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梁辀正坐在床上回邮件,看见她擦着头,走出来,便合上笔记本电脑,接过她手上的毛巾,替她擦了起来,“晚上那家店,你们俩去过?”
纪月笑了起来,梁辀手里加了点力道,重重地揉擦着她的头发,“别笑,问你话呢。”
“梁老师吃醋啦?”
他把手里的毛巾扔一边,低头咬在她的脖颈上,她穿着酒店的浴袍,他一低头,就看见了高耸的乳房和沟壑。
“明天,我得去趟福州。”他咬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这才才松了口,一片红色的牙印出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去那干嘛?”
“慈山湖的采购标突然放在明天开标了,我得去评标。”说完,他伸手将她圈住,刺拉拉的下巴靠在她的肩窝上,“明天事情办完了,我就马上回来。”
纪月“嗯”了一声,“早点回来。”
梁辀低头亲了一下,“好,办完了就回来。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
“晚上吃饭那家店,上次我和莫奇去杭州出差时,在城西银泰也吃了一次。那时候,我们都没在一起呢。”她笑着告诉他。
他听着笑了起来,“还真是陈年老醋。”
她拍了拍肩膀上他的手,他不知道什么意思,手一松,随后,她转过身看着他。
两个人面对面,过了会,纪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几年过去了,梁辀还是老样子,和那时初见一般,一点都没变。她勾在他后脑的手指,慢慢插进他细密的短发里。
他挑了挑眉,笑了起来,露出酒窝,等她下一步动作。
她摸上他的脸庞,然后是酒窝,随后,唇轻轻地贴上他的嘴唇。他的唇有些干燥,而她的唇则是柔软的,只轻轻贴了一下,就分开了,她笑得弯起了眼睛,“梁老师,我好爱你。”
“有多爱?”
纪月笑着,却没说,梁辀拍了拍她的腰,“气氛那么好,好好说话。”
“那个时候,在乌鲁木齐,我站在车边上,看你往后备箱里搬矿泉水。那时候,就觉得这男人怎么那么性感,不谈恋爱,睡一觉也行。”
梁辀听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在她腰上的手捏了捏,戏谑地说,“后来这一睡,就忘不了了?”
她摇摇头,“后来,就是觉得,我前半生受过的苦,终于有了补偿。”
她明明是笑着说的,他却觉得听起来那么悲伤,听着听着,自己的眼眶跟着湿了,他搂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整个人紧紧地拥抱住她,“没事,你以后,不会再受苦了,我们可以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未来。”
纪月埋在他肩上的头,点了点,随后,她又换了个姿势,将整个脸埋在他的胸口,她知道,当她决定去库车找他的那次,自己就已经离不开他了。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明明都穿着衣服,却充满了情欲。她隔着内裤,慢慢研磨着他的胯下,他坚硬的肉棒正好卡在她下体的那道缝上。
他看着她,她的脸上泛起点潮红,微眯着双眼,他觉得此刻美极了,像马上就要绽放的花朵,双手配合着她的节奏,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臀部。
她觉得内裤开始变得湿漉漉起来,整个人像海浪上颠簸的小船,起起伏伏,“插进来,梁辀。”
他摇摇头,“你自己动。”
她的眉心不由地拧在一起,“为什么?”
他伸手抱住她,咬上她的耳垂,“吃醋,所以你自己动,哄哄我。”
早上在酒店的餐厅里,莫奇见到了纪月,她一个人端着餐盘,走过来坐在他面前,“好吃吗?”
莫奇点点头,“还行,四星级酒店的合格水平。”
过了一会,没看见梁辀来,“你们家梁老师呢?”
“去福州开标了。”
他在吃馄饨,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之后,才若无其事的继续。
“不如你晚点回去吧。”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她嘴里嚼着小半块面包,她的早餐总是面包,配炒蛋,还有咖啡,“我开回去还要2个小时,明天还要上班。”
“又没让你在这呆一天,我早上进去看下我妈,然后我就要去和医生谈话,还要去结账。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等一会。”她的口气很理直气壮,就像她平时的样子,莫奇觉得,她不像昨日见到时,那般沮丧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突然,她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荷包蛋,扔进他的馄饨里,“荷包蛋放馄饨里,好吃。”
“谢谢你噢,这是自助餐,我不能自己去拿吗?”他弯了弯嘴角,几口将荷包蛋吃掉,随后拿过桌上的纸巾,“那我中午回去。下午,你自己一个人,没事吧。”
她扬了下眉毛,“下午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回酒店休息。”
不过纪月怎么也不会想到,还没到下午,就有了事。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看见王如海就坐在莫奇边上的座位上。他穿了件新的翻领体恤衫,下面是运动裤,整个人比昨天看着精神多了。
纪月走过去,他们两个听到她的高跟鞋声音,都看了过来。
一看见她,王如海就站了起来,他捏着斜背着的挎包,轻声唤了句,“小月。”
“你怎么来了?”
莫奇觉得她的口气不耐烦极了,甚至揉杂着很多复杂的情绪,他下意识地也站了起来,可纪月没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那个男人脸上。
“我还是想着来看看你妈妈。”王如海说着话,手搓着裤缝,他的语气是显而易见的卑微和小心,说完话,他就低下头,整个人远看,像一只鹌鹑一般。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们,但是,你叫我别来,我心里也过不去。”
听到他的话,莫奇的瞳孔猛然放大,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原本自己一个人坐在这,男人过来,问了句‘ICU是这吗?’,他看向走廊尽头的门,‘是那。’,男人‘噢’了一声,随后,就不说话了,在边上坐了下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男人竟然是纪月的父亲。
莫奇突然想到,自己昨天问梁辀的话。
“怎么那么大的事,只看到你一个人在这。”话说完,他看见梁辀的眉头是皱着的,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说了句,“那是,纪月的私事。我不方便说。”
他的疑惑,今天就有了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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