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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很多的时间努力,那么你还有什么好颓唐的呢?”思义说完没等岳景臣回答,又继续说道:
“你再看那棵树,它枝繁叶茂,粗壮高大,但它不也是从幼苗慢慢长成的吗?所以当你还弱小的时候,并不代表你就不会强大。
然而从弱小变得强大,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这是需要一个过程,但这个过程只是不顺利,但并不是一定不能度过。
所以景臣,不要为你可以改变的事儿恼怒颓唐,人生那么短暂,何不将难过的时间,用来多看看江河落日呢?”
思义说完,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岳景臣呆呆的看着他,良久才反应过来。
他有些激动的看着思义,他没想到思义说这么多都是为了他,而带着他去后山也只是为了开导他。
他拉了拉思义的手臂,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了,支支吾吾说完说道: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玉嵘师叔。”
说完脸有些红,瞄了瞄思义。
思义依旧温柔的笑着,笑容像海一般包容。
让他有点羞愧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
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什么时候,思义都是包容的,不是同辈之间的包容,而是长辈对晚辈的包容。
以前他很喜欢这样的思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好像不希望这样,他希望思义是对待同辈之间的包容。
岳景臣低下头,他感觉自己有些太贪心了。
看着岳景臣低着头,思义笑笑说道: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准备明天出门的东西了?”
岳景臣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点点头问道:
“你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你真的不参加夺宝大会吗?”
“夺宝大会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我就不不凑这个热闹了?
岳景臣又点点头回道:
“是啊,但夺宝大会要一个月之后才结束,现在去也可以啊?”
思义听了他的话笑了笑,垂下眼睑说道:
“我只是不想去罢了。”
岳景臣看到这样的思义,没再继续说话,只是看着思义的脸,仿佛想到的什么,脸又红了起来。
见思义抬眼看他,有些慌张的说道: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说完屏住呼吸,看着思义。
思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后收起笑容,眼睛平静的看着岳景臣,他的眼神很淡,如清水佛莲一般。
岳景臣见他突然这样看着自己,有些局促,正待说些什么,就听见思义说到:
“我想一个人去,所以抱歉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虽然说了拒绝岳景臣的话,但岳景臣却不会难过,忘记了刚刚的局促,对着思义点点头说道:
“那你路上小心。”
“恩,那我先走了。”
思义说完见岳景臣点头,轻轻的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
对于出门,思义一向习惯了一个人,更何况这次的事,不宜让岳景臣知道。
回去简单的用过晚饭之后,思义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好,然后拿出剑来向往常一样擦拭了一遍,然后细细的端详手中的剑。
一名剑者必须要熟悉自己的剑,爱自己的剑,所以他常常擦拭自己的剑。
回想今天对岳景臣说的话,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明白了一些事,他不仅是在说服岳景臣,也是在说服自己。
人生苦短,儿女情长只是人生的体验,那么何不痛快的爱痛快的恨,痛快的忘怀,这样才能自由自在,恣意洒脱。
思义知道他可以做到,忘记前尘看向今生。
今生,思义也只求死而无憾。
在不知不觉中思义的心胸越来越开阔,也更加看淡前世的一切。
想通这些,思义开始了每天内力的练习,思义很勤劳,很少懈怠对武功的练习,所以才会远远高出同龄之人那么多。
思义先顺着脉络疏导了一遍内功,见这几日内力又有了些精进,对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挺满意的。
等练完功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看了看时辰,见已经是戌时(十九点到二十一点)了,知道师傅燕长乐现在还没有就寝,决定去拜见他。
他知道燕长乐一定为他准备了一些东西,还要对他嘱咐一些话。
想到燕长乐,思义的心柔了柔,燕长乐是他今生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人。
到燕长乐住处的时候,见屋里灯还亮着,就放下心来,到门边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思义又敲了敲。
这次就听见燕长乐叫他进去的声音,思义听见声音推门进去,就见燕长乐正好从卧房出来。
平时如泼墨一般的长发,现在还是湿的,正滴答的滴着水。
平时整齐洁净的衣服随意的套在身上,可能是有些匆忙,衣襟没有拉好,露出白皙一片的胸膛。
他这本应有些狼狈的情况再在看到他脸上,温和的笑容时,不仅不会觉得狼狈,还会给人另一种美感。
思义从来没有见过燕长乐这幅景色,一时有些窘迫,在他心中师傅燕长乐,永远都是温文尔雅,高贵淡然,却突然发现师傅燕长乐会有这样的一面。
虽然这是一个意外,却为思义打开了一扇门。
思义心中有一丝波澜,但面上不显,他缓缓低头,将视线移开,不再看燕长乐,害怕亵渎了自己的师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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