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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这笔生意真有这么赚?如若没有,你可得说实话,不能让我骗了杏花村的乡亲。”
沈舒笑道:“当真,我是万万不敢说虚言的。”
林正很是心动,如若这件事要是真有沈舒说的那么好,杏花村的村民们可就有福了。
作为村长,他最想看到的是什么,不就是大家吃得饱,穿得暖,兜里有碎银,感念他这个村长么?
“行,那我告诉乡亲们一声,看看他们答不答应,有信儿了再派人与你传话。”
沈舒不慌,这种好事他不信杏花村的村民不会心动,干脆的点了头:“好,那我回去等林伯伯消息,到时咱们两村合作,发笔大财。”
林正送走了沈舒,就召集起了杏花村的村民,如实告诉了他们这件事,杏花村村民皆是一脸茫然和不可置信,议论纷纷说:
“假的吧,平梁村有这种好事怎么会捎上咱们?”
“前段时间我去县里卖菜,好像看到平梁村村长被抓起来了,他这生意怕是有问题。”
“真有问题,人家官老爷能给他放回来?”
“我看他赚钱是真的,但分咱们多少就说不准了,保不准骗咱们去给他们做苦力,最后一分没有。”
“谁说不是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均是觉得此事不靠谱,不太想参与。
这时,一个村民说:“村长,我堂妹嫁进了平梁村,这事儿我知道一点,好像是真的。”
霎时,人群中炸开了锅,纷纷围着这说话的村民开始询问。
那村民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不前几天中秋了吗,我堂妹回来送礼节,她嫁给平梁村的那户人家原本穷得叮当响,可你们猜她这次和我那堂妹夫送礼送了什么,竟是提了一只鸡还有一整只猪腿回来。”
县里肉价本来就贵,乡下能养鸡的人家都是等着下蛋,哪里舍得拿去送礼,更别提那整只的猪腿,不知道要多少钱。
恰好他也在堂家做客,还沾了点光,堂家送了他一只猪蹄子,他过得不如人家好,自然不会四处声张,但是如今有了赚钱的机会,他不得不说出来。
闻言,杏花村村民一派沉默,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轻信这事实。
但很快就有年轻小伙子站出来,高高举手道:“村长,我愿意干,哪怕不成,也就白搭一身力气,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村民们:……也是。
菌子山上采的,大料平梁村愿意提供,还能亏什么。
林正看了眼那年轻人,心里很受触动,因为他蓦地想起了沈舒在土神祭上跟他说过的话,他说年轻人是村子的未来。
如今,他似乎能明白沈舒为何那么看重年轻人了,因为年轻人总是敢想敢做,比保守的人更多一些勇气,比他们这些老家伙更多一些热血。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一些年轻小伙子也都表示想跟平梁村合作试试,村子里的人瞬间同意了一半。
林正见状吐出一口浊气,深沉的说道:“好,你们愿意干,我就派人知会沈村长,把你们送到平梁村去跟着沈村长学习。”
顺理成章的,杏花村和平梁村达成了合作,这一批人被接去了平梁村,沈舒让平梁村村民教他们辨认菌子并做酱。
过来的年轻人很是勤恳,也很机灵,学得很快,不过一周就能完全独立上手。
沈舒对他们说:“由于平梁村用具不够,你们把材料带回去,做好了,明天我让人去搬。”
杏花村村民欣然应允,带着整袋的大料回去,至于菌子,他们决定自己上山去摘,就不从沈舒这里拿了。
在平梁村和杏花村热火朝天的努力下,五万罐菌菇酱以最快的速度产出,一坛又一坛的堆放在临时挪用的仓库中。
是夜,沈舒去沈文庆家里吃饭,被沈文庆拉着小酌,喝得微醺。
沈文庆半刻钟前就已趴下,醉得稀里糊涂地说道:“小舒哇,做咱们平梁村的村长真是委屈你了哇,当初你爹要是送你去读书,你能做官,做大官……”
沈舒哭笑不得,双颊酡红地看向邓氏,邓氏收拾着凌乱的桌子,笑道:“莫理他,他每回喝酒都发酒疯。”
不过,沈文庆说得无疑是对的,她亦觉得沈舒若是当初去县里的私塾读书,一定会读得比刘敬和好,说不定早就考上举人了。
沈舒只好忍着愈发上涌的醉意,扶着桌子踉跄着起身,道:“那表姑你快扶表姑父回去休息,我也回去休息了。”
邓氏便扶沈文庆回房里,当她从屋子里出来,想留沈舒也住下,沈舒却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月色皎洁,沈舒趁月而归,他的头脑虽算不上清醒,眼神却依旧清冷。
临要进门,居住在隔壁的张铁牛许是听到动静,打开院门出来,喊了一声:“小舒。”
沈舒侧首一望,张铁牛长了三个脑袋,面色微作异状,口齿不清地喊了声:“铁牛哥。”
张铁牛觉察沈舒有恙,疾步上前,殷勤道:“你喝酒了?我扶你回屋子。”
说完,也不等沈舒点头答应,他握着沈舒的胳膊,将人扶到床上躺下,还妥帖的为他脱了鞋子、袜子。
继而,他去烧热水给沈舒洗脸,拿着热腾腾的毛巾帮沈舒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沈舒已然神志不清,辨不得伺候他的人是谁,只觉眼前一片朦胧人影晃来晃去颇为碍眼,下意识呵斥:“顾怀瑾,滚回你房间里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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