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国内正是早晨，律师刚到律所，肖旭这通越洋电话比加浓咖啡管用，那头马上精神了，详详细细地把前因后果问明白了，默了半刻，表示目前来看应该问题不大，方景然这拳造成的伤害毕竟有限，在场的人不少，也不由对方胡说八道。

半颗定心丸下肚，方景然这才安心继续释放天性。

网上的舆论自然不好看，前几天他才因为送肖旭去机场在榜上热闹过一阵，这会儿少了战斗力极强的旭粉，词条下几乎被各种谩骂淹没。

那视频太短，像素也堪忧，镜头里几乎所有人都模模糊糊的，唯独定格那几秒把方景然的脸拍得清清楚楚。

明星殴打素人，光是身份上的标签就直接宣判了对错，没人细究缘由，一边倒地声讨，把方景然从出道至今各种所谓黑料如数家珍，先前那些不明真假的爆料也仿佛盖棺定论，方景然就是那么十恶不赦。

公司自然不会在公关上采取什么措施，乐得袖手旁观，官博发的律师函还在首页，一纸声明已然成了宣判书。

“看什么呢？”肖旭放下刀叉看见方景然一脸凝重地盯着手机。

“哥，到底看什么呢？”先前那句毫无回应，肖旭绕过桌子走到方景然身边又问了一句。

方景然转头瞧他，茫然几秒才开口：“我打人的事上热搜了。”

“我看看。”就着方景然的手机，肖旭把热搜翻了个遍，打人的事看似声势浩大，由此引动的词条包揽了文娱榜前十。

“我是不是红了？”方景然勉强笑了笑，先前那半颗定心丸的效力似乎彻底消失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联动这么多营销号凭现在的郑远清可做不到。”

方景然转眸：“你是说万鹏程也……”

话到半截，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方景然看着屏幕上“蒋兮”的名字愣了愣，看了眼肖旭摁下接听键的同时也开了免提。

“热搜到底怎么回事？”蒋兮还是老样子一开口就是质问。

方景然也习惯地有问必答，把事情复述一遍，看似只是普通的口舌冲突，这一拳挥得毫无必要，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郑远清的曾经把他逼到何种境地。

“你太冲动了……”蒋兮叹了口气，“现在公司这边不管，郑远清肯定不会放过，还记得之前那部古装吗？”

方景然：“记得。”

“现在有风声说因为你这事剧方在考虑是不是要把你的戏份删到最低，方景然你到底还准备继续在圈里混下去吗？”

方景然被这句问得没了声，肖旭上前捏了下他的肩膀，用嘴型不出声地跟他说：“没事。”

“姐……”方景然重新开口：“即便没有这事郑远清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公司也不会再管我……”

“方景然！”蒋兮拔高了声调。

“蒋小姐。”肖旭忍不住打断，“我是肖旭，抱歉打断你们的话。”

“肖旭？你也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