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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的双唇被吃得发红微.肿,喉咙里发出轻声的呜咽,却在功力传递进体内的瞬间感觉到温暖。
“现在还冷吗。”季时寅半眯着深邃的眼,牵起周棠的手,亲吻着他破掉的指头,涩气又如恶毒锋利的塞壬,引诱着面前的青年,“本王不会让你难受,下次说出来,本王还会这么做。”
周棠感觉心脏一陷。
案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房间内好像下起了小雨,落在案桌上的水渍声旋律很有节奏。
十分动听。
周棠阖上眼眸。
鼻腔闯入了浓烈的香味。
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荷尔蒙幽香。
这种味道就像是被保存了上千年的陈年酒酿,开盖时上面混杂着笔砚落下的浓墨古檀。
这让他脑内浮现,王府内燃着檀木,从战场厮杀的将军带着一身酒味与血腥,坐在桌前像个矜贵雅致的王爷,书写锋利入木的字体。
此刻他用那双写字、上阵杀敌的手,穿透他的衣料,触摸着他滚烫的皮肤,拥抱他的体温。
与他融为一体。
跨越千年的时间,周棠终于在这个位面捕捉到了拥有着丰富阅历的爱人。
对方有且仅有他这个冥婚的妻子。
这种用时间沉淀下来的气质,让周棠感觉到安全感,像是与带着几世记忆的爱人相遇。
矛盾的,着迷吸引着他。
周棠下意识抱住季时寅的头,生理上隐隐产生兴奋与畅意,内心在渴望男人更加凶猛的攻击。
因为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对方汹涌的,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占有欲与爱。
他与季时寅一样,都对对方有着病态般的深深的占欲,不容第三个人插足。
这个念头在周棠脑子里打转,以至于当他看向男人时,对方那双跨越时间的眼眸,此时正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汹涌古潭在经历过波浪后,归于平静后的静谧。
低垂眼皮,季时寅用一个长辈看待最溺爱的小妻子的眼神,透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餍足笑意。
“夫人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为夫,为夫棒不棒?是不是被迷住了。”
周棠被逗笑,手指头并齐遮住男人的眼眸几秒又松开,声音断断续续,却又透着肆意:“怎么这么会自夸,这不像你啊,相公。”
季时寅咧开嘴角,想对周棠正常的笑一笑,却表现的像个不习惯人类表情的恶鬼,笑的僵硬邪恶。
还有点可爱。
周棠抬起双腿方便男人,然后挂在他的腰肢上,双手也挂在他的脖子上,像个大型树懒。
他吹了口气,像男人捉弄他那样舔着季时寅红润的耳朵,声音放缓:“相公多卖力一定呀。”
即使季时寅自己身上很冰,但他却不会吝啬自己的功力,持续为青年送去温度。
男人的大掌就像抚弄猫咪似的抚摸着青年的腰肢,让白皙的皮肤变得暗红浓艳,犹如甜美又熟透的果子。
精瘦的脚丫在空中小幅度地摩擦着,容貌艳丽的青年纤细的腰肢被身材壮硕的男人用力抱在怀里。
如果有人这时从窗户经过,就能在大开的窗口看到,他们议论的阴阳先生衣服半褪,在黑夜里正被一只煞气浓厚的厉鬼按在案桌上亲吻。
他们身体相连,心跳声也共鸣。
任谁看了都会吓得魂魄都丢了。
在季时寅的世界里,除了周棠,大概上帝与撒旦仅在一念之间。
不知道这一夜纠缠了多久。
青年疲惫的动着僵硬的指头,试图唤回大脑对身体的掌控权。
也许是与鬼交缠阴气过重,这让他的灵魂有些漂浮于这具身体表面。
当他醒了,才好似才重新入体。
脑中是微弱的系统电流声,似乎是在提醒周棠,系统的存在。
周棠醒来时感觉到自己的右眼更清晰了,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星点,那些更像是寻常看不见的瑞气。
将视线投向自己,他看到了自己身上浓郁的白雾。
这都是属于季时寅的。
此时季时寅并不在他的身边,可枕头旁微弱的塌陷,和毯子的形状都在告诉周棠,不久前他还在。
周棠并不觉得失落,因为他的衣服都已穿戴整齐,身上没有一点残留下的痕迹。
季时寅似乎很为他着想,昨夜明明都把他的嘴啃破了,今日一摸,嘴唇却是完好无损。
这让周棠不禁想到季时寅笨拙的为他好,嘴上还在调侃的那副姿态。
撑开伞走到院里,周棠环顾,明显感觉到白家的瑞气变得更干净了。
正巧在这时,白少生步伐缓慢的从远方走来。
仍旧一身矜贵的中山装,雪白的内衬领,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光,气质就如冬日里的初雪,淡漠又遥远。
“周棠。”白少生看了眼他手腕上的玉镯淡淡道:“你的手镯很漂亮。”
周棠挑了挑眉,一脸淡定:“确实啊,我也觉得挺好看。”
玉镯暖了一下。
周棠将视线重新放在白少生身上,他发现对方身上的黑气都变少了。
显然这几日应该是去解决一些事情了。
白少生也没再看那玉镯,而是和他点题说了最近外面的事。
白少生和他说这几日圈子里有其他世家的人要见见他,明日便会准备一场宴,会带上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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