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裴宅很静,
相比起他们原先住的那所老宅,现在这所新院就要显得寒酸很多。
许殊穿过花坛,熟练的从侧门门口的消防栓下摸出了把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时,里面静悄悄的,走廊里的灯却是开着,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许殊看见了一件随意扔在地上的卡其色大衣,他愣了愣,还没等他回过神,就听见楼上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嗯嗯嗯………哈啊………别………太快了……肠子都快捅破了…………”
令人熟悉的喘息声传来
许殊原本还有些惊讶的神情在捕捉到空气里似有若无的梅酒香时,瞬间变的无比怔仲,他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可在他就要往楼上走的时候,耳边又听见裴星阑若有似无的笑声。
“你不就喜欢男人用大鸡巴这么重重肏你吗?骚货!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荡妇!?”说罢,一阵啪啪啪的交合声响起,裴星阑怀里眼梢含春的omega也在这时喉头发出几声激昂的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快了!老公的大鸡巴快把骚货肉逼里的汁水榨干了!”
“干死你!荡妇!”
听到这里,许殊心里也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弄不清楚。
许殊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隐秘的疼痛,这种痛感甚至比他当初被人强制拖进地下室,进行暗无天日的折磨时还要令他难以忍受,许殊仓皇的背过身,大口大口呼吸着,心口宛如劈裂般泛着疼,这会儿就连呼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许殊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己快要抓不住了…
他的青春,他的一切,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倔强与执着,包括他与裴星阑这将近七年来发生的种种,忽然在一时之间,也许是在许殊正式发现他与别人人出轨时快速土崩瓦解,过程当然是地动山摇,结果却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
许殊捂住胸口,怔在原地良久。
直到头顶又响起男人茕茕的脚步声,才倏地抬头。
“许殊?”
裴星阑才从一场情事脱身,这会儿正神色惫懒的很,他简单的系了件睡袍便毫不犹豫的抽身,从楼上下来找水喝,看到许殊的那一刹那,说实在的,他不可避免的怔了会儿神,可短暂的沉默后他又觉得被人撞见这一幕似乎也没什么。
并且这个人还是许殊。
也只能是他的,
许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几乎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许殊脸上便重新挂上了一抹浓淡适宜的笑容:“刚才,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们了?”
说话间,他便已经自动转过身,逃似的,叁步并作两步迅速向外走。
“跑什么?”
裴星阑看见他如此平静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不舒坦,只见,他淡淡的蹙起眉:
“Lisa说你早就下班了,怎么?背着我又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是放在往日,许殊或许会觉得裴星阑刚才说的那句话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地位悬殊,而裴星阑从小到大都作为被人捧着的天之骄子,有时候说话横一点也理应被旁人理解,许殊始终觉得裴星阑的心地至少是没那么坏的。
但是今天,他的脸上第一次涌上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
像是挣扎,像是厌恶。
静默片刻,他突然转身:“你呢?你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裴星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是贱种,是淫夫,还是能被千人骑万人睡的浪荡骚货?”
每说一句,许殊内心的感受就痛上几分。
他语气平静,眉宇之间却不由自主的带着浓浓的克制,像是在对待某个顽皮顶嘴的孩子,忍耐许久,他终究忍无可忍,许殊双手握着拳,再次开口时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至极:“都是背叛,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突然的情绪爆发让两人之间本就不大活络的氛围更是冷凝到了极致。
裴星阑瞬间冷下脸,眉头皱的更深了:“许殊,难不成晚归这件事还成我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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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他根本就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许殊心里自嘲的想着,紧接着,他盯着裴星阑那张桀骜不驯的脸缓慢而又机械的眨了两下眼睛。
“裴星阑,你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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