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落地再轻,若有灰尘,也一定会带起来一点,可当他们撤去遮掩口鼻的衣袖,竟觉得室内空气颇为清新!
这显然不是一间长期封闭的屋子该有的样子。
廖雁心头一喜,像方才在书房做的那样如法炮制,片刻后就朝白星打了个手势。
后者弓腰缩背溜过去,“如何?”
廖雁嘿嘿几声,眼底掩饰不住地流露出喜意,“南北向比外头短了约莫一步半!”
屋子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变小,唯一的解释就是密室。
二人当即轻轻击了下掌,然后便各自从一头开始顺着墙壁和书架摸索起来。
廖雁平时荤素不忌,只要自己看不惯的,管他守法还是违法,一律先干了再说,类似的事情自然少不了。
而白星的主业虽然是赏金猎人,但黑吃黑的业务也相当熟练,颇有几回清理敌人老巢的经历……
所以真要说起来,搜寻机关对他们而言并不陌生。
两人的手指顺着一路划过,最终都把视线集中在靠墙放着的几个书架上。
那书架用料扎实极高极宽,因为堆满了卷宗而变得极其沉重。
廖雁挨着推了几下,竟将那书架推得微微摇晃。
“第三个!”白星低声道。
就在书架摇晃的时候,她分明瞧见那背后的墙皮竟也跟着晃了起来!这显然不合常理。
廖雁精神为之一振,忙过来集中对付第三个书架,才伸手就被白星拦住,“包明杰是个典型的文官,力气不会很大……”
万变不离其宗,所谓的门想要打开,无非平直推拉、内外开合,以及上下隐藏三大类。这间文库的构造非常简单且典型,最后一种可能微乎其微。
而周围的书架都堆得密密麻麻,没有留作推拉门的空间,那么只能是朝一个方向打开。但这些书架都太过沉重,贸然尝试极有可能弄出动静。
“先把文档搬下来。”
而等两人把文档都清空之后,尝试着向外一拉:开了!
喜悦之情无声蔓延。
两人最后朝外看了眼,又竖耳聆听片刻,再三确认无人察觉后,这才一扭身,滋溜一下钻入密室。
廖雁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了下,橙黄色的火苗蓦地跃动起来,将这一方黑暗的小天地照出大致轮廓。
因为是额外从房间里隔出来的密室,所以它的内部空间并不算特别充分,但因为文库层高相当出色,所以倒也足够隐藏赃物。
贴墙根放着几口箱子,墙角还有一个用红布盖着的半人高的玩意儿,廖雁上去就把布掀了。
是一座玉观音。
世人皆知折翅雁武艺过人,却鲜有人知他因常年在关外游荡,而那里又颇有几处举世闻名的玉矿,长年累月堆积下来,他竟也是个难得的识玉好手。
廖雁将火折子靠近了,把那玉观音正面侧面看了几回,啧啧称叹,“我已许久没在关内看到如此好的玉器了。”
玉质出色是其一,更难得如此之大!
白星见他脸上异彩连连,当即出声泼凉水,“带不走。”
这玩意儿忒大,且容易碎,而且即便得手也不容易出手,就好像是块刚从锅里捞出来的鸡腿儿,美味却烫手。
廖雁瞬间清醒,十分留恋地看了许多眼,这才恋恋不舍地去开箱子。
几乎是刹那间,狭窄的空间便被璀璨的金属光芒填满了。
接连两口箱子,竟然都是沉甸甸的金银!
银票金票固然可爱,但没有人能抵挡真金白银绽放的光彩!所以只要条件允许,送礼的人大多会选择这种极具震撼性的实物。
哪怕白星和廖雁都曾经手过数额十分巨大的财物,一定程度上端的视钱财如粪土,饶是如此此时也不禁有片刻失神,整个身心都被这光彩所震撼。
难怪世人都说钱财富贵迷人眼,当真面对着海量财富时,又有几人守得住?
廖雁随手取了一锭,既喜且叹,“二十两赤金锭子,童叟无欺。”
沉甸甸的金锭在灯火下幽幽散发着光彩,火光摇曳间,光彩流转,很有种夺人心魄的魅力。
可惜啊!
光这两箱金银锭子少说也有几百斤,单靠他们两人如何背得完?即便背得动,又如何走得脱?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珍珠宝石之流,难以计数。
他气得直跺脚。
玉观音带不走,金银又带不走……他娘的,今儿到底干嘛来了?!
“这个可以。”说话间,白星已经弯腰打开另一个小匣子,露出里面满满当当一大摞银票,粗粗一看,少说也有数万两之巨。
廖雁冷哼一声,当即扯过一块盖布,将那些银票系数包裹好,结结实实塞入怀中。
金银虽好,但论及价值却不如同体积的宝石珠玉,他干脆将那些名贵的珍珠宝石都归了一个包袱,叫白星背上。
到底是不忿,他思索片刻,还是专门挑金锭子打了个包袱,自己背上。
几百斤带不走,但几十斤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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