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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浪笑了:“别开玩笑了,就咱俩?怎么可能?我为什么不记得有这事?”
沈凌月抬头看他,“你失忆了。”
邹浪笑得更尴尬了,“别开这么老套的玩笑。”
沈凌月问他,“那你说今天是哪天。你是为什么受伤的?”她问完了,就继续低头削着苹果。等着邹浪回答。
邹浪迟疑了,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在哪里断片了,他看了看窗外问:“还是末世?”
沈凌月点点头,“没错。”
邹浪的脑子里是乱的,被失忆这个词一搅合,自己有点不确定了,他理了一会脑子里的东西才继续说:“我好像救了一个女孩,叫做小橙子。”
沈凌月也对小橙子有耳闻,继续点头:“嗯,这里也没错。”
邹浪沉默了三秒,想象着自己可能受伤的种种可能,最后开口问:“是我们救援队出事了吗?”
沈凌月的苹果削好了,递给他说:“别想了,吃吧。用刀子吃,别咬,你的头骨受伤,不能咬东西。”
她还记得之前脑科专家所说的,记忆神经受损导致的连续性失忆症,可能是永久性伤害。关键是他失去的记忆期有多长,如果不超过一年,就让大脑自然恢复,不需要刻意治疗。
如今看来,正好是这一年左右的事,统统不记得了。
沈凌月本来都对这门婚事有点灰心丧气了,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可是邹浪这突如其来的失忆,却好像是上天帮她,能够让她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更何况加上邹浪钥匙的身份,她更要穷追不舍,把他握在手中。
邹浪把苹果接了过来,直觉是自己的答案错了,但是他也记不起来错了多少。他看着沈凌月,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从天而降的关系。
沈凌月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起身道:“你休息着,我先走了。”
邹浪忽然喊住她道:“等下,花你买的吧?”这么奢华的玫瑰,应该不在医院的服务范围内。而邹放和他父亲,显然也是不会买这种东西的人。
沈凌月回头问:“怎么?”
邹浪道:“拿走,我没送过你,你也就不用送我了。未婚妻的事我会问清楚。”
沈凌月把包一背道:“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邹浪目送她到门口,试了试自己能不能下地,然后他发现事情有点不对,沈凌月走了,沈家的保镖可是没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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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二研院的事发已经一周多。
对于这事,官方对外封锁了消息,对内可谓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研究院内,死伤众多,吴微尘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方亚舟被问责,暂时停了行政职务,只保留了他的研究职能。
A师和K师也有损伤,最让邹放头疼的是两件事,一件是邹浪的钥匙身份以及他脑部受伤的事,另一件就是御井堂和戚凌风的案件。
邹放找人调取了那段证据视频,录像的画质模糊,声音不清,画面上只有戚凌风和御井堂两个人。
录像是从戚凌风下楼开始,御井堂那时一直出于主动进攻,这样的情况连正当防卫都很难辩护。由于胶带和黑色作战服颜色近似,角度和画质问题,地上的血迹无法辨认,甚至无法证明他的伤是在这场搏斗前因戚凌风射击形成。
单从这段录像上判断,对御井堂很不利。
如果想要为他脱罪,必须证明戚凌风有绝对的杀人动机。但是现在戚凌风已死,线索断了,幕后之人自然不会自己跳出来,想证明这一点难上加难。
检察官如果判定谋杀成立,那么御井堂面对的,可能会是死刑。
师长办公室内,卫霖敲门进入,把一叠文档递给邹放,“这是保密协议书,所有知晓邹浪被咬的相关人员都已经签好。”
邹放点了点头,现在末世,朝不保夕,他并不指望这些纸质的东西能够起多大的作用,但是能少一点点传播的可能性也是好的。
钥匙的身份及其敏感,现在还不适于公布于众,各方势力因为立场不同,想要争夺钥匙或者是毁掉钥匙的人都太多了。
就因为这样的情况,他们的父亲邹睿既让邹放保证邹浪的绝对安全,自己又不敢过多出面,怕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邹放翻了翻那几份保密协议书,看到何也的,手指点了点,叹了口气对卫霖道:“革新派那边肯定知道了,要不然沈凌月不会忽然跟得这么紧。”
卫霖低头承认错误,“没有看好何也,是我的失误。”
邹放揉了揉眉角道:“算了,这件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沈家的保镖,比军方的亲兵更不容易打草惊蛇,不用白不用。”
何也和卫霖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卫霖自然不会对何也的革新派身份没有察觉。
何也的最初暴露还在他们是学员时,后来在最终考核中,他情急之下报的那一串诡异的通讯密码更是让卫霖认定了他的身份。
自从那时起,卫霖就对何也一边看管着,一边严防死守。
可这次他还是大意了,让何也知晓了钥匙就是邹浪一事。
卫霖和邹放两个人曾探讨过关于何也的问题,结论是那枚钉子不能拔,他们还要通过他往革新派散消息,如今,消息没有散出去几条,反倒是先扎了自己的手。
卫霖继续道:“何也本性不坏,以后我会更加加紧看住他,不会让他再得到核心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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