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一脸哭笑不得,便宜老妈啊,能把出轨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只有您了吧。
告别刘野的家人之后,她牵着青云走在路上已是黄昏,残阳如火红霞印天,青云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长长的睫毛像仲夏夜的萤火。
“什么破晚霞,疯了吧!”
刘野也不知在称赞晚霞还是在夸人,青云眼波流转间巧笑目盼。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人脸上印下一个吻。
“心肝,我们去度假好吗?”
“去哪里?”
“去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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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关于青云争宠和朝闻夕倒霉的二三事。
话说从青云拉着刘野走出酒肆那天,这浑小子就一心想着如何报复朝闻夕。敢觊觎他的娇娇儿,就是死了也不为过。念在你对她还有用,给个警告不过分吧。
青云有个心腹叫初五,是个长得很秀气的少年,也就15、6岁的模样吧,看着就很会办事的样子。
“老板这是您喝的第八杯茶了”
初五端着个茶壶可怜兮兮的,这老板啥都好,给他们遮风挡雨还给人吃饱穿暖,就是整天冷冰冰的,话也多说几句,好像对谁都是这样不好接近。
哦,也不是所有人,除了老大,对着老大的样子总是笑盈盈的,就像之前自己在村里养的可爱小狗,对着主人一直摇尾巴。
“满上。”
青云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很重的闷响。
初五吓得跪下来,抱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好可怕,就这么短短两个字的杀伤力,他后背上的冷汗快把衣衫湿透了,老板是他见过最好看也最恐怖的人了。
“您”初五抱起茶壶像豁出去了,咬着牙开口“我知道,一定是有那个不长眼的得罪老板了,初五这条命是老板捡回来的,初五愿为老板分忧,只是这茶实在吃不得了,喝多了烧心啊”
“为我分忧?”
青云俯身看他,把这几个字放在嘴里反复地嚼,思绪好像穿过他单薄的身体望出去很远。
冲天的火光、刺眼的刀剑寒光、被鲜血染红的土地、破碎的尸体还有喊杀声、临死前的叹息声黑暗中那张血淋淋看不清轮廓的脸。
“我在为您分忧啊!”
“哈斯额尔敦快跑”
“嘶~”
青云觉得头很痛,“分忧”两个字就像解开封印的密钥,那些他刻意逃避的真相和尘封的往事,从脑海中浮现,不停提醒着他。
“老板”
初五察觉到不对,想起身过去,却被呵止。
“别过来”
青云单手抱着头,俊脸上起了薄薄的雾,指尖用力忍耐到发白,往日的痛苦快要将他淹没了。
“朝~闻~夕~”
咬着牙吐出这个名字,眼神中那抹嘲讽的红被初五领略:替我好好照顾他。
夜色如墨,天上只有几颗发光的星子。
朝闻夕走在路上,时不时转身瞧自己走过的路,总感觉背后有人。危险隐藏在无法察觉的阴暗处,当他放松警惕走进无人的巷子时。
“唔你们是谁我女人可是刘野敢动我啊别打啊”
从天而降的布袋将他罩住,失去五感的恐惧如蛇攀爬在背,桎梏和击打,使他的盛气凌人无处释放,那人专朝着他的软弱处袭击。
木棍在肉体上的击打声,他逐渐微弱的呼救声,混合着像最动听的交响乐。
当那人逃离现场,他终于从布袋中攀爬出来的时候,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冤家救救我
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痕,他有一阵迟疑,不敢让刘野看到他残破的样子,本来他的容貌就比不过那个黑鬼,扶着墙好不容易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大夫我觉得自己太要强了我的妻子”
对面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对这个全身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支支吾吾男子很不耐烦。
“这里是男医馆,有什么说不得的。”他指着周围排队求医的男人们,气呼呼地说道。
“你们在我眼里和一块肉一匹布没有区别,你若是不好好说自己的病情,我如何医你。”
“我周公之礼我的妻子”
初五还小根本没经历过这个,他实在无法描述啊,布料掩盖下的脸红得像一块烧透的石。
“哎呀行了行了,浪费我时间”
那白胡子老头朝着他摆摆手:“你是不是想说你在房事上不加节制,你妻子受不了了。你们的夫妻关系不和谐,你想让自己心里的火降下来?”
初五听着大夫的虎狼之词,硬着头皮点点头。
那白胡子老头望他的眼神多了些揶揄:都是男人,我懂的,别看现在我老了,年轻时那个不是血气方刚过。
从此以后,每到夜深人静时,朝闻夕的院子里总会多出一道鬼魅的身影,而他治伤的药罐中也多了些不知名的粉末。
某天起床,朝闻夕惊讶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深粉色乖乖,不晨勃了。
“什么!你”
青云听完初五的话,第一次失态,将自己手里的茶杯捏碎,看着初五好半晌,才挥手叫人下去。
望着初五的背影,觉得自己喉咙里堵得慌:我只是想你给他个教训,你给人搞得起不来算怎么一回事啊。又听到人说骚男人总是避着刘野,也罢,算是殊途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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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额尔敦——是蒙古语宝玉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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