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强态度认真了一些,终于在守了三天后,安拙又出门了,没用多久,九团漫进入到了他的视线。
陆志强看着是个粗人,但其实他是个全才。电脑、电子、网络这些他都有汲及,实在自己搞不明白的,他的人脉也有大把能帮到他的人。
所以,一天时间,陆志强就弄清楚了九团漫是干什么的,安拙为什么会去那里,以及她身边同事的情况。所有资料汇总完毕,陆志强一秒没耽搁,马上传给了闫圳。
闫圳很忙,不满陈景中的安排,要求他把进度提前,陈特助还是头一次看到老板在工作中心浮气躁。既然老板想早点完事早点回去,他作为下属更希望如此。
陈特助带着手底的兵,正在跟老板汇总情况,闫圳手机几不可查地响了一下。闫圳虽没有叫他停下,却还是查看了手机消息。观察着闫圳的表情,陈景中越说越慢,慢慢地没了声息,明显对方没有在听。
陆志强只在第一天来过一个消息称,安拙那边确实有情况,给他一些时间他正在查。三天里,打开与陆志强的对话框,成了闫圳每天忙完,睡觉前的例行公事。
此时,他终于查出结果了。信息量有点大,闫圳一时没掳清。
“老板,”陈景中喊他。
闫圳回神,他扫视着所有人,就在大家不明所以,陈景中又想开口问时,听闫圳说:“继续,刚才说到哪了?”闫圳把手机按灭放回,他是来办正事的,安拙的情况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他有的是时间来搞明白,不在这一时。
在闫圳的字典里,什么事情都不能跟工作相提并论,家庭、女人本是给辉煌事业锦上添花的,主次不能颠倒,怎么可能为了个安拙影响到工作。刚才有一秒他产生了让下属拖后汇报的想法,但他马上清醒了过来,闫圳决不允许自己动这个心思。
汇报工作虽被打断,但后面进行得十分顺利,老板回复了状态,像往常一样提出问题,指明方向。刚才陈特助看闫圳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此刻,看着与往常无二的老板,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闫圳没深想的是,问题的本质并不是他成功克服了想延后会议的冲动,而是他竟然产生了这个冲动。陈景中没想到的是,会议后半程状况都在的老板,回到自己房间后,马上就不淡定了,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开始查看刚才没有看完的信息。
闫圳终于把所有的调查资料都看完了,他放下手机,拿了根烟点燃抽上。信息太多,他在一点点消化。他从来不知道安拙竟然在偷着工作,虽然是个只需要在家办公的自由职业,但他记得她从来没跟他说过。
画漫画?他知道她跟仝玲是一个专业,都是学画的。但是,如果她想画,不想埋没了专业,大可像仝玲一样,走正规路子,做画家办画展。而不该是像现在这样,签个野|鸡公司,做些拿不上台面的工种。
二次元,闫圳知道,也算个圈子。但他本来对此就有偏见,如今,安拙进入了这个圈子,为了点闫圳根本看不上的名与利,被人带偏了,心思也野了。
还好,他发现的及时,拨|乱|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现在让他气不顺,恨不得马上飞回海市的是陆志强传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头发长相都十分二次元的年轻男人跟安拙一起走出大厦。两人不知在说什么,互相看着,女孩愉快的笑着,男人的眼里都是她。
一个抓拍不能说明什么,但那男人的眼神令闫圳十分不快,越想越气,不得舒解。只能在心里暗暗发狠,都给他等着,无事则好,否则,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第26章
安拙这一周过得还挺轻松的,在家画烦了,就去公司画。vip画师工作区,凑齐全员不易,但空无一人的情况也少。安拙来的这几次,每天都有别的画师在,她与另外七名同事都见过面了。
杜浩佳是这里公认的老大,一是因为她年龄最长,二是因为在安拙来之前,这里就她一个女的。终于老大发话了:“小安拙来了也有段时间了,今天来公司的人也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聚吧。”
按照惯例每个新人来,都要开个迎新会。安拙的迎接会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开,也是因为一向拥有话语权的老大杜浩佳有画稿要赶,今天她任务完成,马上就张罗了起来。
在公司与没在公司的都表示同意,于是杜浩佳预订了餐厅。对于他们这个小团体来说,没有下班这个概念,这个工作区本来就是多功能的,画手们可以在这里交流,也可以休息休闲或工作。
所以饭点一到,大家开始向餐厅聚集。从公司走的一共五位,剩下三位自行前去。五位当中就安拙没有车,本来理所当然的,她想着坐佳姐的车,可杜浩佳没理她,关上车门就要走,车子开起来的同时,她对安拙喊道:“让那阳载你。”
她话一出口,除了那阳,剩下几位也跑没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安拙与双耳大大。
那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晃了晃钥匙:“上车吧。”
安拙上车后开始发愁,她在这个团体里年龄最小,大家都随着杜浩佳叫她小安拙,自认她单身。杜浩佳倒也没明着撮合她跟那阳,但偶尔这样的行为,还是会让安拙感到不安。
以安拙现在跟闫圳的关系,主动说自己已婚也不太合适,万一过不了多久离了呢?本来就是个人家事,安拙并不想拿到台面上说。
她一副想心事的样子,那阳看她两眼没说话。终于,她换了个坐姿,开始观察起他的车。那阳这才开口:“会开车吗?”
安拙点头:“恩,上大学时就学了。”
“那就买一辆吧,没车还是不方便。”那阳建议道。
安拙笑笑,自打闫圳的律师跟她说,尽量不要动用闫家司机后,安拙一次都没坐过那些带专职司机的车,她每次如必需用车时,都是捡司机不在的时候自己开。
安拙心里明白,这不是她有骨气,这是她被人欺负了。明明嫁了,明明是一家人了,正常人家的媳妇,怎么会没有底气用自家的车自家的司机呢。像赵姨,每次在别墅与大平层之间来回,都是车接车送的。
安拙也明白,她要是叫车,肯定会有,但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别人不给,她没脸皮厚到自己要。
又走神了,她可真爱走神,想的事应该还不太愉快,眼里有衰色,粉唇微嘟,那阳马上撤回了视线,轻咳一声,发现安拙看过来了,莫名心虚地先发制人:“你为什么叫鼹鼠?”问完松了一口气,好自然的问题。
安拙解释道:“你看过一个很老牌的外国动画片吗?”
那阳马上接了下来:“捷克斯洛伐克的《鼹鼠的故事》,因为这个”
“嗯,这是我特别喜欢的一部动画片,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那阳笑了:“我也挺喜欢,你不问问我吗?”
“不用问啊,双耳,从你名字拆下来的两只耳朵啊。”
那阳不语,安拙好奇地问:“难道不是?”
他叹气:“唉,早知不叫这个了,谁都猜得出来。”
车拐了个弯,餐厅到了。
安拙跟那阳下车,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从入云大厦就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停在了餐厅对面。车里人拨打电话:“强哥,我把定位发给你。”
本来今天轮不到陆志强来接闫圳,原定下了飞机,闫圳一行还要回趟公司的,越市的事情还没了结,他们还要回公司开个会,做下一步的统筹。
可当闫圳看到陆志强发过来的照片,他改主意了,直接命令陆志强过来机场接他。
那阳和安拙是最后到的,黄天把菜单递给那阳:“我们都点了,就差你俩了。”那阳转手递给安拙,问黄天:“你有什么推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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