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强制分组的话,你就跟在我的后面。”青年人认真地说:“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的。”
“……谢谢。”岑禛不知道这名青年人为什么对他这么热情,但道声谢总归不会错的。
狼人头顶两只尖尖的耳朵不停地甩动着,听到青年人的这句话嗤笑一声,嘀咕了一句狼语,他应该是以为旁人都听不懂,却没想到青年人竟然义正严辞地反驳道:“我很厉害的,以貌取人是大忌,特别是在斗奴场里,千万不要以为体型瘦小的人一定是弱者。”
狼人看样子最讨厌听人说教,闭上眼假装听不懂,青年人丝毫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竟然直接用狼语有说了一大串,估计是把刚才的话翻译了一遍,终于惹得狼人崩溃地怒嗥一声。
岑禛直觉这个青年人不一般,他对斗奴场了解过多,甚至称得上如数家珍,懂得多种语言,而且周身环绕着一种异于常人的正义感,就好像……一名警察?或者用一个更加贴合现在场景的词汇——卧底。
他想起连御说过,等他想要去奴隶市场造作的时候,奴市已经被星际警察端了个底朝天,该不会就是这一次端掉的吧……
想了想,岑禛隐密地抬起左手,将手背对准青年人的脸,按了按手腕上凸起的那块骨头,终端的拍摄系统启动,接着他又手指一划,照片自动发送给了置顶联系人,连御。
从鲸星到熔岩星的航程有一天一夜,或许是知道奴隶们即将堕入最为残酷的无间地狱,坠云提供的伙食竟然还算不错,午餐肉菜齐全,米饭虽然夹生,但绝对量大管饱。岑禛尝了一筷子,咸得不行,是连御吃一口就得当场暴毙的程度。
但反观其他人,就没一个像岑禛这样矫情,战奴们都要用吃把坠云星盗团吃坠毁那般的慷慨激昂,有几个刨着刨着饭直接落下泪来,哭丧道:“我想妈妈/弟弟/媳妇了。”
不知道谁说过,当一个人无比思念亲人的时候,便是他最寂寞,最委屈的时候。
青年人也在大口吃着饭,闻言抬起头,不顾看守人还在场,义正严辞地对那几次哭泣的人说:“那你们就更要努力活下去,回去见想念的那个人。”
两个看守人讥讽地一笑,“活下去?进了斗奴场还想活下去?除非你们回到老妈肚子里,换个像他那样的长相。”
岑禛一个人在角落里沉默地挑食,没想到这样还能无端被拉到目光聚集区,他没有说话,继续对着难吃的饭菜挑挑拣拣。
性与暴力永远是星盗们最热爱的话题,其中一个又兴奋地说:“他对象模样也不错啊,我们俩就是倒霉,分不到性/奴区,听说看管性/奴的几个兄弟刚刚都拉走一个办上事了。”
他露出向往又下流的表情,“我早就看上长头发的那个了,反正他不是和这里这个是一对儿吗,肯定不是第一次,不能拿处子加价。”
“那你晚上去问问有谁愿意和你换班的。”
“怎么可能……”
岑禛垂眸夹起一块说不出是什么生物的肉,嫌弃至极,青年人脸色铁青,担忧地越过狼人轻声安抚岑禛:“别把他们说的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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