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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青年是十多年来一如既往的稚嫩青涩,甚至俊秀的西装身躯下还存着前夜疯狂过后斑驳的红痕。
见过他的也许都知道,周棠只不过面容成熟了许多,变得耀眼到令当初迷倒圈内一众男人都自避锋芒。
那些偷看周棠的青年眼中的情绪,孟文穆很明白,是惊艳与想要占有的晦涩。
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但……
孟文穆觉得自己似乎不再年轻了,面对心爱的少年,他总是有一股恐慌感。
明明自己也经常锻炼,却总有一种已经赶不上怀中人的错觉。
他真希望能永远陪着周棠,让时间再慢一些,等到少年眼中充满爱意,亲口对他说我爱你三个字。
就算宝宝现在不说爱他也没关系,时间可以打动一切。
孟文穆喉结滚动,伸手揽着青年准备坐车离开郊园。
园林里有许多人的视线悄悄地凝视着他们,目视他们离开。
那些目光中有着疑惑,有着哑然,也有望着他们,暗自想着如若能攀上他们便好。
没有人想歪他们的关系,除了十多年前看过那报刊报道过的孟先生绯桃之闻。
周棠以为接下来他们与柯敬如是碰不上了。
因为柯敬如已经不是军官了。
是柯敬如他自己辞去的,不知道是何原因,但代价是他被港城内暗部势力针对了很久。
也正是因为他不再是军官,和孟文穆就更没了利益上的牵扯相连。
但周棠在酒店吃饭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柯敬如。
这一次,孟文穆也看到了。
于是便再也躲不开,四个人坐在一桌吃了一顿饭,聊了聊天。
周棠盯着饭桌上吃相彬彬有礼的小男孩看着。
他看着才八九岁,礼仪坐姿都被教的非常好,眉宇依稀可以见到柯敬如日后的英挺,还有几分……
属于周棠的清秀,那鼻子和嘴唇。
乍一看的人也许认不出来,但周棠知道,孟文穆一定能认出来。
孟文穆全程没有多看一眼,垂着眸认真地给周棠夹菜,剔鱼刺,还给他擦手,擦脸。
这样一看,孟文穆的细心倒显得比照顾小孩还认真。
特别是旁边真的有小孩的情况下。
周棠已经注意到那个小男孩好奇的目光落在了他和孟文穆之间。
许是太好奇,也很想获得这样的宠爱,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很小。
“爸爸,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给哥哥夹菜?”
柯敬如动作一顿,僵硬地抬头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另一只手也给他夹了一些菜。
“爸爸不知道,小宝快点吃。”
周棠的视线望了过去。
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
可别激怒了孟文穆。
但孟文穆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见少年碗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拿湿巾给他擦了擦嘴和手,低低哄着:“宝宝吃饱了吗,没吃饱待会儿带你买蛋糕。”
这些话周棠听了十几年,所以他脸皮特别厚,轻轻点头,眼睛都没眨一下。
终于结束这顿饭,周棠的目光在空中与柯敬如擦过,默默敛眸当作不相熟。
孟文穆在要走时才和柯敬如道别。
“好好爱你的儿子,他很可爱。”
他的话留在柯敬如耳畔,低沉散漫,岁月沉淀下来的心态让他不至于质问柯敬如。
因为他怀中搂着正品,还一搂搂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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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被孟文穆揽着坐上了车,在车内,他望着车外的景色,发现港城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十多年里,港城发生了巨大的动荡,无论是各势力在暗中汹涌,还是明面上争夺利益的危机,港城的经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最明显的便是洋人盖的商业楼全沦为了战火中的废墟,无数没有逃走的上流人士都死在了战火中。
现在那些地方都在重新修建。
也许是孟文穆没有迷恋权势,早放手跟少年出国了,那些燎火并没有烧到孟家这个只手遮天的男人手里。
而被他的权势保护在羽翼下的小势力都没有受到伤害。
听说现在港城是贺家一家独大,隐有收拢一切权势的准备。
周棠以为孟文穆也这么成熟了,应该不会再去理会柯敬如的那一个意外。
但没想到车刚开到孟文穆为他建造的那个别墅,充满十八岁记忆的家时,还没进门,他就被男人一下子抱了起来。
直接掀开了周棠的衣服,粗粝的大掌在他身上不断抚摸,眼角都是幽深的,得不到释放的欲望。
“宝宝,我吃醋了。”
周棠眉眼微弯,双腿贴着他的腰侧蹭着,白皙滑腻的手抚摸着男人的侧脸,摸着他下巴上微长出来的小白胡茬,如化成春水,“不要脸,和,和个孩子生气。”
他知道孟文穆哪里是生柯敬如的气,明明是觉得那个长得像他又像柯敬如的孩子有些碍眼。
孟文穆听着他绵软如小猫叫的嗓音,心尖酝酿的全是绵绵磅礴的爱意。
吻着他的唇齿,用舌头勾着青年口腔内的滑舌,男人用欲情灼火的下腹狠狠擦着周棠的小腹。
“宝宝也生一个小宝宝,像我们的小宝宝,像别的都不行。”
他眼底有嫉妒,但望着身下的人已经开始动情,却又很快反悔,“不行,宝宝还小,生不了宝宝,我要得到宝宝的爱,不能有别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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