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诺拉被关在沃尔图里的第十五天。
十五天前她在沃尔图里宫告别了贝拉,爱德华和爱丽丝,准确的说他们是被迫分离的——凯厄斯根本没给她选择的余地,他拿三人的命要挟,诺拉只得乖乖地留在沃尔图里。
在这十五天里诺拉根本没法踏出房间一步,凯厄斯在头十天的时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呆在诺拉身边,但第十一天开始,凯厄斯炙热的情感收敛了很多。他不再像是个贴身保镖一样随时盯着诺拉,他开始渐渐冷落诺拉,不在房间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亚希诺多拉,原来他也没有多爱你。”诺拉站在房间一个显眼的角落,角落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肖像画,画像上是一个温柔的金发女人穿着一条做工考究的白色连衣裙,她的手上戴着诺拉典当掉的手镯。
诺拉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上那张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喃喃自语。
诺拉在第一天被告知自己是陪伴了凯厄斯三千多年的妻子,是沃尔图里的皇室成员之一。这个事实让诺拉有些接受不了,她抗拒着凯厄斯的拥抱和亲吻。
刚开始的三天她将自己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连在床上睡觉都不肯。最后还是凯厄斯生气的吼了她一句,诺拉才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颤颤巍巍地从沙发上挪到床上睡觉。
对诺拉来说,凯厄斯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的眼神像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他的深情和爱意无法打动诺拉,只是单纯让她感觉害怕。
这种被当成替身的滋味并不好受,凯厄斯总是将亚希诺多拉的生活方式强行施加在诺拉身上。
读什么书,听什么音乐,头发被盘成什么款式,身上的衣服穿哪件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这样的生活让好脾气的诺拉都有些抓狂,她不喜欢被叫做亚希诺多拉,这让诺拉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个笑话。
诺拉有些疲惫地脱下身上那条漂亮的连衣裙,重新换上了宽松的睡衣倒在床上。
喝了几天的人血让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强壮起来,但那天流的眼泪还是让诺拉感到力竭。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这幅样子,尽管她拥有着一些吸血鬼特性,但她依旧需要睡眠,身体也像个人类一样迟钝易碎。
诺拉的手机被没收了,她无法与外界联系。她垂着头回忆着与爱丽丝、贝拉和爱德华三人道别的场景,他们三人带着歉意的眼神让诺拉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诺拉叹了一口气,她认命地闭起了眼睛。晚上凯厄斯总会跟着躺到床上抱着诺拉看书,一个大男人抱着她睡觉怎么可能让她睡得着?诺拉只能苦哈哈地跟着睁眼到天亮,等凯厄斯去书房工作了,她才可以安心睡一会儿。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雕刻浮华的天花板,耳边放着歌剧,心想这样的咸鱼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自己又到底如何才能找回丢失的记忆。
黑夜又再度降临,诺拉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疼。她扫了一眼房间的立式钟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她随意用手梳了梳有点凌乱的金发,一个翻身跳下了床。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跟一个男人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之间的关系既微妙又脆弱。
诺拉赤脚走向了桌子上放着的晚餐,那是用玻璃高脚杯盛着的新鲜血液。诺拉深深地闻了闻那杯血液,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谓叹,她已经渐渐沉迷于人血中无法自拔。
比起其他动物血液粗糙的口感,人类血液的香醇丝滑更对她的胃口。自从诺拉跟卡伦家一起住后,贾斯帕就主动接下了指导诺拉喝动物血的任务。
在贾斯帕的淳淳教导下,诺拉终于开始习惯动物血独特的气味。她有心虚地想在沃尔图里偷吃人的这事情可千万不能让贾斯帕知道,不然贾斯帕估计得气死。
“反正贾斯帕已经是个死人了也气不死,我多喝几口应该也没事。”诺拉十分不负责任地这么想着,她脑补了贾斯帕气到跳脚的样子笑得眯了眯眼睛,文雅地端起高脚杯小口小口啜饮起来。
凯厄斯走进房间就看见诺拉穿着白色蕾丝长款睡裙侧身背对着自己,白嫩的脚踩在暗红色的地毯上,宽松的睡裙并不能掩盖她姿态优美的身段,杂乱的金色长发让她整个人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对血液的餍足之色,明艳动人的眼睛被眯起,整个人充满了一股慵懒的气质。
“真这么好喝?”凯厄斯冷不丁地开口。
“咳…咳……”诺拉正全心全意地享受她的晚餐,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血液呛到了喉咙里让她下意识咳了起来。诺拉用手捂着嘴,她充满惊吓的双眸看向了门口僵住的凯厄斯,那一瞥里划过一丝尴尬。
“你吓着我了。”诺拉向凯厄斯抱怨道,她的眼睛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有些湿润的。
“抱歉,是我不对。”凯厄斯语气平淡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他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挂在一边,在诺拉的头顶留了一个吻。在这十五天里,凯厄斯每次回房间都要对诺拉亲亲抱抱。诺拉从一开始的抗拒和惊吓逐渐习惯并坦然地接受了这件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鱼肉能有什么办法。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诺拉发现凯厄斯对她的耐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每次她朝他闹别扭或者说故意气他的话,凯厄斯都不会对她发火,最多皱皱眉训斥她让她停下这种幼稚行为。只有一次诺拉终于触到了凯厄斯的底线,那也是凯厄斯唯一一次在诺拉面前展现了他凶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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