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躪？

闻言，余娜恩抬眸，一脸不可思议。

当然，她也知道季泽炎只是说说，相较于陆沆宇，只是将她当作单纯的洩慾工具，季泽炎与她之间，虽然荒唐，但那男人始终尊重女方的意愿，她若是一个摇头或拒绝，他就不会再有下一动作的，而今，男人却说出这样的流氓话，却一点都不感觉讨厌，反而……

反而，还像是正常情侣间的小情趣？

「可以，」

踌躇间，她轻声应许，「随你。」

『余小姐，恭喜，你怀孕了。』

『都已经16週了，你不知道吗？

『建议你，提早安排產检，对胎儿比较好喔。』

16週。

所以，这孩子……

竟不是季泽炎的。

想到那日离开公寓过后，陆沆宇没少过骚扰电话，各种辱骂，还有愷莉也是，都走投无路了还是不放弃想一同拉她下水的怨毒。

余娜恩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真的怀上季泽炎的孩子，她便可藉以缠上这个男人。

但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又怎么忍心。

「泽炎─」

良久，余娜恩的眼底浮现一缕痛楚、一丝哀色。

「嗯？」

男人回眸，好看的嘴角轻扯出一道弧度，那样过于帅气张扬的容顏……

果然就如她青春记忆里的那样，阳光都不及他耀眼。

「这些日子以来，你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余娜恩抬起手，用力按在心口，才能鼓足勇气问出的这段话。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那卑微的期盼，透过这一字一句，居然都藏无可藏。

「爱？」

而方才还向情侣那般亲暱的，男人的眼神一点点转冷，「我们这种人，还有资格谈爱吗。」

「好，知道了。」

渐渐的，她听到自己的心口，有什么开始一点点的裂开。

不太疼。

不太疼的原因，应是……

这其实就是余娜恩预料中的答案。

她该知道的。

对，季泽炎对她的态度，这样才是正确的。

只是……

我怀孕了，是陆沆宇的小孩。

她说不出来。

应该，也不需要说出来。

余娜恩当下就做出了决定，租下这屋。

签约完毕，季泽炎便不打招呼的转身离开。

她不禁苦笑。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们之间，大概就这样画上句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