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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沈舒问:“咱们有试着拉拢过其他村子的人吗,比如杏花村?”
一个村子打不过,两个村子一起上,总该打过了吧?
他不信红方村的人个个人高马大,就只逮着平梁村一个村欺负。
就听沈四郎道:“村长,两个村子打架,不能拉别的村子帮架,这是咱们几个村子之间的规矩。”
沈舒着实没想到还有这种规矩,拉帮结派的心思歇掉一半,又问:“是几个村子之间商量好的么,一点希望也没有?”
沈四郎严肃道:“这个规矩是太/祖在时定下的,说是闹得凶了,会引来官府的辖制。”
毕竟人一多,就容易闹出人命,官府那头还等着底下的人交税呢。
不过,由于村子之间争斗常有,已经快成为了传统,官府想管也管不过来,所以对于不超过两个村子以上的争斗,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舒沉吟道:“那此事我还得进一步想想,到时再跟四郎哥商量。”
沈四郎站起身来,说:“行,我先把咱们村儿的壮丁聚集起来,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主意。”
沈舒将沈四郎送出院外,转身去找沈文庆。
此事事关全村人的尊严,马虎不得,他还得跟沈文庆再商量商量。
只是,不待沈舒跟沈文庆商量出结果,红方村的人先找上门来了。
方大业和那几个红方村村民逃了回去,立马去红方村村长方江海那里卖惨,说平梁村村民是如何如何蔑视红方村的。
方江海老早就想收拾平梁村,奈何之前农务繁忙腾不出手,眼下“忙种”到了尾声,大家逐渐趋于清闲,这村架就犹如箭上的弦不得不发,成为他的首要任务了。
红方村村民听了方大业的话,亦是义愤填膺,一个个情绪躁动,激愤好战道:“村长,平梁村的人欺人太甚,简直没把我们红方村放在眼里,这脸面咱们必须找回去!”
村长方江海派人通知了村里的宗老,经过一番商量,沉下了心,“打!”
没有人可以骑在红方村的头上!
更没有哪个村可以反抗红方村!
方江海一做出决定,立马派人去平梁村下战帖,让平梁村的人于后日在两村交界处等着,谁敢不来谁是儿子。
而红方村的口信儿一在平梁村传开,平梁村的村民们也都勃然大怒。
这些年,平梁村对红方村处处忍让,红方村村民上门找茬被拘,本就是他们理亏,他们还敢提出打村架?
这种行为无异于别人家的狗跑到自家地盘拉屎拉尿,末了人家还怪你不该踢他的狗,领人上门来打你。
“村长,跟他们打,谁怕谁是孙子!”
眼下沈舒还没表态,村里的男丁们已经热血上涌,恨不得提刀冲到红方村村里去。
村妇们噤若寒蝉,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写满不赞同。
每次村架村里都有几个断胳膊少腿的,轻则行动不便,重则终身残废,好好一个劳动力说没就没,她们实在是不愿意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这时,有人大声喊道:“村长,宗老们来了。”
众人自觉挪开一条道,让几位德高望重的宗老从后边走上前来。
沈舒对身旁的沈四郎耳语了几句,让他去请沈谷堆,然后才微笑着迎上前:“诸位太公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有事与你们商议。”
宗老们早知是什么事,也正为此事而来,直接下达决定:“舒娃子,村架不能打,你爹在时从不许我们同红方村交战,因此我们才有今日的安宁。”
沈舒对此持保留意见,不想过分谨慎也不想过于草率,想了想,不徐不疾道:“诸位太公说得很有道理,但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须臾,沈四郎拽着年迈体衰的沈谷堆,从人群里飞一般冲出来。
“村长!”沈四郎生怕自己来晚了,走得那叫一个急,他把沈谷堆拽到沈舒边上,小声向沈舒报备,“九叔公来了。”
沈舒公然望向沈谷堆,笑吟吟问:“九叔公,你来得正好,红方村要与我们约架,你有什么看法?”
沈谷堆一边在心里骂沈舒一百遍,一边面无表情道:“当然要打。”
他能不知道沈舒把他叫来是为了什么?这小兔崽子,恐怕早想好要打了吧!
而沈舒的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当他一开口,立马附和道:“九叔公说得也很有道理,那咱们商量商量怎么打。”
宗老们:“……”
这下子,村妇们也看出门道了,一个个忍不住辩驳道:
“村长,咱们平梁村打村架从来没打赢过,你就这么决定应架有点不合适吧?”
“就是,我家大郎上次村架瘸了一条腿,万一再打二郎也折进去了,以后可怎么活呀?”
“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管不着,但要是因为你们打村架,害得我们没法安生过日子,那我们说什么也不同意。”
……
顿时,方才还热血沸腾的男人们也消停一半了。
别说,打输的后果确实有点严重,通常赔几个人进去算轻,一旦打输未来好几年村里人都抬不起头来了。
但凡村架的战绩再亮堂一点,他们这会儿就不会怂,就直接让村里的女人闭嘴,不要乱发表意见。
沈舒知晓村妇们的心意,很难忽视她们的心情,思忖了一会儿,道:“嫂嫂们,你们的忧虑我知道,但这次村架我们必须要打,不然平梁村永远没法翻身;而关于这次村架怎么打,我已有了初步的计划,此次村架不仅要靠咱们村的男人,也要靠你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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