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在明知故问:“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他要和陶孜结婚,我怎么选他?双方都单身的时候,我和他乱搞也无所谓,结婚之后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段尧道:“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吗?”他思索着:“因为陶孜?你讨厌他是吗?所以那天你喝醉酒之后,我接他电话,你就不高兴了,还从我手机上删了他的号码。”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吃醋:“那件事是我无理取闹了,我不该删你手机上的东西,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立刻说:“不重要。”我愣了一下,难道老婆的号码都不重要吗?段尧为了哄我,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提醒他:“以后别这么说了,让人听见不好。”他说:“如果你讨厌陶孜,那我以后都不会再和他联系。你知道我只喜欢你,除了你,别人都不重要。”“不要和秦时温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秦时温疯的时候什么都干得出来。论家世,论长相,论学历,各方面我都不比他差,你跟我在一起,我会比他对你更好,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我忍不住说:“你不用一直提秦时温,我没打算跟他在一起。”段尧立刻抓住我的手,连续几天都沉静无光的眼睛,忽然变得不一样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怎么可能?”我说:“段尧,你做个人吧,都要跟陶孜结婚了,就收收心吧。”足足半分钟的沉默之后,段尧才说:“要和陶孜结婚的是我堂哥,我只是去当伴郎,最近因为服装的问题,才和陶孜联系得比较频繁,那天打电话也是因为这件事。”他看了我一眼,立刻补充:“现在我已经推掉了,不去当伴郎了。”我立刻涨红了脸,连忙说:“不用不用,你去当伴郎就好了!去当去当!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救命,怎么能闹出这么大的误会。都怪秦时温,本来我看见段尧跟陶孜在一起就有些怀疑了,第二天他还告诉我,陶孜打电话给段尧提到了结婚,我怎么可能不误会?段尧攥紧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我这才感觉到他手心都是湿漉漉的汗意。他说:“我差点就以为,你不要我,跟秦时温在一起了。”段尧是在紧张吗?他怕失去我吗?虽然一直听段尧说他喜欢我,但我因为经历过几段失败的感情,总像小乌龟一样躲在壳里,不敢前进一步,不敢探知更多。不知道段尧到底对我有多少喜欢。段尧不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在他之前,也有其他人对我说过喜欢,我全都信了,傻乎乎跟他们在一起了。其中两个,即使说着喜欢,也还是轻而易举和我分手了。还有一个是在骗我,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我。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别人的喜欢,总觉得喜欢就像天上的云一样,一会儿就散了。正因如此,在知道段尧要和陶孜结婚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好像自己的感情总要不得善终。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个例外。幸好是个例外。林蔚然快要醒了,段尧牵着我的手一起去病房。路过秦时温的时候,听见他低声道:“看来我做什么都没用,你们还是在一起了。”我装作没有听到,加快脚步把他甩在了身后。林父林母还没有赶到,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林蔚然的床边,看着他沉睡中的脸。因为在病中,他显得苍白脆弱,像一碰就碎的瓷器。一直以来,我都更喜欢林蔚然睡着的时候,因为只要他醒来,不论他有意无意,身上的锋芒都会不可避免地刺伤我。因为看他很像一只毛皮漂亮的小猫,我很小声地念了一句:“喵喵。”喵喵,起来了,不要再睡了。秦时温坐在沙发上,段尧站在门口,两个人尽可能地离得很远,莫名有一种很僵滞的气氛。几分钟之后,林蔚然的手指动了一下。我紧张得差点跳起来,本来想握住他的手,都碰到他的手背了,想了想,又把手放下。林蔚然慢慢睁开眼睛,眼神却有些茫然,显然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他终于回过神,忽然爬起来,到处翻找东西,很急切的样子:“手机呢?谁把我的手机拿走了?我还在跟点点打电话……”因为他乱动,手上的输液管都回血了,手背上也鼓起一个包。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按住他:“林蔚然,你还要不要命了?乱动什么!”林蔚然听到我的声音就愣住了,半天才回过头,那一瞬间他的脸色特别搞笑,想要装作平静,又掩饰不住的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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