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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合着他,手甚至勾住了他的脖颈,让自己与他缠得更紧。
顾怀瑾只觉这一刻真是要了老命,恨不得把所有都给了他去。
闻着隔壁宾客高谈阔论的动静,屋内一片寂静的暧昧丛生……
许久后,沈舒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在被子里,顾怀瑾执着热腾腾的毛巾站在床头,他望着沈舒一脸好笑道:“方才有胆量亲我,现在又是在害羞什么?”
沈舒眼也不睁,打定主意装死,耳朵的绯色却愈发明显。
就闻得顾怀瑾说:“莫羞了,快些让我给你擦擦,不然一会儿小萁回来了,便不好擦了。”
沈舒把被子一卷,脸也扎进被子里面,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道:“你下次不要再一直挤我了,迟早我要去找林大夫开治肾亏的药。”
顾怀瑾有意臊他,不徐不疾反问:“是谁得了趣儿,便扯着我一再贪求?还哄我,叫我怀瑾哥?”
霎时,被子里哑了声,半晌沉默地飘出一句:
“我喝醉了。”
啧。
喝醉了,这倒真是一个极好的借口。
酒后乱/性人之常情,撒疯也是情有可原,但他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得劲呢?!
顾怀瑾再一回领教沈舒的无情,又好气又好笑的不想同他计较,他兀自摸进了被子里,草草将人料理干净,看着被子团成一团,僵得跟块石头一样,道了一句:
“好,权当你是醉了,盼你酒醒了能想起来。”
那被子底下方才有了细微的动静,像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呵,贪欢却不想负责,这小心思真是明显得过分了,顾怀瑾如是想。
就连躲在被子里的沈舒也忍不住愧疚地想,他这算是渣么,算是渣吧,他竟然这么坏的么,下次一定不再喝酒了,真是喝昏了头了。
——他不能再和顾怀瑾不知羞耻!
继而这件事带来的是接下来的日子,沈舒有意无意的避免与顾怀瑾私下独处,连说话都莫名的尴尬和不自然,好像自己有多么对不起顾怀瑾似的。
就连沈小萁都觉察到了两人中的奇妙氛围,不解地问顾怀瑾道:“顾伯伯,你和夫子吵架了吗?”
顾怀瑾眉目一凝,淡淡答:“没有,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沈小萁回了句“噢——”,就不再问。
顾怀瑾也不知道沈舒在想些什么,分明那日快活完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几日整个人都不对劲,他挑了下眉,不禁想——
难道是他上次还不够卖力仍未能满足他,使得他内心对他不忿?
亦或是,用口已然不能使他感到快活,得用旁的东西来代替?
如果沈舒此刻能够听到顾怀瑾的心声,一定会吓得晕厥过去,他哪里是不快活,简直是太快活,快活到他隐隐觉得自己身子发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导致。
他特意喝了点补酒,是村民们体恤他冬日体寒专门送来给他补身子的,因着之前总是揣着顾怀瑾的汤婆子,他也没喝上,这会儿终于记起补酒拿了出来。
喝了大约两小盅,沈舒便感觉四肢百骸生热,整副身子轻松活泛了起来,好巧不巧这一幕刚好被顾怀瑾撞见,顾怀瑾提着从集市里买回来的鱼,幽然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小盅以及他身旁桌面的药酒上,凤眸一肃。
沈舒立刻把小盅藏到自己,看向他手里的鱼,慌乱发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说要去县里买鱼么,驾马也不应该这么快吧?
顾怀瑾却问:“含璋,你在喝什么?”
语气直直的,不容他逃避。
沈舒心虚撇开了脸,答道:“村里人送的补酒,我怕它放久放坏了,尝尝味道,准备将它拿出去晒一晒。”
“噢,是么?”顾怀瑾眼皮子也不抬,语气慢悠悠的,“我竟不知道似这般需要在阴凉之处存放的东西,也须得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不若让我也尝尝,它究竟坏了没有。”
眼见谎言当场被戳破,沈舒面色肉眼可见的转向羞恼,他简直想上去捂住他的嘴,让少说两句——
为什么要喝补酒,难道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么?
非得逼他找个洞钻进去才肯作罢?
然而,偏生顾怀瑾这回就是不伶俐,迈着长腿踱步上前,将鱼搁在药酒坛子旁,逼近他道:“含璋,你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故而对我冷淡又扯谎?说出来,我可以改。”
沈舒羞愤欲死,咬了下唇,“我不曾对你有什么不满,你也毋需改什么。”
顾怀瑾面容沉沉,再问:“那你近日为何对我爱搭不理,难道那日我做的有何不周到之处?”
霍地,沈舒眼前一黑,忙拉着他往外走,生怕房里练字的沈小萁听到这话,于院门口压低了声音,恨恨道:“顾怀瑾,你说话能否注意下场合,眼下青天白日,你……”
“有甚么?”顾怀瑾嘴角微微翘起,“那日也是青天白日。”
“……”
沈舒愣是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一口气哽在胸膛,憋得难受,终忍不住白他一眼,破罐子破摔似的说道:
“我天生不足,身体虚弱,那日放纵太过,见了你就腿软,你满意了吧?”
顾怀瑾闻言一怔,凤眸里溢出相当愉悦的笑意,“噢,确是我错了,是我不该纵着你,下次我想着你些,绝不让你贪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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