇头，他继续道：“会被巫婆抓去采魔法药草，天天干完活回来后关在屋子里，指着板子上的问题提问，答不出来就要饿肚子，尤其是那种连权利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孩。”

“啊。”卡萨为不努力学习的小孩在心里惋惜了几秒，又说：“哥哥，这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小秘密吗？”

他说完捂上小嘴，像是怕被别人听见。

“你高兴就好。”陆西泽悄悄翻了个白眼。

“好耶！”卡萨心满意足，哥哥居然只想着让他高兴，他可真是个幸运的小孩。“我会好好保守秘密的！哥哥告诉了我秘密，我们是好朋友了！”

陆西泽：真笨啊，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或许他会一直拥有一个笨笨的小跟班了。

番外二

恶魔城，晚煞宫。

今日要召开一个小会议，大致是讲和王国那边的关系。新兹奥利作为魔王的得力助手，一向兢兢业业，特意允他随意出入晚煞宫。

爱格伯特听从魔王的命令，为新兹奥利在晚煞宫带路，化身乌鸦落在后者的肩膀上，嘴巴讲个不停介绍这里的布局。

正走到转角处，不远处是君主们商量事宜的殿堂，突然新兹奥利脚步一凝，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躲在了墙后面，爱格伯特还有些纳闷，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只见那边独自走出一道身影，是麦蒂森，治疗君主。

“大人为什么要躲起来？”爱格伯特十分不解。

新兹奥利深吸了口气，不敢置信地问：“她就是治疗君主？”

“原来大人不知道啊。”

新兹奥利大为震惊，他当然不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来晚煞宫，要不是君主少，他能猜出一二，现在还得蒙在鼓里呢。

“我们还是去那边吧。”他悻悻道，随意指了一处。

爱格伯特眼神狐疑，身上的宝石忽然闪了闪，“抱歉大人，我得去趟那边。”

他所指的正是殿堂那边，新兹奥利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放他走了。

等爱格伯特走后，他又鬼鬼祟祟往那边看了一眼，那道身影还没离开，不知道在那干什么。

对方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是不是应该假装没看见，先行一步离开。

这么想着新兹奥利原路返回，找了个偏僻的小地方坐下。

他没有看错，麦蒂森就是莫加娅，莫加娅就是治疗君主！

可恶，居然就只有他不知道！明明以为都是跟他一样的干着苦活拿着并不高的薪资的属下，怎么背着他偷偷升职了！

莫加娅是这样，丝塔西也是，一个个都瞒着他，平等地怨恨每一个披马甲的恶魔！

“新兹奥利，你在这干什么？”

冷不丁地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新兹奥利一下弹起，僵硬地看过去，“啊，莫——”

莫加娅跟平时不成调的样子很不相同，眼神略显倨傲，不好接近的样子。

见他呆呆地没有反应，莫加娅微蹙眉头，“怎么，这么久没见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不是！”新兹奥利急忙否认，脸上倏地升起热意，他只是不知道该叫她什么。

“傻不拉几的。”莫加娅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