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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敬和得了贵人的青眼,以后是不是要发达了?”
“他从小在村里长大,有了发迹还记得大家伙不?大同公要是泉下有知,估计高兴死了。”
“村长,咱们平梁村以后全靠你和敬和啦。”
……
村民们心思单纯,真以为刘敬和将要一步登天鱼跃龙门,岂知这是刘敬和倒霉的开始——
翠竹回去以后将种种细节同林小姐一说,林小姐俏容惨白如遭雷劈,一股恨意从心头熊熊燃起。
她攥了手中的锦帕,咬碎银牙:“我一片真心待诚郎,诚郎竟这般待我?……男人,好一个男人,翠竹,唤打手来。”
翠竹连忙招来一干打手,听从林小姐的吩咐。
林小姐美眸中闪着泪花,语气却充满狠绝,“你们蹲守兆年私塾外,将那刘敬和打上一顿,暂消我心头之恨……翠竹,将画像拿给他们。”
翠竹便把林小姐素日画的刘敬和的画像给了打手们去。
打手们立刻去兆年私塾外蹲点去了。
继而,林小姐扑在翠竹身上哭了一通,又去找自己的亲娘林夫人,向她诉说心中的委屈。
林夫人闻言勃然大怒,抱着林小姐心如刀绞,立刻冷下声来,“刘敬和胆敢这般戏弄我林家,着实可恨,婉儿,你且等着,看娘怎么收拾他!”
林小姐不知林夫人会如何做,泪雨淋漓的丽容上闪过一丝迷茫,就听林夫人叫来管家,吩咐管家去请戏班子排戏,另再雇几个说书的,把刘敬和骗婚的事儿在县中四处宣扬。
很快,整个清河县都知道兆年私塾有个姓刘的负心汉,乡下有家室却还在县中招摇撞骗,为了防止还有别的姑娘上刘敬和的当,那说书先生无意间透露了刘敬和的真名,使得县中百姓对刘敬和千夫所指,并跑到兆年私塾门口,让兆年私塾把刘敬和拉出来游街。
彼时,刘敬和还在私塾里思索着怎么才能搪塞林小姐,让她多给他一些时日好把方子从沈舒手中弄来,结果私塾里突然满是风言风语,走哪儿都有人对他投过戏谑鄙夷的目光,还说他是乡下来的野鸡妄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简直不知廉耻。
刘敬和哪里受得了旁人这般讽刺奚落,当场就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谁知事情这还不算完,塾长和夫子均派人来叫他过去谈话。
“刘知诚,近日县中百姓传你蓄意骗婚,可有此事?”
刘敬和心中咯噔一响,直呼冤枉,在塾长和夫子严厉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给出解释。
最后,他勉强稳住了塾长和夫子,心中一派心急火燎,担心林小姐听到县中流言对其生厌,忙要到林家去。
他才一出门,一只麻袋套在头上,一拨打手扑上来拳打脚踢,差点废了他的子孙根。
好友李居安将他送到医馆,亦是面露失望之色,“知诚兄,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且好自为之。”
刘敬和躺在医馆榻上,动弹不得,默然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不帮就不帮!
等他伤好,他就去同林小姐解释,待得成为林家的女婿,他依然是人上人。
介时,他给他提鞋都不配,还说什么帮不帮的话。
只是这一躺,就在病榻上躺了数日。
*
眼看“忙种”尾声将至,村民们割完麦子也快种完稻子,沈舒终于有了喘息之闲。
之前忙的时候,他顶着烈日帮老人们下田,一刻不停;如今他终于可以时不时坐在田埂上休息一下,慢慢处理剩下几亩良田。
下田是个苦活儿,卷着裤腿踩进软烂的泥里寸步难行不说,还会被田里的蚂蝗扒在腿上吸血。
蚂蝗越抓越往肌肤里面钻,非得一巴掌把它拍下,扔到路边上去被太阳烤干,不然扯断了它的身体,它会长得更多。
沈舒时常被这物种恶心得起一手臂鸡皮疙瘩,严令村民们回去后用烈酒消毒,免得感染什么病菌。
此刻,广阔的良田上每隔几米就有几个村民,一边插秧一边笑谈:
“村长,你说的那个什么重力到底是不是真的,咱们这么多人真能被一个球吸住?”
“那天狗食月真是因为太阳被月亮挡住了?”
“老人们常说,河神发怒天降大旱,得生祭美女才能有水,之前咱们村儿也扔了个寡妇到河里去,是不是一点用没有?”
……
沈舒一一给他们解答:“是的,咱们活在一个球上,如果没有重力,人就会飘起;天狗食月是太阳、月亮还有咱们这个球转到了一条线上,月亮挡住了太阳的光,咱们天就黑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寡妇,她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选择她?”
村民们“嗐”地一声,插下一根秧,说:“哪个村子把好人家的姑娘往河里扔啊?家里的老人说咱们村儿以前大旱,实在没招了就选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把她祭给河神,看看能不能求到雨水,最后到底求没求到,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呐……”
反正,那小寡妇死得挺可怜。
沈舒皱着眉头,不赞同道:“以后再遇旱灾,我们村子绝对不能拿女子生祭,谁敢私心作祟谋财害命,便将那人先处置了再说。”
村民们苦恼道:“那要是一直不下雨,就一直干等着么?”
沈舒反问:“假如世上真的有河神,你就是河神,你在生气的时候,是想要一个美女,还是金银财宝牛马猪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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