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下了定论:“庄墨在赌你会不会心软。”我破口大骂:“放屁!他自己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我凭什么心软?以为演电视剧啊?我看他能淋多久,接下来一周都下雨,有本事他就淋一周!”游戏是没心思打了,我让段尧回去,打算关灯休息。看到我关灯了,庄墨应该就会回去了吧。但关灯之后,我鬼鬼祟祟地摸到窗边,露出半个脑袋悄悄往外看,却看见庄墨还站在那里。我骂骂咧咧地打开抽屉,拿出一把新的雨伞,打算从楼上扔给庄墨。正要打开窗户,忽然看见一个人打着伞靠近庄墨,我还以为是热心群众给他送伞,正好省了我的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那个人在离庄墨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伞面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握着伞柄的、色如白玉的手。一看到那只漂亮的手,我就立刻认出了这个人是谁。说起来很不好意思,但我有一些手控,最喜欢的就是林蔚然的手。林蔚然来这里干什么?找庄墨有事吗?我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个,视线下意识又落到林蔚然身上。虽然看不到脸,但通过他的身形判断,他好像又瘦了一些。应该是在忙工作吧,没好好吃饭,也没好好睡觉。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林蔚然似乎很激动,上前了半步。伞面也微微倾斜,露出了他的半张脸,还是那么骄矜漂亮。算了,他们既然有事要说,我还是不去打扰了吧。做人要懂得识趣。况且林蔚然又不想见到我。我放下雨伞,转头回了屋里,翻来覆去却一直睡不着。终究还是爬起来,悄悄去探查情况,没想到正好看见林蔚然的伞没抓住,被风吹跑了好远。我还看着那把可怜的雨伞,没想到再转回视线,就看见林蔚然摔倒在雨地里。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摔了?林蔚然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干净整洁的衣服被地上的泥水泡脏了。看到他这个状态,我立刻回想起高中的时候林蔚然进抢救室的事。现如今人命关天,我也顾不得自己那点小恩小怨,连忙跑下楼。庄墨正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林蔚然却很快恢复了意识,声音虚弱地制止了他。我正好赶到他面前,听到他说不要叫救护车,立刻道:“怎么能不叫救护车?林蔚然,现在是你任性的时候吗?”林蔚然看到我,黯淡的眼睛霎时点亮。但他很快垂下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冷淡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早料到他会是这副态度,直接说:“我是没资格管你,但你不要死在我家门口。只要救护车把你拉到医院,接下来你怎么样就不管我的事了。”林蔚然哑口无言,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潮红,大约是被我气的。我蹲在他旁边,把他扶起来,让他靠着我的肩膀。但他刻意避免着和我有肢体接触,身体僵硬得像木头,我原本以为他是厌烦我,还有些小失落,心想我也没有这么招人烦吧。后来才发现,林蔚然只是不想让他身上的泥水沾到我。正在我和林蔚然僵持的时候,庄墨替过我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在台阶上休息。“已经叫过救护车了。”庄墨道。在等待救护车的时候,林蔚然一直看着我,但我每次看回去,他就立刻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看过来。我压低声音问庄墨:“林蔚然怎么了?你和他说话说得好好的,他怎么突然……”我只是想问问林蔚然是不是又发病了,庄墨却以为我在怀疑他,声音冷了下来:“我没有动手。”“我没说你动手。”“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林蔚然重要。”他忽然转过身,握住我的肩膀。庄墨淋了那么久的雨,浑身湿透,连手都是冰凉的。我打了个寒颤,抬头就望进了他漆黑的眼睛。“你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叫在我眼里只有林蔚然重要,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只是做人不能见死不救,就算这个人不是林蔚然,我看到他晕倒了,也会帮忙叫救护车的。”因为庄墨离我很近,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几乎贴在一起。我不自在地侧过头,想要拉开一些距离,忽然瞥见林蔚然的侧影。他终于没再看我,只是低着头,极低极低,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想到段尧告诉我,林蔚然一切都好,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救护车很快来了,急促的鸣笛声越来越近。我把带下来的伞塞给庄墨,然后说:“你送林蔚然去医院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没空去,但你最近好像挺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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