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祠堂有两种用途。一是祭奠祖先。祠堂中,一边摆放着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月月供奉,此处香火不断,每日都有人在此祷告。二是守护后辈。只要是云家的孩子,自出生后,祠堂内便会亮起一座本命玉牌。孩子刚出生时,本命玉牌的光芒微弱,伴随着玉牌主人的年龄增长,本命玉牌的光芒会越来越强盛。然而,若玉牌主人身受重伤,玉牌的光便会愈发暗淡。待到生命垂危之际,那玉牌也会像烧尽了油的枯灯一般,慢慢黑暗,直至彻底熄灭。若是没记错,小妹的本命玉牌已经暗了十几年了。想到这里,云明跃心中多了几分怅惘,踏踏进祠堂,视线落在右侧明亮的本命玉牌中。前面几排的本命玉牌尤为明亮,尤其是第一排最中央的那座。那座本命玉牌质地清透温润,上面的字迹清晰明了,一看便是新制成的。新便罢了,那玉牌的光芒极盛,它通体明亮,照的其他玉牌黯然失色。云明跃未看名字,心中却莫名跳出了一个人选。他目光下移,果然瞧见了两个大气隽永的行楷——云栀。云晚嫣之女。云明跃在心中轻轻念着几个字。初听之时,他还觉得心无波澜,但眼下一看这几个字,云明跃体内流淌的血液竟有几分沸腾之感。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吸引?云明跃的视线从云栀的本命玉牌上掠过,最后,停留在角落那座黯淡无光的本命玉牌上。小妹的本命玉牌已经暗了许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没回来,恐怕已经陷入凶险。云明跃下意识认定,他刚想收回目光,却忽然瞧见玉牌底部升起的一道亮光。那亮光由小变大,最后竟充盈了整座玉牌。盈盈光泽在泛黄的本命玉牌中流转,在一瞬间达到高峰。然而,这种光泽只持续了短暂一息,眨眼的功夫,那盈盈光泽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云明跃看着云晚嫣的玉牌变化,不觉瞪大了眼。与此同时,一道闷沉的男声冷不丁从背后响起:“你也觉得很奇怪,是吗?”“父亲说,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你看到的,是这个月的第十三次。”云明跃震惊转身,他看着身后的来人,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明亦,你是何时回来的?”云明亦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淡定笑道:“听闻四哥回来,我连夜从东域赶回来了。”“四哥,好久不见。”“这么多年不回来,你和三哥过得还好吗?”云明跃心中的震惊化为迷茫:“三哥?你说云明飞?”“我和他又不在同一处。”云明亦呲牙一笑:“当然是因为他在这,我才问的。”云明跃不解:“他在何处?”话音刚落,一个青衣男子从天而降。“小五,小四,你们也睡不着啊?”三张相似的脸面面相觑。云明跃转头看着便宜兄长潇洒的笑容,眉梢一抬:“你怎么也在这?”云明飞没好气地开口:“怎么只许你来,不许我看?”“我这不是听到了一点风声,晚上便来祠堂看看吗。”“说来也奇怪,小妹这本命玉牌明明灭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明飞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他抬手压在云明亦的肩上,熟络道:“小亦,你在家的时间最多,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云明亦闭目养神,听到云明飞提到自己的名字,他张开双眸,点头道:“确实了解一些。”云明跃脸色稍霁:“五弟不妨说来听听。”离家多年,云明跃没想到当年以纨绔浪荡著称的小弟会变得如此沉稳。只见云明亦盘了盘手中的折扇,温声陈述:“若薇当初误打误撞认回云栀后,阿嫣的玉牌就亮了一次。”“当时我与父亲去过一次第十峰,和若薇了解过后,发现栀栀的母亲,也就是咱们小妹,早就于九年前离世了。”“九年是什么概念,若一个正常修士离世九年,恐怕早已经入了轮回,获得了新生,但是阿嫣不一样,她的玉牌从来没有熄灭过。”“甚至,于两个月前,阿嫣的玉牌从最开始的微弱光泽,转变成了现在这般。”“每到午夜时分,阿嫣的本命玉牌总是要亮一次,起初我们也想不通…但是,在前段时间,父亲在看云栀参加试炼赛的记录时,发现一点端倪。”“栀栀的身上,有阿嫣的本命玉牌。”“本命玉牌之所以会亮,恐怕与栀栀有关。”云明亦说罢,便摊开手心,将云老爷子看完的含影石取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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