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但如果水里乱七八糟的入侵生物太多,鱼也是活不下去的。一个门派能传承千年,里头除了有败类,当然也会有坚守本心的人。只是在掌门看钱行事、歪路子更能挣钱的情况下,坚守本心的人没法出头而已。
而这几个老头子虽然倚老卖老,狂妄自大,但他们能做到门派老大,就有一定的眼光,很清楚选继承人要选有能力的,而不是败类。
所以,继承门派的,一定是有真才实干的。
想想看,一边是走后门进去的败类群体,有钱,能挣钱,人数多,但本事不行。一边是选定的继承人,有权力,有能力,有节操,但是人少。两派之间,能少得了斗争吗?
而这场斗争里,谁会占上风,还用说吗?当然是人多钱多的败类。败类占上风,接班人群体手里的权力早就岌岌可危了。深怕哪天得罪了掌门,接班人这个位置,就落在对方手上。
可是现在一查税、一抓违法犯罪,败类派大部分人都进了监狱,连掌门都被限定了人身自由。能力派不趁着这个机会掌控权力,心里感谢苏暖为他们除去对手,还要跟苏暖作对?
不可能。
他们忙着宣布师父已经是个老糊涂,现在门派换代,由他们做主。哪有时间理苏暖?
所以,苏暖美滋滋地享受了几天假期,再回到a市,都快是一个月之后了。
“老板,你可算回来了。”麻哥松了口气,“你不回来,我都不敢接单,酒吧都快经营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苏暖抬手戳戳他的肩头,震慑意味十足:“我前几天才收到某酒店转来的一千万,分红转到你的手里了吧?这就跟我说快经营不下去了?”
“没没没,我错了,老板,我们这不是想你嘛!”麻哥连声认错,将她请到座位上。“来,老板请坐,听说我们老板在榕城大展身手,将风水各大门派狠狠教训了一遍。嘿嘿~我们几个就商量着要给你庆祝一下。”
苏暖坐下,只见桌上的菜是柴荣做的,高杉打下手,颜希调的饮料,麻哥给她拉了椅子坐下。苏暖环顾一周,问:“恬恬呢?”
“她去医院了。”麻哥一遍涮羊肉一边说,“你不是把那什么恶咒解除了吗?云小姐很快找到了合适的骨髓,辛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做好事,也去检测了,然后,老板,你猜怎么着?”
苏暖慢慢地吃着羊肉,眼中含笑。
还能有怎么回事?
“辛恬和云小姐竟然是同卵双胞胎!真是太巧了,那天是我跟辛恬去医院的。知道自己的身世,辛恬和云小姐都哭得稀里哗啦的,云小姐说她要是治不好,一切都给辛恬,辛恬又说她一定治得好,两人抱在一起哭。”
麻哥说着,端着酒杯摇了摇头,千言万语都化作叹息一声:“唉……”
“现在辛恬可好啦。”高杉羡慕地说,“她有个大作家姐姐,好多钱,听说云小姐光是捐款都快捐了一千万了。辛恬真幸福。”
“别这么说,辛恬自己也不差啊。”麻哥替辛恬说话,“她现在也一两百万存款了,要买房也买得起。辛恬还这么年轻,以后还会挣更多的钱,她和云小姐都在商量,要好好养辛三婆留下的那些女孩子。”
苏暖知道她们会好好照顾辛三婆留下的孩子,那是辛恬一直不能回避的“大师姐”身份。不过,麻哥居然为辛恬说话,她还真是想不到。
晚上沈北宸来接苏暖,发现苏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便问道:“怎么了?店里出事了?”
“没有。”苏暖玩味地说,“在店里闻出了一点风月的味道。”
风月的味道?沈北宸笑了:“风月的味道,我也可以给你啊。”
哦?苏暖挑眉:“沈总,你这是在调/戏我?”
“咳!”沈北宸专心开车,清咳一声。调/戏是真的调/戏了,但是他在苏暖面前,总想珍惜,所以不敢亵渎。
太珍惜,太难得,怕她生气,直接不理他。
沈北宸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岔开话题问道:“那个种子,我已经拿回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暖知道他这是岔开话题,更知道他是故意调/戏的,她倒要看看,他能装傻到什么时候。
她也故意回答着。
“东方属木,先天八卦里又属离火,是梧桐和凤凰的归处,只选主宅的正东方种下就可以了。”
沈北宸的嘴唇抿了抿,开始闲聊,越发像是在遮掩什么。从酒吧到家里,只是短短一小段路,很快就到了。
车子缓缓停下,苏暖解开安全带下车,腰一弯要出去,忽然又转身回来。
正对上沈北宸恋恋不舍的目光。
“哎。”苏暖忍不住问,“沈北宸,你刚才,是在调/戏我吗?”
她目光澄净如秋水,映着他的样子,沈北宸在这目光下无法说谎,点头:“是啊。”
“你想与我做点风月事?风花雪月的风月?”
“嗯。”
苏暖歪头,很好奇:“那为什么又打住了呢?”
“唉,还能因为什么?”沈北宸垂眸叹息,“怕我唐突,好不容易在你面前刷足了好感度,又变成了‘合作对象’。”
他也会怕这个?苏暖失笑,指指自己的嘴唇:“可是,沈北宸,我不会跟合作伙伴亲吻。”
沈北宸瞬间眼睛一亮。
“而且,告诉你一件事。”苏暖时候搭在车门上,“你是我看不透命盘的人,知道一个风水师在什么情况下才看不透另一个人的命盘吗?”
“一,对方是风水师并且法力比我高,例子,我可以给鹤老算命,但鹤老看不到我的命盘。”
“二,血脉至亲,或者,命定伴侣。”
她说完就将车门啪的一声关上,笼着大衣,踩着高跟鞋往单元门走去。脚步轻盈,又迅疾如风。
可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就转来了脚步声,手就被抓住了。
“苏小姐。”沈北宸低头看着他,眼中激动与兴奋的神色交织着,他嘴角翘起,说:“我在榕城帮了你个大忙,想跟你讨个奖赏。”
“哦。”苏暖只应了一个字,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像满不在乎,又像狡猾的狐狸在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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