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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顾怀瑾强势将那乌檀佛串从他的腕上摘下,沈舒神色一紧,拔高了声音斥道:“你是不是又想将它扔了,或是扯断?顾怀瑾,你总是这样不顾我的感受,纵是才华家世优于周子衡千倍万倍,我也不会喜欢你。”
话落,顾怀瑾面色骤冷,好不容易压下的戾气倏地又迸发而出,凤眸里的阴翳宛如一场风暴迅速汇拢。
“含璋,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知我不爱听这样的话。”
沈舒望着他,心说迟早会走到这一步的,是刀山是火海现在就趟了吧,他的喜欢便犹如一只龙头铡刀,时时刻刻让他担心落下来,左不过皮囊一具,似原著里被拘禁于后宅……
“不过一只乌檀手玩而已,你想要,我改日派人给你送你一车。”
沈舒眼皮也不抬,含沙射影道:“乌檀佛串不稀罕,偏生我只喜欢这一只,即便你送我一车更好的,也只有这一串合我的心意,戴起来舒服。”
顾怀瑾被堵得无话可说。
他死死盯着手中佛串,像是盯着什么凶物,眉间厌憎惧有,捏得指骨发白,手背都凸起青筋。
正当沈舒以为他要发作时,他倏地将那佛串粗鲁的扔在了他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舒被佛串砸得一愣,脸上露出浓浓惊诧之色……
他以为凭顾怀瑾的性子,定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佛串毁去,不想他竟然退让了下来。
这……
回想顾怀瑾对待周子衡的玉印,那是半点不留手,难道他为了博得他的青睐,竟真的大度到连“情敌”所赠之物都容得了吗?
是夜,沈舒睡得混混沌沌,半梦半醒,因着天寒地冻,单人不暖,他总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迷迷糊糊之中,忽有一道热源靠近了他,将他整个拢在了怀里,然后齿缝被撬开,什么滑了进来。
他感觉自己逐渐透不过气,一刹睁开了眼,就见顾怀瑾伏在他身上,隔着被子压着他的手,吻得十分凶狠。
他约莫是刚才一口恶气难出,有心折磨他,索吻好长一阵,最终苦了自己,掀开了被子。
他的铠甲早已卸去,披风也跟乱麻似的在床边堆成一团。
顾怀瑾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冷冷道:“你便仗着我舍不得动你,说话也不怕我伤心死。那周子衡是个什么东西,跟他送的手玩一样低贱,你合该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他有无像我一样碰你?”
沈舒被他碾磨得呼吸凌乱,苍白面颊沁出一抹红晕。
他推他,却又推不动他,“顾怀瑾,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尊重我?你是不是想逼我去死?”
顾怀瑾捉着他的手,冷怒道:“他碰你你不想死,我碰你你就想死?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你猜我在碣人那里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沈舒闻言抬起视线,望着他从前襟里掏出一枚玉环,那玉环环口可松可紧,色泽十分动人。
“含璋,记住今晚,绝了你与旁人欢好的心思。”
沈舒一眼认出这是何物,是原著里描述过的道具,顿时瞳光浮动,语气发颤:“顾怀瑾,不……不可以。”
“乖,忍耐忍耐。”
漫漫长夜,烛火微燃,这一晚屋内吟声未歇,逐渐哑然。
待得鸡啼时分,卧房内终于消了动静,沈舒疲惫睡去,眼角还残留泪痕。
顾怀瑾伺候了沈舒一整晚,方才将那玉环随手掷在地上,轻轻的抚摸他的眼角,而后他下床拧了湿帕,给他清理,那一团团的水渍悉数没在他的外袍上,他将外袍扯了出来。
至傍晚,沈舒方才醒转,脸烫得像是起了烧,顾怀瑾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确定不是起烧,方道:“饭已经做好了,起来用一点。”
沈舒不想起,撇开脸,闭着眼睛道:“顾怀瑾,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一应做了吧,不必再纡尊降贵的忍。”
顾怀瑾火气又腾地上来,绕到他撇脸的那一侧床边,俯身执着他的下颌,“你明知我不想如此待你,非要惹我生气?”
沈舒迎着他的视线道:“顾怀瑾,你开心了才许别人开心,你不高兴就令别人不高兴……是了,我现在一滴也挤出不来了,你自然觉得不尽兴,该我取悦你了是不是?你把衣服脱了。”
顾怀瑾目光隐忍。
他怒极反笑,松开了他的下颌,道:“我金尊玉贵,一向都是别人替我更衣,你想取悦我,自己来脱。”
沈舒听完竟真的从床上爬起来,赤足踩在地上,解他的腰带。
顾怀瑾终是没忍住,钳制住了他的手腕,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突兀,“昨日是我的错,不该玩弄你,你且回床上去。”
地上凉,他体弱,受不得寒,一折腾,怕真要发烧了。
沈舒这才退了一步,坐在床上,声音嘶哑而疲惫:“顾怀瑾,你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怀瑾道:“只要你愿意钟情于我,你要什么我亦可以双手奉上。”
沈舒语气愈发绝望:“顾怀瑾,你若真心喜欢我,便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要尊重,要承诺,要自由,要心动意动,要两情相悦,可你只会强迫我。”
“无论是刘敬和,还是张铁牛,亦或是周子衡,他们永远不会,在我眼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你好。”
“你自是只手遮天,没有任何人能逃得出你的五指山,所以可以随心所欲,所以可以任性施为。而我不过区区一介草民,既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憾不动你,最终若是与你在一起,唯有被厌弃的结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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