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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雪伦的问题才问到一半,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并传来了两名男子带着醉意的笑谈声。看来有人要来上厕所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再说。”鲍勃率先走向男厕门,向外而去。雪伦跟在他身后,在刚来到男厕门口的那两个上厕所的男人怪异的目光中,她面无表情地飞快离去。
鲍勃走在前面,不出意外遇上了就站在卫生间通往外面酒吧大厅过道口的匹斯特。鲍勃拉着她耳语几句,匹斯特面色一凝,随即她叫了一个服务生,让他带着鲍勃和雪伦前往早就安排好的包厢。她自己则用对讲机叫了安保人员,往男厕赶去。雪伦知道,她去处理男厕那片消失的玻璃窗去了。
她跟着鲍勃进了包厢,二人落座,鲍勃大约是心情不畅,想来点酒,但又怕酒精影响了自己的思维,最后只点了一杯低度数的调制鸡尾酒,雪伦要了一杯红茶,服务生领单后很快便退了出去。
“鲍勃先生,据我所知您是国安局的前调查员,能接触到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坍塌事故的调查,我能理解。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您为何会想要将事故调查的资料给我。资料又为何会在卫生间的水箱里?还有就是,那个人是谁?”
“桑德兰伯爵稍安勿躁,我都会解释的。是这样的,我并不是真的退休了,准确的说,我其实还有五天才退休,而六年前国安局刚刚接手教堂坍塌事故调查任务时,我就在调查小组中。我跟了这个案子两年的时间,之后便被调离了小组。不只是我,在那个时间段,我们第一批调查员绝大部分都被调离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可以确定,教堂坍塌事故并非是出于恐怖袭击的引爆,而是由于空间塌缩。”
“空间塌缩?!”雪伦瞪大了双眼。这个说法,她是第一次听说。
“是的,但是在我所接触到的范围内,我只知道教堂坍塌是源于空间塌缩。而这个空间塌缩,到底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引起的,我并不知道。被调离调查组后,我和我的几个老兄弟,一直对这个案子耿耿于怀。但我们这种在国家秘密机关工作的人,深切地明白不该我们知道的事,绝对不要去瞎打听,否则会有杀身之祸。此后四年,我只是偶尔会旁敲侧击一下案子的调查进展,但你知道,我什么也问不出来。
本来我应该在安逸之中退休,去享受我的晚年生活。但是就在一个月前,国安局内部发生了变故。”他顿了顿,声音似乎压得更低了:
“一个月前,在大西洋底进行监测工作的作业潜艇传回了一组诡异的拍摄画面。有一根直径几十米粗的植物根茎,居然出现在潜艇探照灯的范围内,并且扎死了一头体积庞大的抹香鲸,一直在吸收其血肉。国安局内部判断,与海底的亚特兰蒂斯大陆一体化的外星孢子巨魔,在沉睡上百年后,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而就在那孢子巨魔所处范围附近海域,我们监测到了奇特的时空现象。空间移位、时间错乱,那片海域已经显得异常诡异。
发回来的消息被列为最高级别的保密消息,向上级传达。但因为我的一个老兄弟就在海洋监测处大西洋科工作,接触到了第一手的情报。并且和我们说了,所以我们才能知道。我们讨论过,这件事或许能和6年前威斯敏斯特的空间塌缩联系上,目前人类的科技手段暂时还无法人为造成空间塌缩,这或许是更为高等级的科技引发的结果。事实证明,后来我们在比对两者的空间探测图后,发现两者的基本拓扑关系是一致的。
消息报上去两周后,却彻底石沉大海,没了动静。不仅仅皇室成员一个也不知道这个情况,内阁大臣们也都没有收到这个消息。不久之后,我和我的几个老兄弟发现,自己的日常行动被跟踪了。我们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商量后认为或许是国安局出了内鬼,很有可能和亚特兰蒂斯那个第三皇女拉缇雅有关系,内部有人不知不觉下成为了这个女人控制的走狗。最可怕的是,我那个在大西洋科工作的老兄弟莫名其妙出了车祸,就这么没了。我们知道身家性命已经被盯上,杀手随时就在身边,防不胜防。于是我假装提前退休,开始出入这家安全性相当高的酒吧,准备将这里作为我们交换东西的据点。我在数据管理处工作的兄弟,决定复制那份大西洋监测情报和所有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坍塌的调查报告,直接越级上报。但奈何,因为各种各样复杂的原因,我们没能成功。然后,我们发现也有人在调查当年的大教堂坍塌事故,并且这个人有机会直接接触到皇室。”说罢,他点了点雪伦。
雪伦面沉似水地望着他。
“我们的身家性命危在旦夕,每时每刻都受到监视。我在数据管理处的兄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将数据盗出,存放在这里的男厕卫生间里。我的任务是拿到数据,与你接头,并将数据暗中交给你保管。但是可惜,这件事现在显然已经暴露了,数据也丢了。”
“我想知道,你们冒此风险调查此事,拼了命把数据交给我,到底是图什么。”
“图什么?”鲍勃笑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这是我退休前最后一个工作了。你知道,我的工作单位是国家安全局,我的职责是维护国家安全。我只是在尽心尽力完成这件事,仅此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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