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只照看着孩子们用饭,根本不理会这事儿。
等厨房人走了,带着孩子们去上房请安交差,听王喜家的说,这表姑娘本来准备去阁楼弹琴,谁知道这林姑娘跟了去,说表姑娘曲子不如外头唱的谈的好,把表姑娘气晕了,现在过来回太太的话请大夫看看去。
林盈袖看了屋里,告诉王喜家的太太在检查哥儿姐儿的功课,让她别进去。
“往后表姑娘晕叫丫鬟们掐人中,这大半夜的请大夫开门的,多麻烦。也容易生事儿,如今王姨娘新官上任,必定严查,您每日里要伺候太太这里,还要去管事姨娘处点卯,何苦给自己惹麻烦呢?”
王喜家的想想便不做理论,申斥了传话的婆子。
林盈袖觉得还是小看了自家堂妹,本来回去准备将这事儿和裴垣说道说道,让他开心些,谁知道下人说裴垣去了赵姨娘屋里。
这个臭男人,明明约好晚上书房教她写字,这赵姨娘的勾魂令一来,就把自己给忘了。
“那把二门给我锁了,书房还有这个院子都给我锁了!谁叫门也不许开。”
她没有吃醋,只是气这人没有信用。
看着做了一半的针线活儿,赌气正要剪了被蓉儿拦着,蓉儿笑道:“姨奶奶剪了这衣服容易,再要做怕得费不少功夫,何苦跟自己个过不去呢?”
这一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想着裴垣正拿什么好话哄着赵姨娘开心,又不知怎的在旁的女人跟前讨好。索性起来点了灯做活儿,直到公鸡打鸣觉得脖子酸才放下。
次日顶着两个熊猫眼到上房请安,一干人用怪异的眼神看她,因林盈袖向来嘴头子厉害,也不好多问什么。
早上教两个孩子功课,下午到她娘屋里去问问家中近况。
林氏道,家中都好,二叔外室有孕的事儿是二叔自己和婶子说来,婶子不依闹将起来准备和离。二叔没法子,按照林盈袖吩咐的做,如今婶子家铺子全交给了婶子的几个儿子。裴府上门把林盈袖接走后,二叔带着外室躲到了乡下去,二婶找不到人也不敢找林氏闹,事情就这么僵持着。
“我就说外室的事儿做的不地道,常年道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孩子偏如此,如今闹到这个地步咱们又有什么好处!”林氏又开始埋怨起林盈袖来,她一辈子好人,从来没做过这等恶事,心里很是不安。
“还有唐家,跟咱们家现在可是成了仇人,听说你上次叫他来府上说什么事情,之后不知怎么被姑爷发现,打一顿还告到学里,你这又是做的什么孽?现在功名没了,你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么?”
林盈袖本就心里憋了一口气,听到这句如火上浇油,豁然起身,质问她阿娘,“这话你又是从何处听来?”
林氏给吓了一大跳,半晌回过神来见林盈袖凶神恶煞地看着她,壮了壮胆子道:“你这泼皮,怎么和娘说话,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
林盈袖吸了一口气,忍着气道:“是我急了,可阿娘想过没有我如今是什么身份?怎会与姓唐的私会,传到当家主母和夫主耳朵里我这条命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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