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烨尘:“...........”手一抖,立刻松开了他的袖子,直愣愣的躺回了床上,干巴巴的说道,“我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睡一会儿,你不用管我。”景南洲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打着哈欠,眼底揶揄混着无奈的笑意。出了营帐,景南洲脸上的柔和尽数消散,不但恢复以往的清冷淡漠,还多了一股子寒意。“苍孓。”一阵气流拂过,苍孓的身影利落的飞身飘落,跪在了景南洲面前,“王爷。”景南洲垂眸看他,“鲁正带回来的人安排在哪?”苍孓一愣,想不明白王爷怎么会过问这等小事,却还是如实回答,“在鲁副将营帐。”“带路。”景南洲眯了眯眼睛,眼中全是戾气,叫阿肆是吗?刚刚一见之下就觉得那眼睛格外的像一个人.......尽管他极力掩饰,眉目流转间,瞬间一闪而过的凌厉,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变换,就连身高都可以调节。却只有眼睛是无法改变。\ufeff第181章 野男人鲁正的营帐内。景南洲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视线落在阿肆身上。阿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垂着头,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漆黑的眸子犹如寒潭一般。景南洲长腿一收踩在了椅子的横木上,白色的衣摆随着腿部的动作轻扬,明明散漫不雅的动作,硬是多了几分飘逸绝尘出来。“真是难看。”叙述一般的语气,没有讽刺鄙夷,只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语双关,不知在说人,还是在说行为。扫了眼阿肆没有完全落地的膝盖,后背靠向椅子,慢条斯理伸出脚尖点在他的膝盖上,微微用力,向地面压去。“你的跪礼似乎学的不到位。”孔沛心中知满不过,也就不装了,目光瞬间幽暗,几乎同时调动内力与之抵抗。他自觉做的隐蔽,膝盖离地面极近,看似跪了,实际跟本没有跪下去,他常用这法子骗人,无一人发现,却没想到........突兀的笑了起来,抬起头,露着一口小白牙,“摄政王真是好眼力,这都能看出来。”景南洲双手交握,随意的放在身前,“能得将军一跪,倒也值得。”相对他语气的云淡风轻,脚的力却重如千斤。逼的孔沛变换姿势,将另一条景南洲没有踩着的腿抬起,脚掌落地,死死的撑着,不让自己的这只膝盖落地。霎时间,两人四周卷起了一股隐秘的气流,气势强劲又压抑。站在帐外的鲁正忽然浑身紧绷,有些难受般的搓了搓手臂,下意识的往苍孓身边走了一步。回头看向营帐,眼中全是疑惑,王爷找一个猎户做什么,一进来就把他赶了出来,死冷寒天,只能站在帐外吹风。捧着手,不断的往手里哈着气,跺了跺冻僵的脚,又往苍孓身边挪了一步,“哎,兄弟你.........”一抬头就看到苍孓气势凛冽,眼神狠辣的盯着营帐,手握在刀柄上,蓄势待发好像随时能冲进去一般。“你.......我........他们.........”鲁正被这气势震的不知所措,磕磕巴巴,紧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干脆后退了几步,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蹲了过去。“嘭!”强大的气流碰撞,景南洲的身下的椅子承受不住重压,短瞬间四分五裂,轰然落地。而孔沛的膝盖也被压在地上。景南洲甩着衣袖站了起来,同时收了脚,稳稳的站在孔沛膝盖前面,声音清淡,“起吧,不用多礼。”孔沛双眼阴翳,目色渗着寒意,转瞬又消散个干净,从容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下的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见面不如闻名,王爷过于心胸狭窄。”景南洲面不改色,看了眼碎了一地的椅子,坐在了床沿上,声音清冷,“百闻不如一见,将军不负阴险狡诈。”环顾四周,这营帐到底比不上姬烨尘的大帐,宽阔不说还一应俱全。这个营帐里面一共放了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碎了一个,曲指在完好的桌面上敲了敲。苍孓闻声掀了帐帘进来,一身的杀气凛然,习武之人耳清目明,他刚刚都听到了,这人居然是孔沛,微微一顿站到了景南洲身后等候吩咐。孔沛掀起眼皮瞥了苍孓一眼,面露嘲讽,随即明媚的笑了起来,“王爷不必如此,我并无恶意,只是璞玉难得,实在是勾的我心痒痒。”苍孓手指在刀柄上握了握,‘呸,觊觎殿下的野男人。’许是苍孓的眼神过于明显,引的景南洲都回眸看向他,转回来时,看向孔沛也有了一些看野男人的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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