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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还碎碎念个不停,“做男人么,就是要这样体贴勤快,才能显得自己强壮可靠,不然一天天就知道在床上使劲儿,显摆自己那根银样蜡枪头……”
沈舒越听越觉得离谱,嘴角抽了又抽,直想过去捂她的嘴。
显然,这村妇嘴上是个没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倒,说出来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沈舒纠结了一下,十分尴尬地对顾怀瑾道:“顾怀瑾,你不要听这个婶娘瞎说,我干活也算得心应手,不曾有什么费劲。”
然而,顾怀瑾漫不经心地扔了一把稻子,眼神风流地朝他望来,“我听着她说得没错,在外我疼你,回去你疼我。”
沈舒羞窘难当,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镰刀,“别胡说,我来割。”
顾怀瑾避开他的手,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下,将俊脸凑到了他的跟前,戏谑含笑道:“舒郎,汗帮我擦擦。”
沈舒腾地错开眼,不自然地抬起袖子,生硬地递上前去,顾怀瑾便在他这只袖子上蹭了蹭,自个儿擦了擦。
*
午时,二人吃完了饭,在凉堂里休憩,沈小萁因顾怀瑾今个儿提前放学,自觉跑去找他娘沈青蛾管饭。
寂静的堂中,沈舒将蒲扇盖在自己的脸上,想起今早顾怀瑾帮他割稻子的事,还是觉得有点耳热。
原著里的渣攻秒变贤惠农夫,多少让人有点接受无良了。
尤其是,因为他的镰刀被顾怀瑾接手,他没有务农工具,只得陪在边上,顾怀瑾每每汗流浃背,就蹭上来让他擦汗。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生出一股“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既视感。
哎……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沈舒颇有几分赧然。
不过,能把狗血虐文扭转成种田夫郎文也算是史诗级的飞跃,接下来只要再让顾怀瑾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不过是荷尔蒙作祟,自己就能彻底改变小黑屋play的命运了。
思及此,沈舒悄然朝顾怀瑾望了一眼,就见顾怀瑾半躺在胡椅上轻轻摇着,那俊美的面容慵然懒倦,长长的眼睫振翅如蝶;而当他看过去时,他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半睁开了眸子,两人目光随即接洽,他的眼神如同一潭幽然的古井,冰凉而又沉静。
“含璋睡不着么?”
“没有。”
沈舒心口莫名跳得快了一些,面上犹然平静。
顾怀瑾坐起身,扫了一圈屋内,给他倒了一杯冷茶过来。
他将茶水递给他,低声道:“慢点喝,小心伤了脾胃。”
沈舒心头似被一根羽毛无意挠了一下,原是不渴,在他殷切的视线下,却也将茶水饮了半杯。
喝完,他说:“顾怀瑾,你不必故意对我这么好,这些琐碎我可以自己料理,不用你劳神。”
顾怀瑾也口渴,饮了剩下半盏,笑眼瞧他:“这便算好了?我能给你的远不止这些。”
金银珠宝,功名利禄,只要他要,他都能给,哪一样不比这区区几件举手之劳来得珍贵?
沈舒摇了摇头道:“顾怀瑾,这样就很好了,我能感觉到安全。”
顾怀瑾心内一动,对他多了两分认知,随手将茶盏搁下,拿起他怀里的蒲扇给他掌风,“睡罢,一会儿我唤你起来。”
*
第二日,周蔚和周子衡找上门来。
那日,沈舒在县衙为自己脱罪,周蔚回去向周老爷复命,被周子衡告了一状,周老爷狠狠降下一番斥责。
周老爷让周蔚立马过来给沈舒赔罪,周子衡囔囔着也想见沈舒一面,是以有了当下的一幕。
两人风尘仆仆,颇为狼狈,尤其是周子衡许是没有走过这样烂的路,见到他时脸上的嫌弃都没散去,不停地用扇子去掸袍角上的灰尘。
而后,他见到沈舒,又换了一副脸色,十分高兴地道:“沈舒,咱俩又见面了,我今个儿特意带着这奸奴来给你赔罪。”
沈舒瞧了周蔚一眼,心里很清楚是为着个什么事儿,并不领情,淡淡道:“周公子客气了,我们不过因着生意聚在一块儿,彼此互惠互利罢了。”
显然,沈舒不再视周家为称心合作伙伴,免得真出了事儿,落得个被背刺的份儿。
而且他很清楚,没有周老爷的授意,周蔚不敢说那样的话,而今不过是见他顺利从县衙脱身,怕他对周家心存芥蒂,这才让周子衡领着周蔚过来。
话出,周子衡尚未觉察出什么不对,周蔚已经知晓沈舒对周家有了看法,他自是有苦难言,只能苦哈哈地说:“沈大官人,你也莫怪我,那日酱铺的伙计悉数被收监,我还以为我也得遭难,只得先保全自身,我家老爷命我道歉,我也是甘愿的。”
说着,他竖起一根指头表示,“我家老爷的意思是,周家愿意再让一分利,只求沈大官人心里好受一些。”
沈舒神色恬淡,心里已是对周家失去了信心,不温不火道:“周老爷盛情,我却承受不起,还是算了吧。”
哎……
好好的一个合作伙伴最终关系竟是搞成了这样。
周蔚便知沈舒的心是挽不回来了,心里惋惜连连,却也只好照着周老爷的吩咐,提醒道:“不论如何,还请沈大官人莫要忘记咱们之前的约定。”
沈舒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有新酱还是会先通知你们周家的,如今县里情况怎么样,可有别的酱铺要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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