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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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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怎么会准确无误地知道这茶叶是大嫂制出来的?

她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景元盯着秦宁之,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因为子恒和长宁的缘故调查过她,当时就觉得疑窦重重,比如她性情突变,比如她武功增强,又比如她突然莫名其妙懂得了医术。

他也正是因为这些困惑,才觉得她可疑,才想接近她调查清楚这些可疑之处,只是没想到会莫名地被她吸引,导致他后来都自动忽略了这些疑点。

今日,关于她父亲的那个梦,关于大嫂的茶,接二连三的两个疑点,又让他勾起了当初怀疑她的这件事。

秦宁之,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约是顾景元和秦宁之都突然沉默,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就在顾长宁受不了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徐来的声音。

“少爷,您要找的人已经到了,您现在要不要见?”

是承恩候世子。

“带他进来吧!”顾景元收起了思绪,打算还是先帮秦宁之解决眼前的麻烦。

秦宁之也悄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这算是过关了。

徐来带着承恩侯世子进了屋子。

承恩侯世子原本还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是什么人要见爷?不知道爷我忙得很吗?!”

待见到屋子里坐着的顾景元和顾长宁时,一愣,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可还是嘴硬道:“原来是顾二公子和书闲郡主,怎么二位找我还要如此大费周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是你自己有见不得人的事!”顾长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开门见山道:“林怀之,听说你前几日在清音寺后山对一个尼姑用了强,这件事都闹到了锦衣卫!我真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你要知道当今最是注重贵公子的德行,若叫他知道你做出这等恶劣不堪之事,谁都保不了你!你居然还希望我们直接去承恩侯府找你?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

顾长宁说出这番话虽然是最简单的激将法,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锦衣卫和皇上的关系,是秦府的最后一张王牌,秦玉之和秦子都是抱着承恩侯府必定不敢闹到当今跟前,只会息事宁人的心思,才敢不管不顾地去承恩侯府闹事。

再者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闹得两败俱伤,也是承恩侯府的损失更大一些,他们更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也正因为清楚秦玉之存的这个心思,秦宁之才会拼命阻止他们去闹大这件事,她可不想让父亲成为大房与承恩侯府之间的挡箭牌,不想让承恩侯府将来把这笔账记到父亲头上。

秦玉之和秦子真是想得美呢!

谁知林怀之闻言,却丝毫没有心虚害怕,而是气得暴跳如雷,激动道:“什么玩意儿!谁对尼姑用强了?你说的是城北秦府家是那位失了名声的二姑娘?!昨日秦府的那位锦衣卫副指挥使昨日就找过我,我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还叫他尽管去查,居然还想赖着我不放?!这个臭娘们,自己名声毁了,一双破鞋想找个接盘的,居然打上了我承恩侯府的主意,我看她是不要命了!”

他这话一出,秦宁之和顾长宁立刻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一切真是秦玉之的阴谋。

“世子,你不必激动,正是因为此事尚未查清楚,所以小女才出动了郡主请世子前来,想要一问究竟。”秦宁之缓缓地站起身,安抚林怀之。

林怀之一愣,将目光转向他,而后恍然大悟,“你就是要嫁给顾景元的那位秦四姑娘?”

“正是。”秦宁之淡淡回道。

林怀之突然嗤笑了一声,“我就说呢,这件事和晋国公府也没有关系,怎么顾二公子会出面,原来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哎哟真是讽刺啊,同样是秦家的姑娘,这一个要嫁到国公府当正经的少奶奶,一个却失了名声,在这儿死乞白赖地找人接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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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问出真相

他语气讽刺,面带嘲讽,顾长宁一下子就炸了毛,怒气冲冲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怀之,你最好老实一点,这事传出去你以为承恩侯府能讨得了什么好吗?”

承恩侯世子也不惧,依旧讥讽道:“无中生有的事我怕什么?我看最怕这件事闹大的,是某些担心连累了自己名声的人吧!”

他说着,又瞄了眼秦宁之,不屑道:“不过恐怕要让有些人失望了,我林怀之向来敢作敢当,我做过的事自然会承担起责任,可我没做过的事,也休想利用国公府的势力逼我低头认罪!”

他这是在讽刺秦宁之,讽刺她担心自己名声受损,所以想动用国公府的势力逼他认罪。

“你!”顾长宁气得想冲上前去揍他,却被秦宁之一把给拦住了。

“世子大可不必如此动怒。”相较于顾长宁的愤怒,秦宁之要显得淡定许多,她只静静地看着林怀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虽然此次找世子前来确实是小女的主意,但小女只是想要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世子千万不要误会。”

林怀之冷哼一声,“真相便是你那位二姐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这件事本世子早就同秦副指挥使说清楚了,现如今秦四姑娘却还要找国公府的人来施压,说秦四姑娘没有旁的心思,本世子还真不敢相信!”

秦宁之淡淡一笑,反问道:“世子这可不叫解释,在小女看来,世子的行为只能称得上是做贼心虚,否则世子在面对这件事情时,为何如此气急败坏?按照常理来说,遭受了冤屈的人并不怕人质问他,反倒会迫不及待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世子的表现却恰恰相反,不仅对此事表现得极为抗拒,甚至还对无关者出言不逊。小女实在不明白,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世子为何就是不肯好好说话?要说世子心里头没有鬼,小女还真不敢相信。”

林怀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气极反笑道:“好啊!果然都是姓秦的,这无理取闹的嘴脸真是一脉相承!”

“林怀之!你别不识好歹!”顾长宁又站出来,气势汹汹道:“要不是宁之让我们私底下把你找来问清楚,免得毁了承恩侯府的名声,现在你所处的地方可就不是悦茗轩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和我们对薄公堂,最好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长宁。”一直沉默着的顾景元突然淡淡开口,示意顾长宁稍安勿躁,然后他便抬眸看向林怀之,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林世子,顾某无意与你为难,只是秦二姑娘这件事疑点重重,为避免闹得人尽皆知,毁了承恩侯府百年来清白的名声,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将林世子找来问个明白。若此事真与林世子无关,顾某绝不会让林世子承担不该有的代价,相反,顾某会亲自替林世子解决掉这个麻烦。”

林怀之一愣,看了看顾景元,又看了看秦宁之,狐疑道:“真的吗?你们这架势真不是来逼我认罪的?”

顾景元失笑,“林世子预先就给顾某等人预设了立场,这未免太不公平了。林世子觉得若顾某真想逼你认罪,还会如此好言相劝吗?”

林怀之闻言,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那是我误会了,只是一想到自己突然被个贱人缠上,心中就没由来的烦闷!”

“此话怎讲?”

林怀之见事已至此,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便一五一十地将那日在清音寺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日几位玩得要好的世家公子邀请我去清音寺后山登高赏景,我恰好闲来无事,便与他们几个一道儿去了,期间他们几个人说要去偷看清音寺的尼姑,我对光脑袋的尼姑没什么兴趣,便打算一个人在后山转一转,可没过多久,突然听到了女人的呼救声,我担心出了什么事,连忙顺着声音来源的地方去查看情况,哪知道却被人给打晕了!等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个穿着姑子衣裳的女子衣衫不整,哭哭啼啼地坐在我身边。我当时就觉得不妙,刚想去询问情况,之前去偷看尼姑的那几个小子突然回来了,看到那副情景都是一番打趣奚落,我却觉得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忙将事情解释了一番。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只道绝不会说出去,又给那姑子塞了几锭银子,便拉着我匆匆离开了。”

林怀之说着,突然咬牙切齿起来,“那一日回去后我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又派了人去清音寺查探情况,然后才知道那位姑子居然是秦家在此带发修行的二姑娘,当时我便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所以当秦副指挥使找到我的时候,我自然是没什么好听的话说出来。再者,这种情况下,我便算是说了实情,又有谁会相信我呢?顾二公子,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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