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应,他单手桎梏住那细白的颈,偏头,再次贴向她。
他的动作很轻。
似蜻蜓点水,似雨吻花蕊。
苏菱抬手攥住了他领口的衣襟,可他却随着她五指蜷缩的力度,利落地挑开了齿关,侵占了那心神向往处。
原来唇齿相依,竟是这般好滋味。
萧聿落在她胯上的手越来越紧,她抵在紫檀边座插屏风上,似乎喘不过气,本能般地“唔”了两声。
可这样令人心醉的咛语,犹如娇嗔,让人目光不由更暗了几分。
他松了口,深深呼吸,哑声道:“我抱你去后面?”
画舫的包厢内一地红毡,幔帐高挂,彩屏张护。
这紫檀边座嵌灵芝插屏后是一张拔步床。男人口中的后面,指的便是那张拔子床。
苏菱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看着他眼睛,摇了摇头,“别在这儿……”
这里是画舫啊,四周都是人,别说沐浴,她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更何况,他们至今都没圆房。
萧聿低头又啄了她一下,同她耳语:“那我们回去?”
苏菱木讷点头。
他们离开画舫,翻身上马,那夜的风很大,可她耳畔的呼吸却很轻。
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轻扶她的腰。
马蹄声不紧不慢。
好似他的人也是一样,永远都是这幅不慌不忙,冷静克制的模样。
然,这是苏菱第一次窥伺到他的表里不一。
抵在她背上的滚烫温度,可以为证。
眼下他们住在宿州一处三进三出的大院里。
他扶着她下马,穿过垂花门后,脚步渐渐变快,主院内室的门几乎是被撞开的。
进了屋,他便低头咬她,一口接着一口,就跟没明天了一般。直到她被压在榻上轻喘才堪堪停下。
男人的鼻息很重,拂过她的脸颊,令心脏都跟着一紧。
她没推开他。
这便是这男人的心机之处了。
他先是牵她的手,然后搂她的腰,日复一日,一步又一步,年少的情欲加快了滴水石穿的速度,小姑娘心中筑起的高墙,就这样被他生生推开了一道裂缝。
床榻旁是一张紫檀雕缠枝纹的圆腿长方桌。
圆腿桌脚下是,是凌乱的玄色大氅,桃色的襦裙、月白色的短袄……
萧聿的双手握着她的光滑如珠的肩膀,吻着她的锁骨,很快就改成了不轻不重咬。
苏菱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声音变得越来越弱,“你别……咬我。”
男人恍若未闻。
他垂眸向下看,越看,越是不能移开视线。
还真是,山是山、水是水,明月对明月。
苏菱下唇一抖,故作淡定地喊他,“殿下。”
萧聿笑了笑,与她对视。
烛火摇曳,苏菱对上那迷离却克制的瞳孔,认真道:“殿下那听骰子的本事,教我好不好?我想学……”
这便是再明显不过的没话找话。
顺着光,萧聿能看到她睫毛下浅浅的阴影,他轻声,“好,明日便教你。”
苏菱眼神飘忽了一下,又拉着他腰,道:“方才……殿下马骑得也好,我也想学。”
“镇国公的女儿,不会骑马?”
苏菱嘴硬道:“只会一点。”
他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道:“还想学什么?”
苏菱的小脑袋瓜转飞速运转,她道:“听闻殿下骑射的功夫也好,我也想学。”
他用指腹拨了拨她肩,“还有呢?”
“棋。”一回生、二回熟,苏菱面不改色地开始胡说八道,“我还听闻……”
烛光璨璨,他的眼中,清晰地映着她泛着潮红的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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