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这只美丽的金刚鹦鹉,有种野性之美。
而且她记得,金刚鹦鹉,终生都是一夫一妻的鸟。
她为此,隐隐有些动容。
萧淑萍坐在沙发上,优雅的接过家管女士递上来的湿巾,她仔细的擦擦双手,看着商容欣赏胸针的样子说,"我知道你跟妈妈一样,都喜欢这些漂亮又罕见的东西,这个胸针得近百万,如果你现在,还是跟着那姓方的男人..."
萧淑萍看见商容听到提起方逮时,神色还是显然有些失神的。
萧淑萍却毫不留情的继续侃侃而谈,"说老实话,他有可能努力了一辈子,连给你买个小小的胸针,满足你这一点点这点小兴趣都做不到。反正你们都离婚了,妈妈也不是真的多讨厌他,但你要知道...妈妈就只有你一个女儿,我害谁都绝不会害你。"
萧淑萍甚至转头,望着刚洗完澡从二楼传出动静的商振雄,商振雄从二楼跟管家爷爷嘱咐,让他们收拾的动作再快些,别吵到萧淑萍等会要安歇了。
萧淑萍看着商振雄殷勤的关心时,她眼底也说不清到底是藏了些什么了,之后还是语态坚定地说,"金钱跟利益,才是爱情的延迟药剂,也才是婚姻背后最大的靠山。信息素的吸引,不会长久的。小容你快三十了,不能再这样幼稚下去。"
商容看着手掌上的这只金刚鹦鹉时,她在想,为什么人要那么复杂,甚至要花那么多心力跟金钱去维持一个假象空壳似的婚姻或是爱情。
这样不累吗?
"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商容放下手心的胸针,才脱下手套,语态也小心翼翼的。
萧淑萍利落干脆,"说。"
商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的说出口,"你能不能,别再给我介绍对象。现今...我暂时只想一个人。"
萧淑萍听见突然双手抱胸,且缓慢踩着高跟鞋的声音,走向她,"你别告诉我,你是打算继续等那姓方的男人。"
商容眼里还在挣扎时,萧淑萍直接打断她的念想,"我不允许。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一定得结婚生孩子。不然妈妈那么努力地赚钱,又是为了什么?"
萧淑萍随手拿起一只南洋黑珍珠耳环,比衬在商容的耳垂边上,"何家的大儿子不错,人长的一表人才,也是何家未来的希望。配我女儿,还算勉勉强强了。"
旁边的女士像是知晓萧淑萍的习惯,便马上手脚利落的端上来镜子,萧淑萍扶着商容的肩膀,在镜子的面前,替她戴上,然后细语,"只要给何家生了男孩,你在何家的地位就稳当了,加上你身后还有妈妈在,以后你的儿子,就是我们两家的宝贝。没人可以威胁到你的儿子。"
商容看着镜中的黑珍珠耳环,在她的耳垂下耀然生辉的姿态,她的心底却有些苍凉的悲哀,她觉得自己像是她妈妈,一直以来想对外展现的商品。
可她心里,早就没有早年那么脆弱了,但她的声音微弱,音调却是充满坚定,"我不想给陌生男人生孩子。我不想嫁给陌生男人。"
更准确的说,她不想也不愿意给心给贱卖了出去,就这样整日陪笑的算计枕边人,不累吗?
萧淑萍突然有些没耐心的看了商容一眼,随之叹了一口气,像是觉得她这女儿怎么会那么不争气,萧淑萍顺手挥着手,让所有人都离开大厅。
萧淑萍款步就坐到沙发上,她点了支烟,放松的翘起了二郎腿,随后吐出烟雾才说,"那姓方的,现在正是事业的紧要关头之上。你只要还爱他,都得乖乖听话,你想自由,就得无心无爱。你没有了爱人,才能自我。"
沙发上的女人,坚定地看着这个...还浑然天真的女儿,充满弥漫的烟味随着苍凉的话语,缓缓散布出去,"爱,不是什么个好东西。"
萧淑萍的话,却让她的心脏顿时强烈的一紧,她双手的由不自主的紧握,直到微微发抖的乏力。
眼前的女人,不是明明是她的母亲吗?
为什么会想用把女儿卖出去的语气,威胁她,想逼她就范。
在她刚满十八岁那年,她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她给推到众人的目光之下。
让一众男人去评论,甚至打量她。
她还记得那场舞会,几乎是她对于成年这两个字,最开始的恶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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